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再次聚集在客栈内,掌柜的和后厨皆有嫌疑,然其中又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替他们摆脱罪责。
“王爷,此事可交由臣女查证?”凤惜霜主动请命,上一次事件,诬陷她的罪名不成立,许是对方再次出击,又或者是另一拨人。
这两者之间,可能有所关联,亦有可能无所关联。
凤惜霜并不想事事都依靠着长孙烈来查证,凤惜霜担心,皇宫那头安插的细作就混在其中,观察着长孙烈的一举一动。
若是长孙烈做的太多,无意间暴露了什么,这对于长孙烈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
“你确定?”长孙烈双手附在背后,玄色长袍给人以沉闷的感觉,他不喜颜色,立于众人面前,更显无形的压抑。
那群百姓,看向长孙烈,总能够肃然敬畏。
“王爷的身子骨刚刚有所好转,并不适合奔波于此等事情,这件事情怕同着上一件事情有所关联,又关乎慕容小姐,不容马虎。”
“你倒是考虑周全。”长孙烈深深地看着凤惜霜,不知晓凤惜霜又在打什么主意,她那满肚子心思,可非同一般儿。
长孙烈从来不曾低看过凤惜霜,他眼里,凤惜霜可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有过人的心智,同旁人不一般儿。
“王爷过谦了。”
凤惜霜主动请命的事情传入了慕容雪耳中,慕容雪还在养病,因环儿去世一事,她伤心了好一阵子,病情刚刚有所好转又加重了。
“她倒是会做打算!”慕容雪对凤惜霜一直都是有偏见的,明里暗里看不出来,然而如今。却是真真实实挂在脸上的。
她并没有因为凤惜霜救了她一命而心怀感激,反而将着环儿一事记恨在了凤惜霜身上。
凤惜霜感受的出来,却也并未多言。
她做她的事情,别人以为别人的,自然,她也不会随意让别人愿望了去。
替人背锅的事情,凤惜霜是最最讨厌做得的。
“你觉得,环儿会不会是她杀得?”慕容雪问着梁程,梁程微微摇头,并不作答。
“阿梁,你是不是有事隐瞒着我?”梁程什么样的人,慕容雪有七八分明了。
他平日里对环儿,也并非厌恶,然如今,却冷漠的有些可怕,她仿佛不认识了一般儿。
“属下无事隐瞒。”梁程回到,眼底并未带有半分闪烁之态。
这么一瞧着,似乎也并无隐瞒,许是她的错觉了。
凤府酒楼的生意做的并不算清淡,平日里的收入不成负数即可。
自从有了凤旭的存在以后,那女客人便越发的增多了起来。
旁的客栈里的生意都让凤旭招揽了过去,那些个酒楼便想着法子,去寻找一些模样清秀的男子,做店小二的活计。
在京城里,此种事情不知不觉,仅仅是两日的功夫,便掀起了一股风潮。
然而当事人凤旭,并不知晓此事因他而起。
凤家酒楼的生意,依旧不错的很,唯有那柳烟忱,未曾来过。
芦城内,凤惜霜特意将着环儿尸体带去了衙门,起初慕容雪并不容易。
还是长孙烈主动出面,慕容雪才同意了下来,她并不愿意环儿的身体死了还要遭受折磨。
但又怕此事关乎到长孙烈的安危,并且对方亲自前来了一趟,于情于理,她都答应了下来,不再拒绝。
衙门里,长孙烈也在。
“王爷的面子当真是大,刚刚开始便又让王爷费心思帮了个忙,实在是过意不去。”
凤惜霜的话在长孙烈听去,有些阴阳怪气的,他又能够理解,对方为何如此。
索性也只是回了一句:“举手之劳。”
凤惜霜有些不太乐意,却也清楚,此事并不是长孙烈的锅,他是为了她主动去找慕容雪。
凤惜霜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计较,她还没有那么不大度。
长孙烈还未迎娶她,她也并非已经嫁给了长孙烈为妻,有些事情,适度即可。
约么着一炷香的时辰,凤惜霜才同着仵作从房间内走出,雀儿一直陪同着长孙烈在正堂内,同着卢县令一道。
卢县令脸上冒着汗水,这一连串的命案,实在是超出了他所想范围之内。
原本他也只是个小地方的县令,如今真真是惹上了大人物,难以脱身。
“她颈部有一处伤,胸前也有滚爬过的擦伤,胳膊处,手腕处,膝盖处,不同层次的擦伤,胸口取出一枚毒针,是致命的原因,看来,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环儿没有中那个毒,凤惜霜查验才得出来的结果。
然而这个结果却足以证明,这个毒是环儿下的,至于慕容雪为何会中毒,似乎不难猜想。
环儿忠心护主,本没想着慕容雪会中毒,却不曾想对方去找了长孙烈,这便是她同着长孙烈那些侍卫一同中毒的原由。
而长孙烈并未中毒只是因为他没有吃带有毒素的东西而已,如此一切都可以说得通。
至于环儿为何会死,又替着谁卖命,凤惜霜无从查证。
她将着她查探的说法告知慕容雪时,慕容雪不可置信,然而明面上,却是接受了凤惜霜的说法。
凤惜霜清楚,慕容雪心中在考量着什么,怕不是为了长孙烈,才接受了她这一说法。
环儿的尸体被带了回去,当天夜里,长孙烈便告知凤惜霜不必再查下去,此事就此作罢。
出事的是他手底下的人,他不查便不做数。
凤惜霜不清楚,在芦城的一桩桩一件件长孙烈为何都点到为止。
他们回京的一路上反而风雨无阻,她不知,长孙烈早已经将着路上埋伏的人给清理了去,并未在他经过之时动手,皇后的如意算盘怕不是打错了。
“环儿怎会同着皇后扯上关系?”凤惜霜不明,其余的她都能够理解。
“她是替着皇上做事。”
“人是被梁程杀得?”凤惜霜有注意到,梁程知晓此事时并未感到惊讶。
“嗯,她身上的毒针是梁程的暗器,你以为,慕容雪为何会放弃查证。”
“王爷为何连着这个也知晓?”
凤惜霜总觉得,长孙烈的背后,应该有一个消息通才是,知晓京城所有人的动向,关系和身份。
“本王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桩桩件件,你想知道谁的事情,本王都可以据实告知。”
“不必了,臣女没有那个八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