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霜儿,你也知道皇宫里那群人有多无聊,长孙无忧倾心于我的兄长,恨不得时时刻刻巴结我,你若是不在,我怕是要烦死了。”
上官燕儿同上官鸿已经在京城里呆了两月有余,将着京城里的景色,美食,游玩之处都探了个遍,皇宫虽大,也有游玩到尽头的时候。
待这些都转了一遍,上官燕儿心生了疲倦,毕竟不是西元国,玩的不够尽兴。
“待你去西元国的时候我一定带你玩个够,那里可比你们这里有趣多了。”
上官燕儿谈及自己的国都,滔滔不绝,很是自豪。
凤惜霜从未踏出过天元国半步,对天元国以外的地方向往的很。
上官燕儿的话也的确勾起了她的馋虫,若是有机会,她倒是可以游历一番。
有上官燕儿在一旁,也不会觉得索然无味。
“你这丫头,玩都玩过了才说它的不好,还真是没心没肺!”
“好嘛,你是答应了?”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行吗?”
“那必须的,你只要来,本公主定然是举国相迎,庆祝你的到来。”好大的阵仗,凤惜霜担待不起,不过若是玩笑,她也就一笑置之了。
上官鸿也去了赏花会,长孙无忧为了请上官鸿前去可是废了不少心思,借了德贵妃的名义做了这么大一场盛宴。
德贵妃凤惜霜前世略有耳闻,长孙无忧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连带着德贵妃一块受宠。
不过听闻那皇上最是宠爱杨贵妃,可惜杨贵妃终日无所出,新人笑,旧人哭,后宫嫔妃添了一茬又一茬。
凤惜霜思及此处,感慨前一世杨贵妃的下场,令人不寒而栗。
“惜霜,怎么了?”上官燕儿同着凤惜霜坐在一处,借了凤惜霜的福气,上官鸿自然也是同他们坐在一处。
几个人谈笑风生,坐在不远处的人儿将着目光探向此处,长孙无忧亦然。
那握着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捏着,面子上却要故作开怀。
“大家随意即可。”
本就是赏花会,有才能的名门闺秀亦是可以借的这次机会一展才华,收揽在场心仪之人的目光。
上官鸿原本还有些拘谨,数日未曾见得凤惜霜,倒是凤惜霜,主动同上官鸿交谈,打开了话匣子。
她同西元太子和公主交谈,只觉得君子所见略同,甚得她心意,故而在言语之中也是开放了不少。
长孙烈捏着水晶杯,目光缓缓探向凤惜霜那处,似有似无般。
见得凤惜霜未曾注意到他的存在,只管同着那西元国的太子交谈,他心中不免涌起些许不快。
慕容雪也因长孙烈的目光而隐隐失落,许是她慕容雪还未出手,今日本就是做好准备而来,奔得便是长孙烈的目光。
凤嫣然同长孙迟皆未来,也不知因何缘故,反而令得凤惜霜此场宴席畅快了不少。
讨厌的人不在,喜欢的人在,论谁心里都会舒畅。
“我们过些日子便要启程返国了。”上官鸿将着日程告知,本有着私心,察觉到凤惜霜眼底的不舍,他才稍稍微松了一口气,哪怕是丁点儿的不舍于上官鸿而言都是极好的。
他不知何时,心里已然喜欢上了凤惜霜,许是从那次登门拜访,谢过凤惜霜之后,便被对方的一举一动吸引。
三人敬着酒,自成了一片小天地,谈笑风生,直到慕容雪上台。
凤惜霜前世听说过这位美人的事迹,方才想起,慕容雪单恋长孙烈的事情,这在当时可谓是轰动京城。
她上一世未曾见到过这位美人,只听说对方为了长孙烈决定终身不嫁,她死的早,也不知后来的事情。
但若是长孙烈想开了,对方怕也没有办法同着九王爷朝朝暮暮。
这一世九王爷是遇见了她,救治及时。
上一世她可是听说,九王爷的病情不大乐观,似是有越严重的倾向。
她如今倒是有些责怪自己,对长孙烈了解的甚少,以至于这一世如此见他,对他误会了不少。
“真美。”
“慕容小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琴棋书画皆是一绝,能够听的她弹奏的曲子,可谓是悦耳。”
听此,上官鸿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再美的女子也不过是一副躯壳,他如今眼中,唯有凤惜霜,有趣的灵魂,精致的皮囊,善良智慧才识,皆是过人。
慕容雪的出现反而逊色了不少,一旁上官燕儿忍不住嗤笑道:“一群庸俗之人,这样才情貌美的女子,世间岂会缺得。”
慕容雪今日特意着了江南押运过来的绸缎,请了京城最好的裁缝以及绣娘为她缝制的一套衣裳。
大红的玫瑰刺于袖口,裙摆芊芊,一颦一笑百媚生,慕容雪生的绝色,即便是不笑也足以勾魂。
凤惜霜是初次见得慕容雪,眼中惊艳了小片刻,便将着目光偷偷投向长孙烈。
恰好,长孙烈也在看着她,两人四目而对,凤惜霜连忙将着目光收敛了回去。
长孙烈此时不该看向慕容雪不是?有这样一位极赋才情的女子心仪于他,又是帝师之女,长孙烈不该多看几眼吗?
凤惜霜心中怀揣着狐疑,听得底下的赞美之声,随意剥了个橘子肉塞进了口中。
“今日一曲凤求凰是特意为九王爷所奏,还请九王爷笑纳。”语毕,慕容雪落座于琴台上,目光深情款款望向九王爷长孙烈。
凤惜霜为慕容雪的大胆而感到吃惊,上一世她并未参加这场宴席,本同着长孙无忧不熟络,故而借病留在了府中。
后来也只是在传闻中听到过这件事情,她同着那慕容雪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交集,还被她错过了。
今日初次见得慕容雪,眼底只剩下了惊艳。
《凤求凰》一曲,对琴音的要求太高,一曲练上,需要花费数月时间,还未必弹奏出起精髓之处。
凤惜霜同着慕容雪并无接触,也不知慕容雪能力,她前一世为讨得长孙迟欢心,也特意东施效颦学习了此曲。
奈何没有机会为长孙迟弹奏,那手便因着一次意外受了伤,再碰琴弦,只有专心的刺痛。
如今想来,想必是凤嫣然动的手脚,那日凤嫣然特意去寻了她,请她去看她从别处求来的狐裘,后来的事情,大抵也就是凤嫣然使了些许小手段,而她并未察觉出来,还愚蠢的以为是自己不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