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嫣然还没有开口,跟着她一起来的贴身侍女先忍不住了,愤愤的指责道:“大小姐,我们小姐好歹跟你也是堂姐妹,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倒?万一磕到哪里,可怎么办才好?”
凤惜霜被气笑了,懒洋洋的倚靠在门边,双手环抱在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听你这意思,我刚才就不应该躲?好让你们家小姐砸在我的身上,把我当成人肉垫子?”
丫鬟一个语塞,凤嫣然的脸色变了变。
她艰难的撑起身体,一边捂着帕子咳嗽,一边道:“姐姐,妹妹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你,惹得你如此待我。若真是妹妹做的不好,还望姐姐不吝赐教,妹妹一定诚心改过。”
凤惜霜忽然就笑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那恐怕你改不了了。”
凤嫣然满脸不解,“为什么?”
“因为……”凤惜霜故作神秘的顿了顿,忽然靠近了几分,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因为我只要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凤嫣然浑身一颤,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姐姐,你……”
“凤嫣然,这里没有外人,我不妨和你直说。长孙迟想坐拥齐人之福,简直就是在做梦。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
凤惜霜脸上的嘲讽那么明显,看着她的目光好似要把她凌迟一般。
凤嫣然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心头升起一股怒意。
“姐姐,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非要和我作对?”
“从来没有吗?”凤惜霜轻笑了一笑,笑着笑着却笑不出来了,“凤嫣然,把我从阁楼上推下来的人是你吧?只要我死了,嫁给长孙迟的人就会只有你一个。没有我挡在你的前面,你心心念念的长孙迟或许还会娶你为正妃!”
藏在心底的心思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凤嫣然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下意识的就要否认。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咳咳……姐姐,你相信我。”
她一边说一边弱不经风的咳嗽了起来,小脸染上一抹潮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晕过去。
凤惜霜却是冷眼旁观,等她表演够了才冷笑道:“面色红润,眼神晶亮,呼吸平稳有力,你根本就没病,装什么装?”
这话一出口,凤嫣然和她身边的丫鬟都愣了一下。
凤惜霜紧跟着开口道:“怎么?还需要我请个郎中来为你把脉一下?好让这凤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看看,她们眼中善良无辜的二小姐,到底有多么会装腔作势!”
一番话说的凤嫣然脸色煞白,她死死的咬了咬唇,最终却也只能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凤惜霜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凤嫣然,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么?
几天后。
皇后娘娘宫里的大宫女亲自过来凤府,横眉冷目的对凤惜霜道:“凤大小姐,娘娘有旨,请你进宫一叙。”
皇后娘娘是长孙迟的生母,凤惜霜自然知道她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她缓缓起身,身上的大红衣衫在烈日下显得耀眼夺目。
“劳烦女官带路,臣女这便进宫给娘娘请安。”
女史听到这话,微有些诧异的打量了她一眼,随机冷言冷语的道:“既然凤大小姐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