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何其相似。
傻女儿,这里的羽翼未曾丰满之前,爸爸会为你遮风挡雨,为你打造一片没有硝烟的天空。
容瑾白在心中这么说。
容落跟在他的身后,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自己逼得很急。
她每天从未停止过对自己的训练,从未将自己紧绷的弦松过。
自认为自己不够强,因为还有更强的敌人等着自己。
她的目标,她的仇恨,催动着自己不断的前进,不断地迈向强者之路。
她已经没有办法停下来了。
容落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天没有把杀害顾谙的凶手杀了,心中魔障就一天没有办法消除,那她就永远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过舒适的生活,无法介怀目睹顾谙死去的过程。
容落眼眸暗了暗,眼底呈现着无尽的寒芒。
唯有亲手解决所有敌人,她才能好好的活着。
餐桌前,容落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把所有饭菜全部解决。
容瑾白也不知道容落在想些什么,看她一直沉默不语,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伤她的心了,毕竟她也是好意的想要为自己分忧。
“你在想什么?”容瑾白敲了敲容落的盘子。
“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只练一遍火云摔就睡觉。”容落想了想,认真的回答。
“……”
结果她还在想训练的事情。
“不许训练,吃完饭给我回房间洗漱睡觉。”容瑾白独裁的说道。
呃……
容落想想,再看看容瑾白不容置疑的脸,然后就点点头。
明天再把今天晚上的训练补过来就行了。
“吃完饭就回房间睡觉去吧。”容瑾白放下碗筷。
容落又点点头。
同样放下自己的碗筷,听话的回去睡觉了。
她不想让容瑾白担心自己。
所以,她还是听话一点的好。
容落洗完澡,躺在床上,脖子间滑出一抹凉意。
容落摸了摸脖子,唔……是那块玉佩。
她把玉佩拿了出来,昏黄的灯光下,玉佩里面带着淡淡的温和的光芒。
玉佩的旁边,还挂着一个白色的,没有任何修饰的戒指。
这是顾谙的。
容落看到戒指的时候,瞳孔缩了缩。
转眼间已经从那里回来快一年了。
她这一年想起顾谙的次数很少。
平时忙着训练,闲暇时身边有莫熊他们陪着,她的脑袋除了睡觉很少有想他的时间。
顾谙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容落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所以她必须为他报仇,无论前方有多么的艰辛,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将玉佩和戒指重新放进睡衣中,容落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的陷入睡眠。
十一点多,容瑾白悄悄地来到她的房间,看到容落真的已经安睡,他微微一笑,轻轻的把容落的头发拨了一下,没有吵醒她。
“晚安,我的女儿。”
……
一夜无梦,容落被吵醒了,醒过来的时候,才三点多。
昨晚睡得很好,就算三点多就醒了,也没有多困了。
容落刚刚从房间出来,就听到一阵下楼的脚步声,很急。
容落出去,就看到容瑾白已经穿上了军装,身边已经围绕了一群人。
他表情严肃,旁边的人不停的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容瑾白斜眼,看到了容落。
他抬手,示意让人先在这里等一下。
“我最近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就找管家,这次会离开的比较久,好好休息,好好学习。”容瑾白拍了拍容落的肩膀,没听容落回答,就疾步赶了出去。
容落看着容瑾白的背影,其实她爹忙起来真的很忙的。
一区之主,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也难为他为她操心这操心那了。
“王子殿下,您再去休息一会儿吧。”管家站在容落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其实吧,我爸爸挺让人心疼的。”容落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睡了,准备早餐吧。”
管家看了一眼容落,默不作答,去为容落准备早餐去了。
容落吃了早餐,管家递给他一个地址。
“这是陛下让我为您找的周末训练的地方,您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再换。”
容落记住地址,“下午我们去看看。”
“好的。”管家点点头。
容落看了一眼时间。
才四点多点。
想了想,容落就去训练室练了一会儿。
不当误上课。
回到学校,容落刚刚走进二班,就有人涌了上来。
“王子,兽潮攻破晨域边防线,这是真的吗?”
容落一听,有些不知所云。
“刚刚发布的消息。”蔺自安也早到了,他递给容落光板,上面显示的正是三分钟之前发布的新闻。
大型兽潮突然发动,晨域北部边防线崩溃!陛下已前往北方边防线!
容落想起今天早上容瑾白匆匆离去,原来是为了这个大型兽潮的事情吗。
“不会有事的。”损失绝对会有的,但是她爸爸过去了,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
蔺自安点点头。
容落对另外几个同学微微颔首,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容瑾白昨晚已经说了,不让她插手那么多事情了。
兽潮这件事,她爸爸会解决的。
她要做的,就是等着他回来就行了。
多余的,除了关注新闻之外,她是不会主动问容瑾白的。
不过。
这些魔兽,是真的烦。
容落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言煜来到班里,听到的消息,也是关于边防遭受兽潮侵袭的事情。
他微微愣了一下,眼底阴霾划过。
他们在搞些什么鬼?
出了班级,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开启和禄宗的视频对话。
“晨域北边兽潮,谁动的手?”言煜脸上冷色尽出,冷冷的说道。
“什么兽潮?”禄宗一脸茫然,显然,他也不知道。
“自己去查。”言煜没有任何表情,眼底透着杀机,“如果不是我们这边做的还好,如果是的话,谁干的最好给我站出来,不然,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是一场兽潮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吧?”禄宗随意的说道。
言煜唇角扬起冷笑,“容瑾白去了,你可别忘了,晨域北边,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