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用膳过后，嬷嬷为皇后取来了汤婆子，皇后捧在手上来回揉搓着，心在却想着凤惜霜一事。
凤惜霜那件事情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听四皇子府传来的消息得知四皇子妃做的安排。
而这一次，她并没有斥责四皇子妃，反而觉得她做的还算是合情合理。
虽有漏洞，倒也不至于让人转了空子。
且这一次，他们只不过是小小施了一个计谋却令着那么一群人被耍的团团转一般儿，于皇后而言，也算是好事一桩。
她这次倒是要好好看一看，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凤惜霜，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凤惜霜是无辜的，那个女人会有怎样的安排。
仿佛是验证了今日在皇城内说的那么一番话一样。
暗一前往凤府，确定同凤惜霜一道入夜，前往四皇子府查探究竟。
凤惜霜不会武功，只能给暗一打下手。
看上去不像是暗一在协助她，反倒像是她在给暗一做陪衬。
她又想起那一日，她同着九王爷说的，她想要学武功，无论是剑术还是什么，能够保命即可。
她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等着那个男人营救，那样虽然没有什么，但显然是不可取的一件事情。
四皇子府内，戒备森严。
越是如此，凤惜霜怀疑到四皇子同着凤嫣然身上的几率越大。
她不相信，凤嫣然同着此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两个人，整日里想要置她于死地，上一世也是如此。
但很显然，上一世的她太过于单纯，全然被蒙在鼓里。
以至于以为一个是良人，另外一个是堪比亲生姐妹，到头来皆是一场空。
糊涂一世，没有办法再继续糊涂下去。
“暗一，你小心一些。”
“大小姐请放心，属下的身手，他们比不上的。”
暗一确实是京城内一等一的高手，当年便是专门授命于九王爷，专门为保护九王爷做过暗训的。
先帝对九王爷的重视和保护，那都是渗透在点点滴滴的。
若是说当年……凤惜霜不再想下去，她多想一分便离着真相更近一分。
那是一个毫无证据但只要做假设就能够设想出来的场面和当年旧事的真相。
背后所牵扯出来的人已经人命，太过于壮观。
她缓缓定下心来，决定好好做的查找一番儿。
那些个杀手不可能专门被豢养在四皇子府上，但她此行前来，或许有旁的收获。
她只给自己留下了三天的时间，故一定要寻找出那个答案，不能让自己白白受辱。
长孙迟因着高兴，多和府上的人喝了几杯，凤嫣然在一旁劝酒。
“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他后花园那一大片地方被烧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心中放不下。
又不能明面上去找长孙烈的麻烦，他知道吃亏是必然的，还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暗地里也无法对着九王爷使坏，对方背后的实力他根本无法预估。
母后的叮嘱尚在耳中徘徊，对付凤惜霜一事也算是为他出了口恶气。
“爷纵然是高兴也不能喝的如此猛，对身子不好。”
凤嫣然叮嘱着，酒醉往往容易坏事。
她听说那凤惜霜给了自己三日时间调查此事，慕容家被凤惜霜巧舌如簧的说辞给压了回去，只能答应对方这个期限。
此期限过后凤惜霜若是查不到真相，会主动担下此事。
她当时只觉得凤惜霜口气太大了一些，三日时间哪里能轻易查出真凶，更何况她今日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来。
一切都只是徒劳，然今日她无法掉以轻心。
凤惜霜早已经今非昔比，她每走一步就好像压着线一般儿，生怕一切徒劳。
“吾就不信，她能够将京城翻了个天。”长孙迟刮着凤嫣然的下颚，咬牙切齿般儿。
虽是宠溺的动作，凤嫣然却觉得一阵寒风刮过一般儿，不自觉拢了拢脖子。
“爷说的是。”她顺着长孙迟的话说下去。
四皇子府戒备加严，就怕凤惜霜想到他们身上，安排九王爷的人再对四皇子府使坏。
那几个暗卫，都不是省油的灯。
“今个，可未曾听说九王爷去凤家的事情，只安排了暗一交代人证，这可不是九王爷以往的作风。”
说起此事，凤嫣然觉得有些奇怪。
谁知长孙迟心不在焉道:“他长孙烈也不可能整日里围绕在凤惜霜身上，今日不出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于这件事情上，就连着皇上也未做多一层的考虑。
“小心，有人！”暗一一把将着凤惜霜推入草丛，而自己则是靠着假山前行。
巡逻的队伍一波接着一波，看来是有计划的安排。
“四殿下今夜为何派了这么多人值班？”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同着凤家那没有关系。”
“别管了，我们到那边走走吧。”
虚惊一场，并没有发现他们。
然而凤惜霜却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今夜安排那多少无疑是猜想她今日会来，又或者九王爷会安排人过来。
若不是心中有鬼，怎会多此一举。
凤惜霜心中驾定了这一点儿，此行前来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她打算再靠近内里一些，去的前方院子里，她知长孙迟今夜或许会在瑶台吃酒，庆祝今日计划。
多年的夫妻使得她对长孙迟的脾性了解的很清楚，即便是当年那些有所隐瞒的东西，在她临死重生之际，则是变得过于通透。
“大小姐，别再向前了。”
他或许还可以深入，但依着大小姐的能力，恐怕不足以躲过这么多侍卫。
暗一担心凤大小姐的安危，故有心劝阻。
凤惜霜也是理智之人，便跟随着暗一重新离开。
衙门的人清理的现场，她或许可从衙门那边着手，凤惜霜决定明日一早便安排。
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而夜里不出行则是为了养精蓄锐。
暗一将凤惜霜安全送回凤府，忍不住询问道:“大小姐怎会对四皇子府的地形如此清楚？”
按理来说，凤大小姐似乎也只是去过一次四皇子府。
暗一作为暗卫天生的警觉使得她不得不多问一句，反倒是凤惜霜脑子一转，痛痛快快回答了暗一:“我来此之前便做过勘察，买通了四皇子府上的仆人。”
“大小姐倒是聪慧。”暗一不再多问，再多问便是越界了。
且凤惜霜口吻清晰不做犹豫，对方没有必要对他隐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