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看到凤惜霜后“喵”了一声从墙头跳到一旁的花坛处又稳稳的窜入了凤惜霜的怀里。
“是你。”江茯苓转身看到来人是眉头微皱,惹得自己烦心了两天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正好省的她费心思去找了。
凤惜霜火速将怀中小家伙身上的伤势检查了一遍,除了昨日的纱布有些松动沾了泥水,并无别的新伤,倒是江茯苓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抓痕。
“管好你的猫,少放出来伤人。”江茯苓只觉得手臂上传来阵阵刺痛,一见这猫的主人是凤惜霜心下的怨气便更重了些。
江茯苓原本心中就有怨气,拿着鞭子甩了几下练功泄愤罢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猫冲上来抓了她的胳膊便跑,紧接着凤惜霜便匆匆赶来了,江茯苓险些以为是凤惜霜的小把戏了。
黑猫有些委屈的呜咽控诉着,它窝在树旁玩闹,谁知道突然一鞭子便甩了下来,硬生生甩在了它面前的大树上,吓得它窜了出来,见到女人来势汹汹的以为要抓它,黑猫警惕着看着碧蓝色的眼睛,江茯苓那一鞭子又险些落在它身上,它被吓到才一爪子抓了过去。
凤惜霜一时间也弄不清缘由,见江茯苓胳膊上有伤便从小空间调了消毒去疤痕的药膏来,。
“你干什么?”江茯苓见凤惜霜靠近,刚刚被黑猫抓了一爪子心中有些后怕,虽说它现在温顺的窝在凤惜霜怀里,谁知待会会不会突然给她一爪子,江茯苓本能的微微后退。
“你胳膊上的伤不处理会很麻烦。”凤惜霜见她躲闪,从袖口中把刚刚调出来的药膏拿了出来瘫在手掌心里。
江茯苓这是第二回听到凤惜霜的声音,这才觉得说话的语气也同长孙烈一般淡漠,二人有些时候倒是像极了。
“用不着。”江茯苓又往后撤了一步道:“谁闲的无事会带着药膏在什么,这怕不是……”
话还没说完凤惜霜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让凤惜霜心里有些恼怒,不过是怀疑这些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我设计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想要的?”凤惜霜冷笑了一声,将药膏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
“你接近南宫哥哥有什么目的?细作?”江茯苓见凤惜霜转身要走,上前一步开口问着,问出口之后才觉得这问题蠢透了,有哪个细作会亲自承认的?
“目的?目的确实有,不过同你有什么关系呢?若我是细作这个时候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凤惜霜转身靠在门旁,有些好笑的说着。
若是要坦白的话,起初她接近长孙烈的目的并不纯粹,不过是一场交易,她需要长孙烈的势力,长孙烈需要她的医术,二人互取所需罢了。
要说有目的的话,这话也没错。
这话让江茯苓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她就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目的不纯。
“我告诉你,我和南宫哥哥已经认识许多年了,不是你突然出现就能代替的了的。”江茯苓咬了咬唇开口说着,她坚信这自己在阁中有与众不同的地位,也相信只要自己依旧坚持,长孙烈终有一日会好受到她的真心,即便现在带回来一个她认为来历不明的女人也好。
江茯苓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萌生的这段情愫,当自己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才发现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着她的心,有时候想着即便他不知道也没关系,只是凤惜霜突然的到来让她真正知道了什么才是特殊对待,天平突然就失衡了。
“我为什么要代替你?你是你,我是我。”凤惜霜微微蹙眉:“你又怎么知道我认识他的时间一定比你晚?”
凤惜霜有些固执的想着,若是这样算起来,上一世她就和长孙烈有过短暂的交集了,更何况她们之间经历生死,相处的时间的确比江茯苓长的多。
“药别忘了,也算是我的道歉。”凤惜霜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是她没管好自己的猫在前,这才让它伤了人,这事说到头来也是她的不是。
回去之后的凤惜霜心情没此前那般高涨了,她的直觉没错……江茯苓对长孙烈的情感确实像她猜测的那般,若非如此二人似乎还能做个朋友,毕竟江茯苓是她在这天楚阁中接触到的第一个女生。
“假惺惺,谁稀罕你的药。”江茯苓望着凤惜霜离开的背影恼怒的将放在一旁的药瓶打翻,又甩了几套鞭子泄了心中的怨气这才去叫人找来了医生。
阁中各个都是习武之人,出任务受伤也成了家常便饭一般的事情,当医生看到江茯苓叫自己过来是因为抓伤后心下还有些诧异。
“谁能找到你竟被一只野猫抓伤,若是传了出去也够笑一阵子的。”男人将药箱放在了桌子上帮江茯苓上药,见氛围不对便开口开了个玩笑。
“闭上你的嘴巴。”江茯苓抬头瞪了男人一眼警告着。
“伤口不深,消了毒涂抹上药膏没几日便好了。”男人见她有些恼怒,开口转移着话题:“对了,听说阁主昨日带回来一个姑娘,听说那姑娘精通医术,若是我来不及顾及你,你去找她兴许会好的快些,还有你体内长久积压的余毒,兴趣那姑娘有法子。,”
“你怎么知道?”江茯苓微微一怔,她今日才同人家起了冲突,转眼便去找人家为自己治病,她可拉不下这个脸来,更何况她们之间始终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阁主吩咐了,若是那位姑娘需要什么药材,让我们尽力去寻,我心理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索性那日运气挺好,阁主那天心情不错给了我答案。”
更何况长孙烈让他们去寻找的那些药,有些他都未听说过,这倒是难为她们了。
“好了,日后尽量小心些,伤口不用碰水这种话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男人收了药箱,二人都是老熟人了,有些话不必过多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