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子,自然是明白,如果想要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那么必须要让这个男人爱上你才是。
想到了这里,凤嫣然不由得咬了咬唇,转身亲自把参汤给放在了雕花的桌子上。
“殿下,这是妾身煮的参汤,这几日殿下为了抓住那凶手也是够劳累的了,妾身看着心疼,殿下喝一些?”
长孙迟不由得睁开了双眼,眼神在凤嫣然的面上扫视了一圈,随后嗯了一声。
她什么都不知道。
凤嫣然伺候了长孙迟用了参汤,随后便是走到了长孙迟的身后为其捏了捏肩膀。
那一瞬间,便是感觉到了长孙迟的心神都放松了,凤嫣然也是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身为女人,凤嫣然自然是知道自身的优势在哪里,与凤惜霜的强硬比起来,凤嫣然就柔情蜜意多了,她善于利用女人天生的柔软,来慢慢的浸透长孙迟。
相信总有一日,这个男人必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在她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长孙迟的脑子也没有闲着。
他闭着双眼,脑海中思索着事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睁开了双眼,问身后的凤嫣然,道:“凤惜霜何时习得的医术?竟然是那般了得?”
这件事情,让长孙迟完全是措手不及,若是没有凤惜霜的插手,那么那西云国太子想必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而自己埋下的暗线也会被发现,到时候所有的罪名都指向二皇子,看自己面前还有谁敢拦路!
却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破话了这一切!
长孙迟的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愤怒的!
凤嫣然听了这话,手微微一顿,半响之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
“殿下,这件事情妾身也不得而知,按理说妾身与姐姐一直都在一起,可以说是焦不离孟了,但是妾身却半点不得而知姐姐竟然还有着等医术。”
这件事情,凤嫣然也是反复的思索过了很多次,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去思索,却仍旧是找不到任何的疑点。
凤惜霜的变化太明显了,着实让人心中有些忐忑。
原本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竟然突然之间变了一副模样,甚至于现在都能拿捏得住自己,凤嫣然怎么可能不气?怎么可能人的小这口气?
但是闲杂,他们却也是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夫妻二人这会儿,倒是集体的沉默了。
长孙迟在恨不得凤惜霜去死的同时,又不由得有些后悔,如果当初知道凤惜霜还有这等本事,那么当初他就该一口应承下凤惜霜的要求,左右把人给娶进门了之后,有些事情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
想到了这里,长孙迟便是对凤嫣然有些索然无味了。
“好了,本殿累了,你下去吧。”
这话说的,就好像凤嫣然就是个下人一样。
凤嫣然顿了一下,心中虽然不甘,但是却还是不甘去违抗长孙迟的意思,微微俯身行礼,然后离开了。
等人离开了之后,长孙迟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凤惜霜……本殿倒是期待你还能给本殿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朝堂上在得知暗害西云国太子的凶手竟然是要个可有可无的小太监之时,一时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是好玩儿。
大家心知肚明,那小太监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罢了,但是这种事情既然陛下都已经如此决定了,那么他们作为臣子的,却也不好说什么。
可即便是如此,每个人的心中,却也都有了计较。
凤惜霜如今已经休息好了,甚至于都等到了宫中抓住了凶手,这才准备动身前往宫中。
“惜霜,不然就算了吧。”
凤无双看到女儿要进宫,这心中便是有些忐忑,甚至于有些隐隐的不安。
陛下如今对凤府很是不耐烦,这一点凤无双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如今凤惜霜却还是要进宫索要,凤无双就更加的不安了。
凤惜霜闻言,却是不由得挑眉,看向凤无双的眼神,也是带着一丝的好奇。
“父亲,这件事情有什么好怕的?当初在国宴上,陛下可是亲口答应了女儿的,现在女儿体贴的等宫中把一切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才去索要应得的东西,女儿已经很懂事儿了。”
“可是……”
“没有可是。”
凤惜霜说完,便是由婢女给自己穿上披风,随后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凤无双。
“父亲,该要争取的东西,那么就算是死也不能放手,因为如果我们退后一步,那么有些人便是会得寸进尺的前进十步!孰轻孰重,父亲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凤惜霜也不想要再与凤无双讨论这个事情,转身就离开了。
凤无双却是被凤惜霜的一番话给说的,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半响之后,这才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你……活的比父亲明白。”
凤惜霜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提点已经让凤无双茅塞顿开了,这会儿她坐在马车里,奔着宫中而去。
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么皇上答应她的东西,也该是时候讨要了。
凤惜霜倒是不想要进宫去做讨要这种掉价的事情,但是皇上却是下意识的把自己给遗忘了,这一点可是凤惜霜不能接受的。
她不可能去受这些莫须有的委屈。
也不是谁都可以把她给当成是傻子一样的糊弄。
皇帝在得知凤惜霜觐见的时候,竟然是楞了一下。
“她来做什么?”
大内总管闻言,不由得微微垂下去了头。
“陛下,您忘记了……凤大小姐若是救活了西云国太子,您便是答应了她一件事情的。”
皇帝听了老伙计的提点,这会儿骤然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他的唇瓣抿了起来,脸色很是不好。
当初不过是随口应承了一下,却不想这凤惜霜竟然是一个榆木脑袋,过了这么多日,竟然是自己亲自来宫中讨要了!
“宣!”
皇帝说完之后,便是把手里的卷宗给扔在了一边,脸色阴沉。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一个女娃儿,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