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现在就担心爷会激动,去找凤惜霜的麻烦,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低估了凤惜霜的能耐,惹了多少事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凤嫣然也不是没脑子之人,懂得审时度势,以进为退。
她许久未曾招惹凤惜霜的是非,便是知晓,此刻还不是时候,理应消停些许。
她如今风头正盛,又怀有身孕,即便是憎恨凤惜霜,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您可以敲打敲打四殿下。”
“我说的话也没有多大用处,此事还得皇后娘娘来。”长孙迟对皇后的话虽多有抱怨,却还是听从的。
皇后手段雷厉风行,狠辣的很,便是凤嫣然也惧怕几分。
这个在后宫里如云得水的女子,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然而她活的足够潇洒。
她是后宫之主,天下人的主母,那样的身份,凤嫣然羡慕不已。
除却皇上,她便是最高的位置,四皇子若是做了天子,她便是母仪天下的太后,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凤嫣然所羡慕的就是皇后现在所拥有的,她想要长孙迟做的太子之位,做的天子之位,而她从四皇子妃变为太子妃,变为皇后。
“此事闹得如此之大,皇后娘娘不可能不知晓,她也会来找四殿下的。”
“说的极是。”
凤嫣然头疼,不想再操心此事,长孙迟匆匆赶来之时儿,太医早已经离去多时。
凤嫣然才知,长孙迟已经被皇后叫过去一次了,他脸上夹带着汗水,看向凤嫣然之时儿,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仆人已经准备好了温水递到长孙迟面前。
“爷,母后怎么说?”
“无非是那些让吾不要轻举妄动,她动手的话,母后若真是厉害的,早就把凤惜霜那个贱人给收拾了。”
长孙迟心里气恼,却又不能说皇后什么,明面上也只是计较一番儿。
他每一次都下狠招,然而每一次都没有成功,凤惜霜总是有如神助一般儿,顺利逃过各种劫难,无论长孙烈是否在她身边。
长孙迟怀疑是那老天爷不长眼睛,瞧不见谁该是忠于的正主。
“还不是凤惜霜身边有九王爷的存在,事事都保护着她,不好近身。”
上一次去芦城,那么好的机会,凤嫣然知晓凤惜霜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抵挡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杀手,此事必然跟着九王爷有关系。
九王爷一个病秧子,背后却有滔天的实力,即便是没有实权,他手底下的影子也都是个中高手,难怪这么多年,皇上一直未曾对长孙烈痛下杀手。
不仅是暂时不能的缘故,怕引起民怨,更是因着长孙烈手底下的那批影子。
于当年皇室辛密,凤嫣然也略有耳闻,只是知道的并不多。
但无论如何,那件事情,她都会装作不一样藏在心底,为她的爷筹谋好一切。
毕竟女子,始终倚靠的都是身边的男子,若她将着对方伺候的安稳,对方一步登天,她自然也有好过的日子。
况且她对长孙迟于这类事情上可谓是忠心耿耿,眼前那个男人又如何不疼惜她,爱护她呢!
“九皇叔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个人在一处处处刁难于我,尉迟怜自尽一事儿,定然是凤惜霜怂恿的,同着她脱离不了干系!”
长孙迟知晓,凤惜霜擅长医药,针灸,却也不代表毒药一类,她并不接触。
药可以治病,也可以害人,关键要看怎么用。
“爷的意思?”凤嫣然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神情也变得笃定起来。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长孙迟被凤嫣然这一句反问堵的,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儿,神智顷刻间分明了不少。
“嫣然,你可真是本皇子的救星!”长孙迟激动地抱住凤惜霜,直接在凤嫣然的唇瓣处亲了一口,毫不在意下人们的目光。
凤嫣然先是一愣,而后莞尔一笑,装作乖巧懂事之态,依旧是捂着嘴巴,微露白齿:“还有人在呢……”
“吾宠爱吾的皇妃,有何不能?谁又敢说一个不字!”长孙迟冷笑道。
他依旧还是那个被天子宠爱的嫡子,依旧是天元最尊崇的四皇子。
即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那皇城里的老百姓也不敢对着他说一个“不”字。
他是皇亲国戚,被这样的身份安排着,他所做之事,一言一行,都会收到克制。
然而,他的身份也给予了他极大的便利。
“也说的是,我们的孩子如今也安然无恙。”凤嫣然有意无意提了一句,长孙迟才想起凤嫣然腹中的胎儿。
许是他一直都是很亢奋的状态,差一点儿忘记了正事。
“太医说没事了?”
“没事了,你摸摸看。”才三个月大的胎儿,能够有什么,然凤嫣然便要装作温柔的模样。
长孙迟只觉得此事尤为感慨,他马上就要当爹爹的心情无人能够理解的。
既然是凤嫣然腹中的胎儿他自然要留下来,父皇很看重这个孩子,这或许能够成为他巩固自己地位的重要棋子。
自然,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所生下来的孩子,长孙迟并不寄予厚望,他也从未想过要让凤嫣然日后成为他的皇后。
不过现如今,他倒是对凤嫣然甚是不错,大抵是从着凤嫣然这里找到了不同的感觉,只觉得舒坦。
“此事交由吾去做,你只要安心在府上养胎即可。”
“爷,您不如将着这个想法告知母后,让她出出主意,或许她动手会比我们方便许多。”
“你说的倒也没错。”
长孙迟再一次进了宫,而他的行迹早已经被长孙烈洞悉。
暗一回着话:“四皇子今日进进出出重华宫两次了,意谋不简单。”
暗一并不轻视长孙迟,对方身居四皇子之位,也随其母,是个狠辣的角色。
同着那皇后一般儿,想要将着九王爷铲除,但对方却没有那个本事,对九王爷是又怕又厌恶。
“喜宴成丧宴,计划落空,反而惹上了麻烦,他二人若按兵不动,不想个反败为胜的法子,倒也不似二人的作为了。”
长孙烈擦拭着手上的茶杯,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那暗一身上,暗一听闻,瞬间会了意。
“王爷聪慧,属下不能及。”
“良生如何了?”良生在他府上待了也有两三日了,话很少,也不主动叨扰他,就独自在后院温习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