“什么?你要结婚了?”男同学明显错愕。
唐暖画点点头,笑得更加坦然,“是的,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能够喜欢我,希望毕业以后你能够遇到适合你的良人,祝你幸福。”
“好吧,既然这样,那,那我也只好祝福你了。”男同学眉眼中俨然有着小小的失落。
不过既然唐暖画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又能够怎么样呢?只能无奈的放弃,然后又魂不守舍的回到方才那女声的身边。
“怎么样,是不是被拒绝了?”女生见他失魂落魄的回来了,竟然莫名的有些开心。
男生无奈的颔首,“唉,我早就知道像她那样的女神,肯定是早就名花有主的了,但我就是不甘心,现在好了,我算是彻底死心了。”
不想女生听了这话,笑得更开坏了,“要我看啊,你就是非要死心才好呢,只有死心了你才能看见真正值得你珍惜的女生,其实就在你身边。”
“啊?”男生一愣,女生便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跑开了。
等到男孩反应过来以后,才恍然大悟的追了上去……
唐暖画和林南湘远远看着这两人,大概也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了。
不想这时,一个打扮得富家公子哥模样的人,看到唐暖画站在这边以后立刻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喂,唐暖画!”
语气很不善。
唐暖画听到这声音就觉得耳熟,而且莫名感觉这人很讨厌,果然,一回头便看见了顾以寒。
许久不见了,顾以寒依旧是那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虽然说生了一副俊朗的面孔,但就是莫名让人感觉心烦。
再加上今天可是毕业典礼,这顾以寒不仅不穿学士服,还故意将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脖子上甚至还戴着一个非主流的骷髅吊坠……
唐暖画一见着他就给不出什么好脸色,“顾以寒,我记得你好像不是我们系的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以寒听到这话,轻蔑的笑,“喂,唐暖画,好歹咱们也算是旧情人了,你至于用这个态度对我说话吗?”
“我呸,谁是你旧情人?”唐暖画当即狠狠瞪了这人一眼。
顾以寒只好服软,“好好好,不是旧情人不是旧情人,那是老朋友总可以了吧?”
唐暖画冷哼一声,理都懒得理他。
可偏偏顾以寒好像来了劲一般,几步便凑到了唐暖画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眯眯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倒是变漂亮了不少嘛。”
唐暖画却是冷笑,鄙夷的看了这人一眼脖子上的骷髅头,“我看你倒是越来越花里胡哨了,一个马上就要毕业的大学生,还把自己打扮成非主流高中生,不嫌土啊你?”
“你!你居然敢说我土?”顾以寒差点被激怒。
不过顾以寒还是强行逼自己,把心中的怒意给忍了下来,随后依旧满脸笑意的看着唐暖画,“我这不还是学你的吗?”
“什么意思?”
“喂,唐暖画难道你忘了吗?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可是经常戴着这种骷髅头的吊坠呢,这不就是你的时尚风格吗?”顾以寒反问。
天啊!!!
唐暖画感觉自己好像被晴天霹雳给打中了一般,瞬间扶额冷汗直冒,心说那都是多久以前的黑历史了,怎么顾以寒还记得这么清楚?
的确,当初唐暖画瞎了眼的看上过顾以寒,甚至为了吸引顾以寒的注意,还曾将自己打扮成一个重金属的朋克女孩,非主流气息格外之重。
但那也是唐暖画听信了宋怡君的鬼话,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本意好吗?
况且这件事情唐暖画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能想到,顾以寒现在居然还故意学习起她当年的风格来了。
无奈,唐暖画只好无语的看着顾以寒,“对不起顾以寒,我早就不喜欢你,而且我也早就不是这个风格了,你还是正常一点吧。”
不想顾以寒直接将头一弯,“那又怎么样?本少爷喜欢什么风格,就什么风格,你对我有意见不成?”
实际上顾以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唐暖画渐渐从他的生命中淡出以后,顾以寒就发了疯的想起当初,唐暖画对他那么狂热的追求,实在是令人着迷。
因此,顾以寒才会渐渐将自己打扮成当初唐暖画的样子。
好像只要这个样子,当初的唐暖画就始终在他身边一样。
“行行行,你爱怎样怎样,恕我不奉陪了。”唐暖画眼见拿这顾以寒没办法,索性也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拉着林南湘就走。
不想刚走出一步,手腕忽然被顾以寒牢牢捏住,“等等!”
“又怎么了大哥?”唐暖画只好不耐烦的回头,却看见顾以寒一脸轻笑,“喂,唐暖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现在还喜欢我吗?还是说很恨我?”顾以寒问。
唐暖画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她重重的甩开顾以寒的手,“顾以寒你给我够了啊,我和你之间早就已经大结局了好么?现在的我既不喜欢你,也不恨你,这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唐暖画!”顾以寒的心瞬间被刺痛,一种又痛又恼的情绪升上他的心头。
唐暖画却依旧不客气,“怎么了?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很喜欢我吧?呵,鬼才信你的话!”
“还有,既然你都已经这么问了,那么我不妨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过一阵子就要跟景懿结婚了,马上我就会有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我会很幸福的。”
“至于你……我没什么好说的,自求多福吧。”唐暖画早就将顾以寒这号人物给忘了,自然也没什么好废话。
接着她便拉着林南湘,头也不回的彻底将顾以寒一个人甩在了身后。
“喂!唐暖画!你给我站住!”偌大的榕树下,顾以寒一个人气得捶胸顿足。
可唐暖画理都不理,才不管这人在身后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