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一双眼睛总在盯着你看。”南疆告知凤旭,二人之间说着悄悄话。
凤旭不动声色,只点头应下。
“我感受到了。”并且那名明目张胆的女子他从一开始便注意到了,只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对方不上少前来叨扰他,他也不必自找麻烦。
“凤公子能够同我二人做朋友,还真是我二人之幸。”
他们彼此之间说着客套话,对着凤旭口吻很是客套。
而凤旭也只是点头回应,态度冷冷冰冰。
即便是如此,对于那说话的二人而言,似乎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请喝酒。”凤旭亲自为二人倒酒,二人是京都城正四品以下官员的嫡子,论身份也不算太次。
而凤旭即便是将军府的养子,那也是堂堂正正的,被凤将军认可之人,凤家唯一的儿子。
皇上的心思那些公子猜不透,他们只知道当下同着凤旭交好没有坏处。
慕容雪走的都是大道,她牢牢记得梁程此前的叮嘱。
对在西元那件事情慕容雪依旧是记忆犹新。
那些肮脏的手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知感觉身上一阵阵恶心涌过。
故而没有梁程在身边的日子慕容雪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放松。
她们慕容府也唯有梁程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只终日陪伴在她身边负责保护她的安危。
“小姐,是猫。”一猫咪走到慕容雪脚下,浑身雪白圆润。
慕容雪欢喜,故将其抱起抚摸,在街道的入口处逗留了片刻。
只见得那猫忽而从她身上溜下,在地上旋转了两圈,然后跑到一处巷子口,朝着慕容雪叫唤。
“她莫不是需要我们的帮忙?”他们也听不懂猫语,喜儿胡乱猜测着。
“走吧,过去瞧瞧。”慕容雪也没有多想,当真以为如同喜儿说得那般。
青天白日之下,任谁也不会猜测那种地步。
凤惜霜从府上出来,原本打算去茶馆一探,后想起掌柜的他们,方才改变了主意决定去祭奠他们的亡魂。
事情起因也是由他而起,凤惜霜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总觉得她应该为这些事情做点什么才好,而不是一心投入到重新开设茶馆一事上。
城外山头的墓地里,寻找着那些名字熟悉的人物。
整整八条人命,凤惜霜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了内心的厌恶。
一个人怎可以做到这般令人憎恨,只想着他的名字便令人咬牙切齿。
长孙迟与她之间的那些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也不是三两件事情就可以解决的。
这往后的日子还长,她只希望那个男人做好准备,迎接那些暴风雨。
只要她在的日子,他就永远不要好过下去。
他是不可能让长孙迟痛痛快快的死去的,一定会是在他的折磨之下痛苦死去的。
那么多条人命,如此已经算是便宜长孙迟了。
“你们放心,你们不会白白牺牲的。”她将着花束放在他们的坟墓之前,为他们放上早就准备好的糕点瓜果。
心里说不上的难过,一步错很有可能带来更大的错误。
她知上一世这些人的命运不过是比这一世早了几年,然而她本可以救下他们的。
一时的大意又出现了一件令她后悔不已的事情。
凤惜霜说心里无感那必然是假的。
她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手上那支花被她折断,花枝上的刺慎入皮肤,刺穿血肉。
鲜血顺着花枝滴落,落去泥土之中。
雀儿在一旁心疼的握着凤惜霜的手,轻语道:“大小姐何必如此伤害自己,那都是他们的错误,同着大小姐无关。”
雀儿替着凤惜霜擦拭药水,那是凤惜霜发明的,对小伤口处理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我只是想要牢牢记住一些事情罢了。”凤惜霜感慨着,脑海里闪现过前世的景象。
大火灼烧皮肤,骨头的刺痛感依旧记忆犹新。
方才那点小小的疼痛对于她而言简直是无关痛痒。
“大小姐想要做什么奴婢都会陪同在大小姐身边的,大小姐只管着好好活着。”
雀儿本不希望大小姐去冒险的,她深知对方的执念,又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人。
故而有些忧伤,但见得大小姐此前的种种行迹,她或许应该相信大小姐的。
更何况大小姐什么也不做,那群恶人也不会放过大小姐。
他们的目的只在大小姐身上,周而复始的针对着,想要将着大小姐折磨致死。
对方的目的显而易见,他们根本无法躲藏。
“我说过了,我们,凤府上下都要好好活着。”
只要她在,那些苍蝇就不能找到地方钻了空子对付他们。
“大小姐,我们回去吧。”
目的阴森森一片,即便是在白日里也感到有凉风袭过的感觉。
雀儿最后看了一眼那些为凤家牺牲的先辈,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下一次再看他们,恐怕是许久以后了,又或者是有朝一日,她的墓碑也被搁置在了此处。
那些恶魔总是盯着大小姐不放,雀儿也清楚此事。
有些事情是无法预知的,生死之事也难料。
他们能做的事情仅是好好活着,对付那些个恶魔罢了。
天楚阁上,长孙烈落座其中,脸上带着那张熟悉的面具,顺着缝隙能够瞧见他下巴嘴角的轮廓。
瞧不见全貌也深知,他们的阁主是个活脱脱的美男子。
座下之人,并无几人知晓阁主真实身份。
他们甚至有人猜测着,阁主的长相同着天元国第一美男子九王爷相比,谁更胜一筹。
然而这些话可都不能够当着那位九王爷的面说起,更不能当着他们阁主的面说起。
在阁中待的时日久一点的人,见过阁主次数多的人都知道阁主的脾性古怪。
谁也无法摸透阁主的性子,一个个如今在下面皆是低着头的状态。
在江湖上,他们各个都是隐匿的高手亦或者是有名号说的上来的人,但在天楚阁中,他们仅有一个排名罢了。
但都均信服阁主一人,为阁主一人卖力。
天楚阁的腰牌一出,便能够号召他们所有人,做任何事情。
无人会出言反对。
“说说看吧。”长孙烈的声音特殊处理过,带着低沉沙哑之感,同着那京城内养尊处优的王爷的声音全然不同。
论谁也不会猜测两人是同一人。
长孙烈手上缠绕着黑布,手中摆弄着水果刀,眼眸深邃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