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有气势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还能翻天不成,再加上她心里其实也没觉得女儿的话有多过分,只是在这大殿上这么多贵妇名媛面前有失礼仪罢了。
所以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云落舒未等她开口,先下手为强。
“尚书夫人难道便是如此管教女儿的?”
尚书夫人本来想要哄云落舒几句的,没想到她反而教训起自己来了,心下不悦。
“云小姐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珍儿也就是说话直率了些,云小姐如此未免也太逼人太甚了吧。”
众人听后也纷纷小声应和,而顾盼兮却是勾起了唇角,要是能令云落舒落下个不尊敬长辈蛮不讲理的名声也不错。
另一边的云清想要冲过去,区区一个户部尚书府,也敢欺负他妹妹,云丞相拉住他,悄声说了句,“再等等。”
他们是男子,总归是不适合参与到女子的争执中去,可怜云落舒母亲早早便去世。
他相信云落舒自己可以处理好,如果实在不行,他便是丢了名声也不会让女儿被欺负。
云清也想明白这个道理,便安静的坐下来,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云落舒那边,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去。
“呵。”云落舒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谁。“尚书夫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不过一个无诰命品级的夫人,贵府小姐就更加了,见到本郡主不行礼,反而对本郡主大呼小叫,
本郡主是不是该怀疑你们对皇上亲封的本郡主不满呢?”
一顶高帽子下来,如是尚书夫人也吓了一跳,她都忘记了云落舒在萃花宴上已经被封为郡主,这话可谓毫不客气,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估计那些个夫人还不知道在底下怎么笑话自己呢。
想到此,心里便更怨恨了几分,“不敢,郡主也不必这般得理不饶人吧,珍儿向来性子直,说话直接,所以冒犯了郡主,但是她也未说什么过分的话啊!臣妇向珍儿替郡主道歉,此事可否揭过?”
这般说话,若是云落舒不揭过此事便是她得理不饶人了,冷嘲一声,“尚书夫人的意思是小女儿家直率便可置皇家的规矩不顾?那这样的话也无需皇上封品级诰命了,大家都直率,尚书夫人可以向皇上提提这个意见呢!”
呵,谁还不是家里的小公举了怎么滴!
众多有诰命有品级在身的夫人都纷纷点头,若是一个小姑娘骑到她们头上,不行礼还大呼小叫,事后说一句小姑娘性子直率便无罪,那她们这诰命夫人当的有何意义。
许多夫人已经开口劝尚书夫人,“木夫人,这可确实是你们不对,你们还是向郡主行个礼道个歉吧!”
“是啊,这可是在皇宫,等下帝后来了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木夫人听着这些人的劝告心里恨的牙痒痒,这里面劝告的好几个人都是她的死对头,今日真是里子面子全丢尽了。
但是想到如果等下帝后来了就真的只会更严重,皇家最重规矩,她不行礼表示对皇室不敬,说不定还要落得个欲谋权篡位的罪名,思及此,瞪了木语珍一眼。
然后朝云落舒放低姿态,“今日是臣妇与小女的错,郡主想要如何处罚小女,臣妇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