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君赵豹,使秦三年,奔波劳苦,坚毅如初,为秦赵之系立下大功!特擢升一等侯,爵至上卿,赐号‘忠正’!赏金一万,珍宝五十斛,王玉三块,布帛三千匹!”
“合信君赵岳,善慕宗族,为大义割舍私利,因公废私,贤明仁德,弘卫赵国商道,功不可没!设立农耕,广传农艺,扬我宗室之名,为一等侯,赐号‘忠勇’,特追封伯阳郡、上地郡、新城为其属地,爵同上卿,以彰其功!”
居于中后位置的赵涉,一听闻伯阳郡成了赵岳的封地,面上瞬间一冷,抬眼望向前方正抱手执礼的合信君,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强烈的恨意,随即连忙低头,默不作声。
“最后……”赵胜说到这儿,眼睛从绢帛纸上挪开,看了眼人群中美艳清丽的赵诗雨,随后大声说道。
“赵氏宗族之女赵诗雨,忠勇侯之后,才思高洁,端庄绝丽,传食肆之法,定商贾之道,创养生之秘!瓦解诸国商会之盟,保我赵国商道不失。谨言圣贤大道,传德名美誉于世,世人皆知。特此,封赵诗雨为我赵国宗室之公主,赐号‘嬴凰’!赏金五千,珍宝二十斛,布帛千匹,爵同上大夫!”
底下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今年竟然会有女子受封!不过一想到这位赵诗雨小姐的过往事迹,众人心中也就没有了惊讶,心态变得寻常。
赵诗雨听闻,心里一惊,连忙出列,行礼谢恩:“庶女谢我王恩封!”心中暗自称奇,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被封为公主,真是活见鬼了。
一旁的宗室女子都眼含羡慕嫉妒之色,偷偷地瞄着赵诗雨,显然这等殊荣让她们看得分外眼红。
“哈哈哈!起来吧!世人常道我赵国的倾世才女名震于世,清丽绝世,腹有千华,直言一个‘才女’之名难称其才情。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宗室领名,为我赵国的才女正名!”
赵王丹看着台下肃拜谢恩的赵诗雨,笑了笑,道出了此间缘由:“诗雨你虽年不及笄,但是才貌双全,巧思不尽,也是我宗室内唯一的才女!况且那日与齐国论辩,你可是胜了稷下学宫的弟子首席,给我赵国长了不少脸面!如此,便封你为我赵国的公主!”
“另外,过了今天,你也年有十三了,再过不了两年,就要举行笄礼。届时也该考虑考虑找个心仪之人,准备准备婚嫁之事了。你看我家偃……”赵王说着说着,这话风就有些歪了,不过……
“呃咳咳~~!嗯哼!”一旁,传来了赵岳重重的咳嗽声。
赵王眼帘一耷,嘴角一抽,斜眼瞄了赵岳一眼。随后脸上有些无奈,朝着一脸怪异(蛋疼)的赵诗雨说道:“好了,你自行斟酌就好,先不说了。”
赵诗雨怀着“被狗强b了一顿”的悲愤心情,强自还礼退下。
而后抽眼看到了一边,正对自己行“注目礼”的太子赵偃,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冷冷地扫了其一眼,眼光顺带着在赵偃的两腿之间瞄了瞄,一脸的“凶煞之相”!
赵偃见此,先是一愣,正感到有些莫名。忽然,一瞬间心中想起了被赵诗雨废掉的吴平,顿时身形一震,背脊之上冷汗连连,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抹去了额前的冷汗,忙不迭地站好,眼睛不再乱瞄,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见旁边的赵偃被自己的一发冷眼给“吓得”规规矩矩的,赵诗雨满意地“哼”了一声,傲娇地别过头,不再理会。
“诸位,有序就座吧!”前边,赵胜面朝宗族众人,大喊出声。
众人听闻,连忙认准自己的父辈,随之落座。在所有人坐定之后,门外一队队侍女纷沓而至,将膳食房做好的精美菜品放到了众人面前,什么水晶肘子啊、蘸酱白切肉、酸辣肚丝汤、卤炖精里脊等等,香味扑鼻,色泽满溢,让人垂涎欲滴,不能自拔。
与此同时,礼乐之声响起,整个大殿都沉浸在喜庆当中。舞袖的娇娘个个美艳动人,柔软的腰肢在舞裙的包裹下,紧致纤细,勾人心神。
饿了整整一天的年轻一辈,都在极力克制着各自的口水,一个个翘首以盼,就等着前面的长辈们落筷。
等到前面的宗室长辈都动筷之后,小辈们才端起碗碟,开始对付各自眼前的美味佳肴。
而在这个殿堂之上,少有人敢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就连素日里生活作风“不拘一格”的赵大小姐,此时的吃相也端端正正,一饮一啄很是养眼,一旁偷瞄的眼睛也从没有停下来过。
美人的桌前点拨,自是高雅不凡,也令一旁人瞩目瞻仰。
一场满含年关风味的盛宴,吃得众人满心皆醉,回味无穷。
酒酣半醉。场中的气氛也是融洽了不少。
这时,一阵哭噎之声从后排传了出来,众人心中惊奇,循着声音看去,当看到发出哭噎之声的人后,众人都一脸奇怪,眼神怪异地看着悲哭之人,偶尔还瞅瞅合信君赵岳。
那悲哭之人,便是赵涉!只见赵涉满脸悔痛之色,声泪俱下,压低着声音在座位上哭噎,很是悲伤。这让旁人一看,定会心生怜意。
众人的目光,也被其吸引了过去。有些人冷笑,有些人怜悯,有些人目无表情。赵岳则是对此很不屑,满眼鄙夷地看着赵涉,轻哼了一声便甩过了头,似乎不屑于看到此人。
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注视,赵涉“不经意”抬起头一看,随即大吃一“惊”,连忙出席,遥遥对着赵王丹一礼,悲声道:“还请王上降罪,庶子赵涉心感交际,一时情绪失控,冲撞了宴席,失礼啊失礼,还请王上降罪,惩罚赵涉这个罪人!”
赵王丹虽说也被这一阵哭声搅得心里烦闷,但是见赵涉这么悲戚,又主动出来认罪,心中的烦闷感也消散了不少,当即温声问道:“赵涉,因何事失态?给本王一一道来!”
“王上容禀!庶子在想,庶子近些时月,犯下如此恶行,王上非但不怪,还能容忍庶子在此落座,与王上共饮。赵涉,由心感佩,以至失态至此,实乃赵涉自己的罪过,还请王上责罚!”赵涉脸上的眼泪都没有抹去,直接跪倒在地,直言自身罪过,要请赵王丹降罪。
宗族之人参与冬祭,这并不是赵王丹的想法,而是族规如此!!同宗族之内,不管此人犯过何罪,不论身份尊卑,只要还是宗室之人,便要参与祭祖祭祀,这是族规法度!
如今赵涉这么一说,直接将这顶高帽子套在了赵王头上。而且这族规繁多,涉及甚广,还真不是所有人都明了于心的。于是乎,在场的一些人就开始议论了,都以为这是赵王钦点。
而赵王丹也是被赵涉这一番话说得同情心涌现。毕竟,在赵王丹心中,已经确定赵涉犯过的事,还证据确凿的,就只有与表妹**失德一事!至于剩下的刺杀赵诗雨的嫌疑,和叛国私通他国商会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只不过是一些猜测,根本无法证明赵涉是否有做过!这让赵王丹心中充满了内疚。
毕竟,就因为一个失德的小事,就将一位封地之君褫夺其封号地位、家产封地,也算是有些惩处过了。
念及至此,赵王丹抬手虚扶,示意赵涉起身,随即和声道:“好了赵涉,念及你以往对宗室的贡献,这次就不惩戒你了。另外,私通商会一事,毕竟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等到冬祭之后,本王就让城卫军解除封禁,届时也会恢复你的封君之名。但是,封地不会退还!就当做是你**失德的一个教训!你可心服?!”说完,赵王丹两眼一眯,目光紧盯着赵涉。
赵涉见此,心中狂喜,赶紧装作一副喜极而泣、平冤昭雪的表情,脸上涕泗横流,感动得一塌糊涂,哭噎着声说道:“庶子赵涉,谢我王恩典!臣感激不尽!!”
赵王丹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摆摆手,就欲让赵涉下去……
“报~~”一声尖细的通报声瞬间传进了大殿,所有人都被这突兀的尖锐之声扰得心神不安,随即紧盯着破门而入的近侍,一声不发。
近侍宦官行至堂前,跪倒在地,细声禀奏:“禀报我王,李牧将军有要事启奏!”
“李牧?”赵王丹嘴里念叨了声,随即吩咐道:“令李牧将军上殿!”李牧此人细心持重,是个难得的大将之才!此时求见,定有大事!
“传李牧将军进殿~~~!”尖细的声音穿透了大殿,传到了殿外。
李牧着一身正铠,走路带风,身后白披风随着风飘荡,很有气势。刚毅俊朗的五官,自然也引得众多宗室女子青睐,眼波频频。
李牧目不斜视,稳重的步伐丝毫不乱,行至堂前,单膝下跪,说道:“臣李牧,贸然前来求见王上,还请王上降罪!”
“好了,本王知道你的性格。想来定有大事吧,快快道来!”赵王拂袖一挥,丝毫没有要怪罪李牧的意思,直接出声问道。
“喏!”李牧先是一礼,而后站起身,正色道:“回我王,今日正时,伯阳府北墙处,有不明之人由外翻越进入了伯阳府,据随后追来的太子府中人说,那人是两次刺杀太子掌府令吴孙的刺客!!!兹事体大,所以贸然前来请示我王!”
“什么?”赵王丹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知道刺客是谁吗?”
“末将不知!刺客蒙面,不晓得其身份,只是太子府吴孙掌府曾断言,刺客是伯阳府供养的剑士:氏月!!”李牧回道。又是一个震惊众人的信息!
李牧语出惊人,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后排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
李牧之言一出,赵涉就顿觉不安,眼看赵王丹的脸色逐渐变化,有些阴晴不定,赵涉顿时心中胆颤,厉声反驳道:“李牧!!因何污蔑于我!!!”
赵涉的话并没有让赵王脸上的阴暗消去,只见赵王丹漠然地瞥了赵涉一眼,面上阴暗不定,低沉着嗓子,出声问道:“太子府的人呢?”
赵王丹的冷漠一瞥,让赵涉浑身一冷,犹如堕入冰窖,三九冷风吹遍了周身,渗入骨髓!
“回禀我王,太子府伴读郭开,掌府令吴孙,皆在宫外等候!”李牧脸色不改,仍旧是一脸淡然之色,仿佛这只是一件唏嘘平常的小事。
“传!!!”赵王丹眼中划过一丝冷光,冰冷的声音挤出牙缝,让殿内其余的宗室之人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刚准备开赦伯阳君,没想到就出了这等事情,这不摆明了自己扇自己的脸吗?
此令一出,近侍宦官瞬间领命,疾步往宫外走去。
这时,见赵王脸上冷意渗人,台下的赵胜皱眉看了赵涉和李牧一眼,稍微顿了片刻,随即起身,呼声道:“好了,今日之宴吃得也算是尽兴,此时也已经不早了,无关人等就退下吧,早些回去!!”
说着,赵胜老眼扫过全殿,带有些许冷凝,其意尽显。
见此,还在殿内等着看戏的一众宗室吃瓜群众,连忙起身,齐声一礼,颇有些不情愿地说道:“王上,我等告退!”
告礼之后,赵王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众人很自觉,三三两两,一前一后地退出了殿堂,不敢在此多作逗留。
不多时,大殿之内,便只剩下了赵胜、赵豹两位资格最老的嫡系老辈,赵岳赵诗雨父女俩,太子赵偃,和现任城卫军副统领的赵葱,以及李牧和赵涉二人!
见已经没有了其余人,赵王丹闭目长吸了一口气,随即睁开冷芒满溢的双眼,紧盯着后方跪倒在地的赵涉,冷冷地说道:“赵涉!本王现在问你,你给我如实答复。此事,可有你参与?”
冰冷的质问声中,似乎含有一些期许。
此言一出,赵岳眼睛一眯,隐晦地扫了赵王丹一眼,见其脸上似有一丝丝的期盼,顿时嘴角上斜,不屑地笑了笑。
赵王丹想给赵涉一个认罪的机会,但是赵涉却没有听出来。。。
赵涉本来低着头,一听到赵王丹的话,立马颤声回道:“回……回禀王上,庶子……庶子是不知情的啊!此事定有他人诬陷!!!”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这话说得磕磕绊绊,令旁人看了笑话。
“哼!!”赵王听闻,脸色一冷,一声冷哼,说道:“最好如此!”说罢,便不做理会,静待太子府的人来此。
片刻之后,清净的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屋内众人的耳朵为之一竖,整了整衣着,静静等候。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人影映入众人眼中。近侍低首走在前,身后郭开和吴孙二人,紧跟近侍的脚步,低眉顺眼,缓步走来。
“禀我王,人带到了!”近侍行至堂前,躬身一礼道。
“臣郭开(吴孙),参见王上!”郭开吴孙一齐叩首,同声道。
“好了,都起来!”赵王丹冷着脸,声线清冷,看着台下跪拜在地的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将此事前因后果尽速道来,不得隐瞒!若有虚言,腰斩于市!!”
“是!”此言一出,台下两人身子一颤。吴孙眼中划过一丝惊惧,不过左边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和传来的阵痛感,让吴孙眼中一厉,惧意顿消。
而郭开,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随即面色一整,满脸坚毅之色,直起身正色道:“禀王上,微臣今日,在府内与吴孙掌府相商诸事,不料突然有一刺客,白日之下,便进屋行凶,欲要吴孙之命!幸好有侍卫拼死相抵,我等二人命不该绝,才幸得不死!!而我等一路追逐刺客的脚步,最后看到其人翻墙越入伯阳府,便与围封伯阳府的骁虎营一起,将此事上报给了李牧将军!”
郭开将今日之详情娓娓道来。其中凶险之处,郭开说得面无表情,这般沉着冷静的表现,令赵王为之侧目。
“既然没有抓到刺客,为何就敢断言,此人便是伯阳府之人?”赵王又发一问。
吴孙见此,直起身说道:“禀告我王,断言刺客之身份,是因为刺客腰间之剑鞘,古铜兽环,上镶三颗红玉,特征鲜明。微臣先前为伯阳君手下,知晓这其中之事。另外,旬日前夜间刺杀微臣的刺客,也有佩戴此剑鞘!”
“噗通~”从后方传来奇怪的声响。众人循声望去,恰巧看到身子斜倒、正努力跪正的赵涉。一时间,众人脸上都有些玩味之色,眼中充满戏谑。
赵王丹见此,眼中冷意更甚,看也不看赵涉,出声问道:“既然旬日之前就有此事,为何当初不提出来?”
“我王,当日夜深,无法追击到刺客踪迹,一时之间未想到此处。而微臣当时也没有想到,想要刺杀微臣的竟然是伯阳君!!!”吴孙出声回答,说到最后,面上显出愤怒之色,回头怒视了赵涉一眼。
被吴孙的眼睛一瞄,赵涉顿时惊怒起身,手指着吴孙大骂道:“吴孙!!你这个卑鄙小人!往日我待你不薄,如今因何污蔑于我!”
“住口!!”赵王丹怒发冲冠,怒气盛极之下,眼中似有血红之色。赵涉见此被吓得缩首屈膝,跪地不起。
“呼~~呼~~!”赵王丹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压下了蔓延的怒火,眼中的血红之色也渐渐消退,却始终不散。
赵王丹眼中泛着血丝,注视着台下的两人,肃声道:“既然知道了刺客身在伯阳府,可有将其抓到?”
“王上,伯阳府毕竟为宗室府邸,我等一无宗室密令,二无王上诏意,不敢随意进府翻查。”郭开一脸沉着,遇问便答,丝毫不慌。
“嗯~~~”赵王听闻后,点了点头,随即面朝一旁站定的李牧,说道:“李牧,本王命你,即刻率领骁虎营,彻底搜查伯阳府,将府中一切人等看管住,不得放走一人!!”
“喏!”充满铁血的回应声响起,李牧躬身一礼,扭身便去,身后的披风随风而动,威风凛凛。只是……殿内没了方才的那些花痴之女……
值此,又是一片冷寂,无人出声,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赵岳与赵胜赵豹三人相视一眼,随即同时落座,斟起酒樽,自顾自饮酒,也不管这殿内的诸事,似乎脱身于事外,不操任何心一般。
你还真看得开啊!!!赵王丹看着台下赵岳的一番做派,眉宇一皱,面上有些别扭之色,心中不免腹诽。
赵诗雨两眼冒星,一脸崇拜地看着赵岳的背影,心中万分敬仰。咋的老爹真有范儿!!!
不过很快,赵诗雨见父亲已经开始饮酒动筷了,自己还在这儿傻不愣登地罚站,顿时心中有些膈应,一脸幽怨地看着前面的赵岳。
似乎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扎人目光,赵岳只觉得如芒在背,身子随之一僵。随即抬眼,瞄了瞄堂上的赵丹。
赵王无意间扫到了赵岳望过来的目光,眉眼一挤,一时有些难以理解。
随后当看到赵岳身后一脸不爽的赵诗雨后,心中顿时明了,斜了赵岳一眼,随即出声说道:“好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都坐下吧,也别站着了!”
“谢王上!”赵偃赵诗雨,以及更后排的赵葱,闻言赶忙出声。
礼毕,赵诗雨连忙一屁股坐下,颇有些迫不及待,坐姿尽显“豪迈”之风,一点儿也不在意一旁赵偃惊讶的目光,也不在乎自己方才一直保持的“淑女”风范~~~
殿上的十人当中,赵岳是父亲,自然见过自己的做派,所以不用算在内。
赵胜赵豹两人一个比一个疼自己,肯定不会有意见。至于赵王和赵偃,赵诗雨还巴不得让他们看到自己邋遢的一面,好让其改变主意,祸祸其他女孩子去!
至于其他四人,人轻势微呐!五比四,聪明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果不其然,不出赵诗雨所料,赵岳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手上正伸出的筷子稍稍一顿,便不言不语,独自饮了一樽。
而对面的赵胜赵豹见此,嘴角一松,差点被赵诗雨逗得笑出声来,随即微微摇头,满眼慈爱地看着赵“侠女”,嘴角一抹无声地笑,牙都盖不住了!
赵王见此,同自己的儿子一般,满脸惊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方才“端庄淑仪”的那个人。
而堂前跪地的郭开,见此嘴角一抽,脸上黑线一瞬间就拉了下来,和吴孙相视一眼,满脸无奈。
至于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宽心了。
赵涉,正兀自闭目祈祷,祈求上苍“降福”~!而另一边的赵葱,则置于殿内承重柱的阴影之下,面上毫无表情,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