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一族手段向来如此,苦的也只有他们老百姓。
“四皇子可有何吩咐?”南衣不冷不淡问候着,口吻冰冷,不带有任何感**彩。
她当真不想理会眼前的男子,目光中带有几分冷傲。
“你这个态度,可不像是伺候人的。”长孙迟本想要一把揽过南衣的腰,却被南衣一个转身扑了个空。
南衣的功夫,不在长孙迟所带的这些侍卫之下,他所带的这些草包根本不是南衣的对手。
这若是在南宁,她早就出手对付了,也不会容忍对方到此时。
南衣本就是跳脱的性子,能够忍到对方此刻,已然不易。
那长孙迟握了握拳头,颇为不快。
好一个小女子,对他早有防备,他凤旭的女人,今个长孙迟一定要尝个鲜。
南衣看出长孙迟的目的,只挑眉嗤笑道:“四皇子放着家里的娇妻美妾不快活一番儿,来这里调戏我一个弱女子,实在不是君子之举。”
南衣的性子,本就泼辣,只不过来此处有凤旭的警示,收敛着。
可对于那等子不要脸皮之人,她动不了手,只能图嘴上快活了。
“以下犯上,该当何罪!”身旁侍卫即可警示道,手握着长剑,想要扣押南衣。
身边的小厮连忙上前阻挠,那长剑险些伤着了小厮,幸而南衣出手快,再次把小厮推到了后面,有惊无险。
“你这条小命,还是退后一点吧。”南衣有些生气了。
那小厮还处于痴愣状态,未能反应过来,倒是长孙迟看出了其中的端疑。
“你会武功?”
“民女同四皇子不相识,四皇子不知道再正常不过了。”南衣面无表情道,口气颇为鄙夷。
眼前之人看起来倒像是个没脑子的,白费她一番口舌。
显而言之,南衣并不想同着长孙迟废话太多。
酒楼之下,鞋底发出的哒哒声响彻在整个酒楼的阶梯之下,柳烟忱在下面闹着。
“凤旭去了哪里,你们要在不告诉我……”
柳烟忱并未注意过酒楼之下的那群侍卫是皇室御用侍卫,也并未注意到凤家酒楼只有出去的客人,未曾再有进去的。
长孙迟本不想太过于大张旗鼓,奈何他今日要面对的是凤府的大公子,他听说凤旭会武功,总要有些准备。
但他今日确实未曾听到过凤旭不在凤家酒楼的消息,确实是消息出现了错误。
“你们酒楼里的人呢?”柳烟忱一把推开将着她阻拦在后的小厮,脸色颇为愤然。
她今日也不过是想要知晓凤旭的消息,这些小厮一再阻拦,她脸色哪能好看太多。
自幼便嚣张跋扈惯了,偶尔安静了几日,眼下里又出来闹腾一番儿,大有不得知凤旭的消息誓不罢休的意思。
“凤公子今日确实不在酒楼,他的动向我们这些小二哪里会知晓。”
那人声音里带着哭腔,似是有些急了,又惹不过柳烟忱。
柳烟忱的性子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他们这些打工的哪里能够说的过。
“哦?那为何不让我上楼?”柳烟忱微微皱眉,表示不相信小厮说的话。
“楼上来了位贵客,柳小姐今日还是回去吧。”那位可是柳烟忱也惹不起的角色。
那小厮虽说是不喜欢柳烟忱,却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添麻烦。
“无妨,我先我的人,他用他的膳。”
“可这二楼都被包下了,只有一楼能够用。”
那在座的七八位客人,只管吃着自己碗里的,连着柳烟忱这里,都未曾探过一个眼神。
今日来的都是大角色,一个两个,他们都不想惹上麻烦。
更何况柳烟忱丞相府嫡女,可谓是凤家酒楼的常客。
其他常来凤家酒楼的客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的出现太正常不过。
她若是有朝一日不出现在大众面前,才应该引起怀疑的。
“楼上那位是当今圣上的四子。”那小厮小声告知于她,只希望她快些离开。
柳烟忱步伐犹豫,却也不再扯着嗓子喊过。
“那凤旭不在这里吧?”既然是四皇子,怕不是过来找凤旭麻烦的。
此时,柳烟忱倒是希望凤旭不在凤家酒楼了,毕竟在对外这种事情上,柳烟忱是向着凤旭的。
“自然是不在的,这个节骨眼上不在岂不是更好。”那位小厮似乎是看出了柳烟忱的心思,忙顺着柳烟忱的心思说下去。
柳烟忱方才点头示意,表示赞成。
难得眼前这位祖宗赞成,那小厮忙松了一口气。
楼上转而传来了脚步声,正是那位四皇子听的楼下的动静有些不悦,方才下来。
南衣可没有揽着长孙迟的必要,在她看来,接下来可谓是一出好戏,她最多就是个看戏的。
“四殿下。”柳烟忱见长孙迟已经下来了,她此刻并不好离开,故而行礼问安,面面俱到。
她虽然说也不怎么喜欢眼前这位殿下,但该有的礼仪总得有的,眼前这位可不比旁人。
她爹爹的身份纵然可以令着她在京城之中横行,不过挑到天子头上,那怕是要诛九族的。
柳烟忱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嚣张气焰已经少了一半儿。
“柳大小姐日日来这凤家酒楼可是为了谁?”明知故问。
“自然是凤公子,臣女之心,昭然若是。”柳烟忱毫不避讳,简而言之回答了长孙迟的话。
她不明长孙迟问此话的意思,但她回答出来此话也不是件难事。
长孙迟微微点头,算是明白了柳烟忱的意思。
“若吾有心帮你一把,你可会感激吾?”
“四殿下此话何意?”柳烟忱心中一颤,有些糊涂。
南衣的步伐则是僵硬在半空之中,继而后悔方才未曾阻拦长孙迟的行径。
这话但凡是听到的人都知晓对方是什么意思,若是真的让公子迎娶楼下那位泼妇,公子怕不是要崩溃掉。
且公子在天元京中,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哪里能够制备着一枚拖油瓶。
南衣连忙上前阻拦:“四殿下怕不是糊涂了,还是先上楼用稍为好。”
她故意遮挡在二人面前,目光直白白瞪着长孙迟,态度颇为不悦。
此事她必然要替着公子拦下来,长孙迟那龌龊的心思,她不用猜测都能够明白。
“等等,吾还有事未曾同柳大小姐说明白。”长孙迟继而握着南衣的胳膊,身子微微前倾,故意做的亲昵的动作。
那气息呼到南衣身上,南衣只觉得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