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霜为秦苒把了脉,同她料想的一样,只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便被秦苒敏锐的捕捉到了,每次医生为她把脉,暗地里都要垂头丧气多次,她已然习惯了,只不过凤惜霜微微皱眉倒让她心里一紧。
“雀儿,针。”凤惜霜吩咐着,雀儿已经备好了东西站在凤惜霜身旁,见她开口说话便第一时间把东西递了过去。
“会有些痛,且忍着些。”凤惜霜接过雀儿递过来的东西,看着秦苒温声说着。
见秦苒点头,凤惜霜才讲针按着穴位刺入秦苒皮肤中,此前虽听说过这种疗法,但是却从未经历过,第一针刺入后有些微微的刺痛,却也不是不能忍受,只见秦苒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凤惜霜才放心的继续治疗。
“帮你疏通经络,调节气血,再药物治疗效果会好些,日后我会定期前来为你医治。”
凤惜霜手上的动作未停,一边解释一边医治着,秦苒只是点着头,眼下无论凤惜霜说什么她都是信的。
参知大人见多了医生诊断后的样子,只有凤惜霜一人这般淡然,这让他心中的希望又燃了起来,所有人都垂头冲他叹气摇头,只有凤惜霜面不改色的看不出情绪。
“王妃,小女的病……”参知大人开口问着。
“我曾在书中见过医治的法子,只是府中草药不齐,几位关键的药材极为稀缺……”凤惜霜将在小空间古书中看过的方子想了一遍,确定无论是王府还是她的空间内都未曾有过这味草药后才说着。
“王妃请说,老臣一定全力寻找。”凤惜霜这番话无疑给了房中众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有了方子就代表着秦苒的病可以医治,无论是多么名贵的草药他都会尽心去寻找。
凤惜霜收了针,抽身写下了几味稀缺的药材,将纸递到了参知大人手中。
“夏枯草、白术、沙参。”
“夏枯草最为珍贵难寻,在找到之前我会用另一种药材代替,虽效果差不多,但是却没有夏枯草药效最好。”凤惜霜也只是在古书上看到过这草药的模样和名字,她知道京中药铺中是没有的,这倒让她有些头痛。
“多谢王妃!王妃若能治好小女的病,我参知府欠了您一个大人情,日后若王妃有用得到老臣的地方,您开口便是。”参知大人捏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愁苦了数月之事,被凤惜霜破解了。
“参知大人客气了。”凤惜霜弯了弯唇角说着。
秦苒也红了眼眶,强忍着不让眼睛掉下来,她以为此生就要这样结束了,结果有人将她从病痛中拉了出来,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她心里对凤惜霜都是感激的。
“而且,忌口不用那么严格,适当吃一些不会对病情有所影响。”凤惜霜看着秦苒眨了眨眼睛,知道她会嘴馋才说给参知大人听,更何况秦苒爱吃的那些并非什么不可吃的东西,只要吃太多都没什么影响。
见秦苒面上有了笑意,凤惜霜这才转身对参知大人说着:“谢谢药材我也会一同寻找,在找到之前先按照这个方子吃药,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药材经手之人要为信得过的人,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严格按照方子上给的克量服用。”
凤惜霜的声音不大,参知大人倒是听得清楚,此前因为药材被动了手脚结果导致病情更严重之事并不少,想来参知应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见他郑重的点头接过药方,凤惜霜心下了然。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府了,若是有事来王府寻我即可。”凤惜霜忙了一天倒是也有些累了,更何况还穿着今晨参加宫宴的华服,只是头饰就压的她难受。
“恭送王妃。”
凤惜霜见秦苒要起身,急忙说着:“不用多礼,你且好生休息着。”
上课马车后凤惜霜才得以放松,雀儿坐在她身旁为她捏了捏肩膀道:“王妃,那秦小姐当真患的是肺痨?”
凤惜霜未开口,只是从鼻息间“嗯”了一声。
雀儿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了,这天下简直没有她家王妃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在她这里都不算什么。
“你莫要这般看着我,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完全治愈苒儿的病。”凤惜霜本在闭目养神,一睁开眼睛就看着雀儿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开口说着。
“是因为药材的缘故?这药材确实稀奇,我都未曾听说过,”雀儿整日待在凤惜霜身旁,大大小小稀有的药材也都见过不少,唯独今日这药她听着陌生。
“不全是……这古书这样写,但是未曾有过先例。”凤惜霜微微摇了摇头,这书是从小空间中翻出来的,想来倒也不会出错,不然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空间里。
“王妃您且放心,杨贵妃的不孕症,王爷的寒疾,不都是没有先例?”雀儿开口说着,她倒是信极了凤惜霜。
四皇子府也难得安静几日,凤嫣然脸上的红疹好不容易淡了些,却因为长孙迟的缘故只能呆在府中,她期盼已久的游园会就这样泡汤了。
整个王府都死气沉沉的,即便是小厮和婢女都沉默了许多,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的。
长孙迟也许久未露面了,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不知在研究些什么,即便是凤嫣然他也是不愿意见的,原本还热闹的府邸一下子冷清了许多,旁人能撇开关系的早就离她们远远的。
长孙迟自觉的离皇位越发的远了,但是却又不甘心止步于此。
凤嫣然坐在镜子前用胭脂遮着自己面上的红疹,远看倒是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了,近看还是看得出一些,有些恼怒的将东西扔在了一旁。
长孙迟书房中有一间暗室,转动着一旁的青花瓷花瓶,密室的大门这才打开,里面的人已经等了许久,见长孙迟进来后急忙行着礼。
与往日不同的是,长孙迟一改往日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如今面色冷俊极了,薄唇也紧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