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群百姓将着目光投向凤惜霜之时儿,凤惜霜的表现却足够淡然,她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儿,不以为意。
眼神的一切对于凤惜霜而言,并不能够威胁到她,亦或者是嫁祸到她身上去。
只是凤惜霜不曾想,长孙迟的脑子还算是聪明一些,想到用银针的法子来陷害她。
凤惜霜正好有一问:“我为何要杀了尉迟怜?记恨她嫁给你?或者是帮她解脱?”
她似是将着长孙迟的台词也说了去,长孙迟脸色铁青。
凤惜霜丝毫不在意长孙迟脸色的变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
在她眼中,除却冷漠,仿佛看不到其他色彩。
长孙烈收到书信之时儿,人还在凤家酒馆用膳,身边跟着暗左。
“九王爷光临凤家酒楼,可是为了捧令妹的面子?”凤旭坐在长孙烈面前,陪同着长孙烈一道用膳。
凤旭作为这场游戏的旁观者,一直都知道长孙烈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本事可是当朝天元国天子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能耐。
凤旭自一开始听到这个角色便未曾有过轻视之意,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是旁人可以轻视的角色。
想要取一个人性命之前便应该将着她的底细全然摸清楚才是,而不是只一味地想方设法刺杀对方,凤旭只觉得当皇帝的简直是愚蠢。
“凤公子这样认为,也并无不妥。”他恰好是没了想要去的地方,又不愿意回府。
一开始凤惜霜便同着他说过,并不希望他掺和到这件事情上来,主要还是为了这句话。
那个女人要强的很,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怕是不愿意假借他人的手。
他如今也只是安排了暗一跟随保护凤惜霜。并未涉足于凤惜霜的安排。
“可是令妹的消息?”见对方手握着一张字条,是方才从信鸽身上取下的,便一目了然。
想必他都不如九王爷心细,只可惜他们并非同一类人。
也只有在凤惜霜的事情上能够对得上话。
长孙烈将着纸条放置在凤旭面前,他颇为探究的目光打在凤旭身上,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探究。
凤旭知晓,对方是在怀疑他,不过他的身份部署可是做了一系列安排,事无巨细,这一次九王爷恐怕探查不到什么结果了。
他除却那消失的三年,其他时间里的安排都是按着查不出任何不妥的。
他凤旭的身份也并不是凭空捏造的,故而,他面对长孙烈之际,眼底并无慌张之色。
他同着长孙烈一般儿,心底都是藏有秘密的人,并无不同。
“这种事情,长孙迟怕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长孙烈今日同凤旭说得第一句话,话里包含了对凤惜霜的宠溺。
“九王爷对令妹隐忍得很呢。”
二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也没有多余的对话。
一顿膳食下来,并未食用几口,反而是浪费了厨师的心意。
凤旭做东将着那些菜肴送给了周旁的乞丐,依旧由九王爷付银子。
出了凤家酒楼,暗左在长孙烈身边附耳呢喃,说得悄悄话。
长孙烈单手附在身后,长袖一甩,只冷言道:“本王一早便知他是怎样的人。”
凤旭也不是寻常人等,长孙烈安排的人探查河流一事儿无意间查到了他身边的手下南疆身上。
一忠心耿耿的侍卫,若说没有凤旭的指示,必然有其他的主子。
今日长孙烈前来凤家酒楼,自然还有别的目的,一顿饭的功夫,他已经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
“他对惜霜并无恶意,安排人手在他身边,多加观察。”
“是。”
另一侧,凤家酒楼,凤旭也猜测到自己在长孙烈面前,必然会被对方猜忌。
“你这几日便在酒楼里跟随着我,哪里也不要去了,旁的事情我会派人安排,他已经盯上我们了。”
“您说的是?”南疆想起方才离开之人,只觉得额头冷汗之冒,千万不要惹上麻烦才是,九王爷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现如今还管不到我们身上,他若一旦追查下去,知晓你我的身份,咱们必然留不得天元。”
九王爷的本事他未曾见识过,却提前调查过,南疆更为清楚。
他们如今在天元,身份隐藏的尤为妥帖,也不会有人察觉。
凤旭在来此之前,最害怕被探查到的人就是九王爷长孙烈。
他未曾同此人交手过,却总是无端生出些许心畏。
南疆先前从未在主子身上见过如此谨慎的目光,主子做事一向游刃有余,断然不会有心生胆怯亦或者是不安之态。
而现如今,南疆从主子身上感受到不安之态,他清楚地知晓,接下来做事更要小心翼翼。
长孙烈带着暗左回了王府,他心中郁闷,打算出去走走,暗左本想要跟随,却见得九王爷戴着银色面具,他心中顿然明了,停下了脚步。
“王爷多加小心。”
“良生在府上,保护好他和良儿的安危。”
良生的命是凤惜霜所救,他自然在意,不能够让她白白费了力气。
他倒是挺看好良生的才华,这也是其中之一的原由。
为人谨慎小心,心无贪念,是个适合留在他身边的角色。
长孙烈不知不觉去往了林子,再往前去便是尉迟家的墓地。
众人应该在那里,他说不会过来却还是过来了,心中也只是因着放不下那个女人。
竹林里,众人都想要听从一下凤惜霜的解释,京城百姓多数还是相信凤惜霜为人的。
对方救过人性命,也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儿,其父乃镇国大将军,凤府夫人又乐善好施,同着京城众人交好。
这样的人家又怎会教出狠毒的女儿,百姓心中颇有疑惑。
而凤惜霜则是不慌不忙,将着手中的东西摆放在长孙迟眼前,是她所用的银针。
“你可瞧瞧,材质是否相同?”
她为自己锻造的银针可以用银子锻造而成,而非铁石。
长孙迟手中那枚,分明是铁石制作而成。
便是连着栽赃陷害这样拙劣的法子都没有提前做好预设,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凤惜霜当真是为长孙迟的智商感到堪忧。
“一枚是银器,一枚是铁器。”尉迟若恭主动上前,观察两者。
也有尉迟府的其他家眷上前,做着对比。
长孙迟的脸色越发苍白,他后悔于自己准备不充分,倒是让凤惜霜钻了空子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