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太傅,他居然亲自开口赞扬云落舒,这云落舒真是厉害。”
“是啊,听闻他很少开口夸赞人的,不过他向来酷爱这些音律,想必是云落舒对了他的胃口吧!”
“一曲成名筝天下,艳色压冠巢阳城,这称赞不可谓不重,谢太傅对云落舒的评价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云落舒人家也当的起啊,刚刚弹的那曲可真的是好听,我还从未听过那么优美的曲子,我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一个男子显然还未从那曲子中回过神来,回味无穷的道。
云落舒也很惊诧谢太傅居然为她专门作了一句诗,还对自己如此高的评价,谢太傅是洛安帝的老师,教导完洛安帝之后便一直在府中安乐,平时便喜欢谱曲子,听曲子,实在是风雅的很。他在才学上当真是少有人及,而且此人清高不已,经他夸赞过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所以云落舒此时是真的觉得自己荣幸之至。
因此此时谢太傅问及她曲子出处,她也老实回答道:“此曲是小女子闲暇之时随意谱写,名为‘流动山水’。”
谢太傅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竟是你自己所谱,云丞相果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云丞相听到此话连忙站起身,虽说他的官职高,但太傅是教导过皇帝的人,而且辈分在那里,于是行了个长辈礼,谦虚道:
“犬女平时便爱些文雅之事,能得太傅青眼,是她的荣幸。”话虽如此说,他的眼里却是盈满了骄傲,心中也是对云落舒满意的不行。
云清此时也走到云落舒面前,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妹妹长大了,表现的真棒。”
似乎是夸奖小孩子,云落舒不满的撅起嘴,“哥,把我的发型都弄乱了。”
云清看着她撒娇的模样,轻笑出声。
无人注意到这两人的小动作,只当他们兄妹在谈话,这也实在是很正常,只有某人冷凝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只放在云落舒头发上的爪子,浑身上下的寒气更重了点。
在他旁边的南天易不禁感觉有些发悚,怎么感觉这人突然就变的更冷了,谁又惹他了。
而此时正跟自家哥哥打趣着的正主对射向她头顶的寒气浑然未觉,使得某人只能将目标转向云清本人,云清恍惚间似乎感觉到周围变的有些冷了,还放在云落舒头发上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周围的冷气这才褪去了些,云清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这一局的头名毫无疑问的还是云落舒,男子组那边便是比书法和策论,参加的几个皇子都是无比出众,各种字迹龙飞凤舞,看的人眼花缭乱。
其中晏初寒的字最为出众,他的字大气磅礴,字里行间透着深沉的杀机,却又圆滑的毫无破绽。策论也是不像其他人一样长篇大论,却又精简的恰好在重点,让其他人遥不可及。因此晏初寒轻而易举便夺了头筹,在场的女子对晏初寒的爱慕也更多了几分,许多女子甚至肖想着晏初寒能看上自己,一个二个的都痴痴的看着他,可惜某人无动于衷,似乎丝毫未关注到这些。
萃花宴这日两局比试头名皆是丞相之女云落舒与北国太子晏初寒,因此接下来也无需比下去了,这一届的才子是晏初寒,才女是云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