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吗?”荆轲双眼迷离,思绪回到了过去,似乎看到了这样一位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对手,想起了过往相遇时的点滴,随后长嘘了口气,说道:“盖聂也是当世宗师剑士之一,实力超群,为人清冷,从来都是冷面示人,我就没看到他笑过,不喜言语,脾气还大得很,平日中很不好与之相处。而且一旦与其谈论到剑术修为之时,他便很是较劲,坚持己道,若旁人之语有违背之处,他甚至非得与人定下生死不可,当真是‘不凡’啊~~~”
说着,似乎想起了自己与盖聂相争的一言一举,荆轲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荆轲的话,一字一句都传进了赵诗雨的耳中,在其脑海中呈现出一个清冷孤傲、自闭症晚期的身影。随即,就见赵诗雨一脸好奇地问道:“依荆先生所说,曾经见过这位盖聂先生与人论过剑?”
荆轲看了眼赵诗雨,笑了笑,神情坦荡地说道:“当然见过,那个人就是我!而逼得他要以死相拼的,也是我!嘿嘿!”说完贼笑了一声,露出了与往日之坦率截然不同的狡猾和痞气,令人大跌眼镜。
“哦~~荆先生与盖聂先生论过剑?那是谁胜了?”赵诗雨听到这儿,好奇心顿时爆棚。
后世史书之中,的确有记载荆轲与盖聂相谈论剑,不过后事如何,却都没有一个定论,如今逮到机会,赵诗雨自然要好好了解了解,以满足自己那颗小小的好奇心~~~
荆轲斜眼瞄了赵诗雨一眼,心中犯了迷糊。怎么这位赵大小姐对这些事情这么好奇呢?
不过,既然答应了要为其解惑,如今赵诗雨问起,荆轲也不忍隐瞒,随即便答道:“我与盖聂在魏国相遇,寄宿旬日,与其论剑交手不下五次,不过没有一次分出胜负。我们就像是剑道上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双方各执己见,谁也无法说服对方。而剑术修为又无法分得高下,是以我们两人从认识斗到了分别,也没有斗出个结果。”
荆轲一番唏嘘感叹,似乎是不甘心,又似乎感到可惜。
“这么说来,诗雨更加好奇了。荆先生的剑道是什么?盖聂先生的剑道又是什么呢?”赵诗雨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儿,一脸“天真”地看着荆轲,就像是个找大哥哥讨糖吃的小妹妹。
“盖聂追寻剑术的极致,他觉得这天下间最高深绝决的剑道,便是钻研出一招毙敌,无可破解的剑术,面对任何敌人,都可一剑对之。而我,则追寻自然随性,出剑不拘泥于一招一式,随阵而发,随势而转,随机而变,就像是这世间的风雨雷电、寒雪霜凝,随势而为,以求上境!”荆轲眯了眯眼,缓缓说出了自己与盖聂两人的差别,而说到兴起之时,甚至抬起手指比划了几下,风声厉耳,可见其实力。
听完荆轲的话,赵诗雨沉思了片刻,随即点评道:“如此说来,盖聂先生之剑道应在于克敌之术,着重于胜人之术!而荆先生体悟天地,以万物之势随心而发,立足于天地之间,算得上是道法自然也,而天地之浩瀚无可动摇,是以,荆先生之剑道应为立足不败之道!一人追求克敌之术,一人追寻天地之道,孰上孰下,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哦?”荆轲双眼闪亮,被赵诗雨这么一说,来了兴致,连忙追问道:“如诗雨小姐所说,你也觉得我的剑道要比盖聂的剑道精深得多?不过,非是荆某不信小姐,诗雨小姐只是闺中大小姐,又如何能得知这江湖剑道?”说着,荆轲的眼中光芒闪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荆先生不知,大道万千而殊途同归,先生之论剑道,亦如诗雨体悟兵道一般。兵法讲究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而这些都与剑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如同兵道云:动如雷霆,意为举全军之锐,以迅雷之势击垮敌军!而同样以剑道而言,就如同一个人对敌之时,凝聚全身之力,以雷霆之势击垮对方,令敌人的速度跟不上自己的剑,是故百战百胜!是谓天下剑术,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这也算是盖聂先生所追求的一剑毙敌吧!”
“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赵诗雨话音未落,荆轲身形一震,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两眼痴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赵诗雨方才的话,这副癫狂的神态。让旁观的众人心中一紧。
除了赵诗雨。赵诗雨轻抬蒲扇似的眼帘,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时而沉思、时而苦笑的荆轲,静静地等待。赵诗雨此举,便是在用脑海中庞大的武学理论体系,为荆轲的剑道心境助一把力。
目的嘛,很简单,自然是为了在荆轲心中留下个好印象,之后好收服。。。
可怜的荆轲,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这位“才女”给惦记上了,还沉浸在赵诗雨方才的只言片语当中,难以自拔。
突地,荆轲紧闭的双目睁开,神光内现,随后顺势一抬手,还插在地上的三尺青钢剑瞬间不翼而飞。
刹那之间,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众人循着声音落目看去,只见墙上只剩下了一个剑柄的头,剩下的整根长剑竟然在荆轲的随手一挥之下,齐根没入了墙壁当中!骇人至极!
不像他人,方才赵诗雨的眼睛一直都在荆轲的身上,所以刚才一幕赵诗雨看得分明。
荆轲挥动的手犹如鬼魅一般,动辄之间残影频现,随后就见一道寒光闪过,就只能看到石墙上的剑柄,其速度快如闪电,令人眼花,难以辨察!
使出这惊世一剑之后,荆轲闭目皱眉凝思,良久,才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其中还有着一丝留恋与不舍。
看到荆轲回过神来,赵诗雨一笑,上前拱手一礼,连忙出声道贺:“恭喜荆先生修为精进!方才一剑真可谓惊世绝伦!”
荆轲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赵诗雨,眼中复杂难明。
先前正因为赵诗雨之所作所为,自己阴差阳错之下救了她的命;又因为赵诗雨挽留,自己辗转一番来到了合信府邸,为了品尝那令人心馋的绝世佳酿;如今再一次通过赵诗雨的金口玉言,令自己顿悟明彻,更是领悟了诸多未明悟之道,让自己的剑道修为上升了一大截,不可与同日而语。
如今,以自己的实力,当世之中,再难有人能与自己匹敌,就连盖聂也不行!!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是因为眼前这个面容绝美的赵诗雨,让自己碰到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这让以往心性洒脱,喜好自由的“豪侠”荆轲,也开始有些相信,以往笑谈而过的天道,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虚无缥缈却又触手可及的天命!
“诗雨小姐之恩,荆轲无以为报!还请受荆轲一礼!”语气凝肃,脸色郑重地说完这话,荆轲便躬身,朝着赵诗雨深鞠一礼,神态异常恭敬。恭敬之间,就连自称也从“荆某”变成了“荆轲”,很是正式。
赵诗雨见此,连忙上前搀扶起荆轲,心里都笑开了花,嘴上却口是心非,说道:“荆先生这是作何?诗雨当不得先生如此大礼!”
“诗雨小姐之高言,令荆轲茅塞顿开,临阵顿悟,体会到了剑道之精要。这全靠诗雨小姐之言,为此荆轲心中惶恐,不知如何报答,还请见谅!”荆轲被赵诗雨扶起,却没有放下抬起的双手,一直抱拳礼相对。
能让生性坦荡豁达、不拘一格的“豪侠”荆轲,执着于繁文缛节,足以见其心中的感激之情。
“荆先生这是说什么?诗雨不过是说了说自己在兵法之上的浅知,荆先生由此领悟,那是荆先生自己的悟性导致,与诗雨又有何干?若是换个人来,还不一定能听出什么所以然。是以,先生之得非诗雨之功,而是先生命中注定而已!”赵诗雨三言两语,谦虚出声,将这一切都引到了荆轲的悟性之上,还不露痕迹地拍了个马屁,果真是“心智不凡”!
“话虽如此,没有诗雨小姐,荆轲也难以明悟,此为小姐之恩,荆轲定铭记在心!”荆轲并未被赵诗雨的奉承之言蒙蔽心智,而是郑重地回道。
闻言,赵诗雨笑道:“天道轮回,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先生高义救诗雨一命,如今因缘得悟剑道,也是先生之德,还望先生莫要再折煞诗雨了,若不然,让诗雨何堪?”欲擒故纵之理!
“这……”论到诡辩,十个荆轲帮一块儿也比不上赵诗雨,是以,对于赵诗雨的话,荆轲是一点也没法反驳,不过这份恩德,荆轲却是记在了心中。
随即,就见荆轲坦然一笑,率直道:“罢了,便依诗雨小姐之意。不过无论如何说,荆某此次也是受了小姐的好处,日后小姐若是有事,荆某必不推辞。还望诗雨小姐应承,否则荆轲是真没脸再呆在合信府了!”
可别啊!还没到时候呢,你走了我不就白忙活了嘛!赵诗雨如实想道。
随即,赵诗雨苦笑一声,连忙应声道:“如此,那诗雨便承了荆先生的请,日后有事,定会叨扰先生一番!”说完,朝着荆轲笑了笑,这一动人美颜,让荆轲看呆了片刻。
“额……那是当然!”回过神,荆轲连忙摒弃杂念,定了定神,不再胡思乱想。同时心中一叹:这赵诗雨小姐果真是“倾世佳人”啊!这妖艳的容颜,怕是比起浣纱的西施也不逞多让吧!
为免自己再胡思乱想,荆轲连忙寻了话头,问道:“诗雨小姐先前所说,今日前来是有事找荆某,不知所为何事?只要荆某能做到,定然倾力相助!”
说到这儿,赵诗雨才想起来这一茬,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中暗骂一声: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先生不知,诗雨今日此来,一是相谢先生的大恩,二便是有一事,想请荆先生帮忙!”说完,赵诗雨往旁边偏了偏身子,伸出右手,拽住小嬴政的衣衫,将其从身后拉了出来。
赵诗雨双手搭在嬴政的肩上,说道:“这是诗雨的弟子,赵政!往日里跟随诗雨修习圣人书、兵法论,也算是认真。但是却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习武先生,来教导其习练拳法剑术,一直是诗雨的一件心事,所以诗雨想拜托先生,助诗雨教导一番,让其习练一些剑术傍身,日后也许能用得上!”却是打上了让荆轲教导嬴政的主意。
这也是不得已为之,赵诗雨实在是怕,万一没有拉拢到荆轲,让他走了,这打又打不过的,日后再被燕丹忽悠去刺杀嬴政肿么办?虽说秦王绕柱走,最终将荆轲斩杀,但是万一呢?万一呢???
自古穿越者改变历史天道进程,被怒雷劈陨石砸的,可不是没有啊~~!如今让荆轲成为嬴政的师傅,赵诗雨就不信,这家伙还能再被忽悠到去刺杀自己的徒弟?
再者,让嬴政跟着这么一个“大师”修习剑术,那也是好事情啊!这感觉就像是辅助妈妈巴心巴肝想把射手宝宝给养起来,看他能独当一面的样子!再不济能自保也行啊!
面对赵诗雨的请求,荆轲却不知道这么远,答应得很是干脆,利索地回道:“原来是这样,这等小事,又何以劳烦诗雨小姐亲自跑一趟呢?小姐放心,荆某定然全心教导!”
“如此,真是谢谢荆先生了!”赵诗雨听到荆轲肯定的答复,脸上笑开了花,喜得连连咧嘴,一边谢过荆轲,一边连忙朝嬴政努了努嘴:“小政子,听到了没有,赶紧向荆先生……啊不,向你荆轲师傅行礼!”
说完,还拍了拍嬴政的肩膀,想让其主动些。
不料,嬴政一点也不买账,就像是没听到赵诗雨的催促一般,看了眼眼前的荆轲,随即双眼一眯,冷声道:“我为何要跟他学?”
自从荆轲来到合信府,赵诗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像以前那样关注自己了,这让嬴政很是恼火。
即便荆轲是救了赵诗雨和自己一命的人,嬴政心中也对其很是感激。但是如今这样,却让嬴政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珍宝似乎被人夺走了一般,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加上今日赵诗雨与荆轲两人之间的“亲密”交谈,更是让嬴政心中吃味。
本来听到赵诗雨说今日前来是为了自己,嬴政的心里还小小地兴奋了一把,没想到竟是要自己向面前这厮俯首称“徒”,这让嬴政的心中极其不爽!
尤其是当嬴政看到荆轲这张脸,冥冥之中就感觉很是不顺心,似乎这人命里就跟自己相悖一样!虽然嬴政对于这样的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毫不影响荆轲在嬴政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便有了方才的话。。。
荆轲闻言,看了眼对自己“一脸仇视”的嬴政,不免有些懵逼,还未说话,就被一旁的赵诗雨给打断了……
“什么???”赵诗雨声调高了三度,凤眼圆瞪,瞟了一眼小嬴政,意思不言而明:让你学你就学,费什么话!
不过,今天的嬴政注定是要让赵诗雨“失望”了。嬴政见此,心中更加气恼,直接正视着赵诗雨,冷哼一声:“我为何要学?”
我擦!你个小哔崽子!!还反了你了?!一听这话,赵诗雨心里顿时火起,额头冒#,瞬间来到嬴政的面前,这速度把一旁的荆轲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只见赵诗雨挥起右手,食指中指收拢,瞬雷而下,一个脑瓜崩儿就赏给了嬴政,紧接着,雷雨之声传来:“让你学武是害你吗?看看你现在这样,连我你都打不过,日后还怎么面对人世险恶~~啊?”有些话,赵诗雨始终没有说明,也只是点到为止。
说着,似乎怕嬴政不答应,赵诗雨连忙凑近到嬴政的耳畔,压低声线,恶狠狠地说道:“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儿,日后若是碰到喜欢的女子,连霸王硬上弓的能力都没有,悲不悲哀??”
赵诗雨说完,无视嬴政那愣愣的小模样,似乎有些怒其不争,又赏了一个暴栗,喝道:“快点!”
嬴政两手捂着脑袋,瞅了眼一脸怒容的赵诗雨,见其额前跳动不止的青筋,顿时有些无奈。
不过……赵某人说的话有道理啊!
想到这儿,嬴政很不情愿地朝着荆轲拱了下手,说道:“弟子赵政,见过荆先生!”却是向淫威大发的赵诗雨低头了。
毕竟,赵诗雨的话说得很对,现在的自己连赵诗雨都打不过,日后还怎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念及至此,嬴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跟着荆轲好好学,将这一身的好本领都学到自己身上!
赵诗雨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今日的这个决定,未来却是让她悔青了肠子……
一旁的荆轲,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俩活宝,心中对赵大小姐的认知又一次刷新了下限。见赵政已经向自己行礼,荆轲连忙准备上前扶一下,谁知,又一次被打断了……
“道歉!!!”赵诗雨声调突地高了八度,怒吼出声。嬴政有没有被吓到不知道,反倒先把一旁的荆轲给吓得浑身一抖,满脸尴尬地收回了刚伸出一半的手。
被赵诗雨的狮吼一震,嬴政身子抖了一下,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皮,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拱手道:“小子方才无礼,还请荆先生恕罪!”
“哼!”听到嬴政的道歉声,赵诗雨才冷着脸哼了一声,给了嬴政一个白眼。旋即把脸一扭,面向双手无处安放、一脸不知所措的荆轲,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向荆轲告罪道:“荆先生见谅,小政子心性顽劣,日后还需先生多教导教导啊!”
赵诗雨这般变脸的速度,着实是让荆轲开了眼界。只见荆轲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干笑道:“呃……呵呵,这……这是当然!”
“如此,便劳烦荆先生了!”赵诗雨听闻,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向着荆轲笑了笑。
随后,赵诗雨扭头看着嬴政,脸上瞬间由晴转阴,冷声道:“日后每天辰时巳时,都来跟着荆先生好生学习剑术,要是再敢皮,小心我锤你!!!”说完,朝着嬴政亮了亮自己光洁如玉的小拳头,一脸的威胁。
嬴政和身旁的荆轲,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是万马奔腾,难以平息。
“荆先生,诗雨便先行一步了。日后每天,还要多劳烦荆先生一番了。”见都已安排“妥当”,一时无事,赵诗雨便起了离开的心思。
“小姐请便!”荆轲拱手一礼,相送一番。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荆轲出声,叫住了转身的赵诗雨:“诗雨小姐,先请留步!”
闻言,赵诗雨一脸疑惑地转身看来。见此,荆轲思忖了下,开口问道:“敢问小姐,前日晚间,府里是否来了外人?”
外人?!赵诗雨一下就想到了吴孙,随即说道:“是有此事,不知……?”
收到赵诗雨肯定的回答,荆轲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只见其说道:“当日小姐遇刺,除了刺客一众,荆某在现场还发现了另外一人的气息!”
“此人应当擅长龟息之术,气息悠长无息,实力却已跻身一流之列!由于当晚并未感知到其身上有杀意,荆某便没有再做追究,而是放任了其离开。”
“不过前日晚间,荆某又察觉到了此人的气息,虽然细小难以察觉,且迅而消散,但是还是没有逃过荆某的感知。此人似乎与贵府的萧闫统领起了冲突,两人在同一区域,同一时间都有气息传出,似是在暗中较劲!”
荆轲的话,瞬间在赵诗雨的心中炸开,令赵诗雨震惊当场。脑海中,那位笑得如一头凶滑的狼,却又坦率直性子的剑客剑南,顿时浮上了赵诗雨的脑海中,让赵诗雨一时之间,想得有些失神。
“……荆某不知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所以便说于小姐,又或许是荆某多虑,还望小姐见谅!”荆轲告罪道。
“不!”赵诗雨回过神,满脸凝重,说道:“此事多亏了荆先生察觉,帮了诗雨一把,请容诗雨日后再谢,先行一步!”说完,急急忙忙施了一礼,便疾步走了出去。
待到院外,小绿奴见前面自家主子越走越快的脚步,担心之下,问了一句:“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闻言,赵诗雨闷声说了句:“去议事堂!”说完,便阴着脸,快步走去。
至于嬴政,那自然是听从赵诗雨的“安排”,习练剑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