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集结一下水系,冰系,雷系,木系大魔导师以上的魔法师,让他们做好入水作战的准备,易晨,你领队,队伍抵达河岸之后暂停行进,等把水里的魔兽清除干净了再放船渡河。”
易晨打了一个军礼,“一定完成任务!”
说完,易晨瞥了一下李琛瀚,斟酌的问容瑾白,“王子殿下也要带过去吗?”
容瑾白的眉头皱了一下,睨他,“去不去你心里没数?”
易晨:……那我是有数还是没数啊?
容瑾白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不耐烦的说,“作为一个下属,揣摩上司的心思都不知道?下个月的工资扣了!”
莫名被扣工资的易晨:???您不说明白还怪我猜不透您的心思?
李琛瀚抽了抽眼角,面部平静,识趣的不说话。
易晨与李琛瀚一起出来,易晨的脸上还写着痛失巨款的委屈。
李琛瀚可受不了易晨这个样子,从指挥部出来就想开溜。
易晨还偏不让他走,拉着他的肩,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问他,“陛下是想让王子去还是不想让王子去?上次在魔兽森林王子差点被统领级魔兽搞的没命,你说我到底要不要通知王子?”
李琛瀚冷漠脸,“我怎么知道。”
易晨怒视,“想啊!”
“自己想!”他才没空在这里陪着易晨揣摩上司的心思,说完转身就走。
易晨气结,“这臭小子……”
也不知道该骂李琛瀚什么好,泄了一口气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一边想容瑾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次对上统领级魔兽,容落还是一个魔导师,反击之力收效甚微,这次倒是升级到了大魔导师,但不代表她能斗得过统领级魔兽啊,陛下肯定知道容落到底几斤几两,刚才也没特意提醒要容落跟团,所以……陛下根本就没想让容落跟着去。
易晨摸摸下巴,认为自己猜到了上司的想法。
想清楚之后易晨心情大好,也不在意自己被扣的工资了,哼着不着调的曲儿,回去睡觉。
容瑾白吩咐完易晨后也没闲着,静坐了一会儿,觉得越早把那两只圣兽解决越好。
容瑾白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往外走。
“陛下,您要去哪?”指挥室里的人看容瑾白往外走,不由得开口问。
容瑾白抬手,打断他们的问话,“你们忙你们的。”
指挥员闭嘴。
容瑾白出了指挥部,背后展起骨翼,带着丝丝难耐的火热,展翅而飞,直向山脉深处而去……
林中透光很慢,到上午七点才有斑驳的光线穿透浓密的树叶,洒落在地上,不远处还能听到鸟叫声,帐篷里穿出细碎的声音。
容落垂眸,撑着膝盖站起来,来到不远处的溪流旁,手指在水中搅拌了几下,捧起水洗了几把脸,感觉自己逐渐的恢复正常,才带着淡漠回去。
季方司一边打哈欠,一边从帐篷里走出来,带着倦意的眼眸冷不丁的对上容落如冰雪一样冷的眼睛,他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瞬间醒了过来,反应过来时,再去看容落,她已然一副淡漠清冷的模样,眼底不见一丝寒冰,仿佛刚才他看到的都是假象。
季方司挠挠头,喃喃,“见鬼了。”
其他人也陆续的从帐篷里出来,合力将帐篷收起,容落煮了一大锅粥,等他们将帐篷收起来之后才叫他们过来吃。
东方绍神清气爽,丝毫没有昨天的忐忑,“有生之年能喝到老大煮的粥,死而无憾。”
浮云慢条斯理的的喝着,对东方绍的话不做评价。
季方睿挑眉,“你们老大煮的?”
“我们老大可不经常煮饭,你们好好享受吧!”
季方司一脸便秘色的看着自己碗里的粥,他尝着味道怎么这么怪?
看着旁边战友喝的有滋有润,季方司有点怀疑容落是否知道了昨天的事情而恶意报复……
但是,容落可是一区王子,心胸不可能这么狭隘,季方司潜意识里又不愿相信容落会这么做。
容落随意的从季方司脸上扫过,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容落肯定会冷笑一声,不好意思,她就是有仇必报。
早餐过后,二班一行人才继续往前走,深入山脉。
容落这边的进程还算迅速,但她的进度不能超越战友太多,以免错过漏网之鱼。
她看着不远处陷入魔植之中的季方成,他虽是个魔导师,但越往里面走魔植的毒性和等级就越高,他又不是火系魔法师,一时间还真难脱身。
他的脚边尽是蠢蠢欲动的藤蔓,趁机缠绕他的脚腕,尖锐的倒刺紧抓季方成的裤脚,只需要几息就能刺入他的皮肤,促使他局部麻痹。
季方成也不是好惹的,风刃迅速的割断缠上他脚腕的藤蔓,魔法屏障将他围绕,阻挠藤蔓的侵入。
一个纯风系魔法师,近战是最大的缺陷。
容落扫了一眼魔植后面蠢蠢欲动的魔兽,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微缩枪,点了启动器,微缩枪瞬间变成了一杆长枪,她将魔核塞入弹夹,上膛,头微侧,瞄准魔兽的心脏,目光平静如水,轻扣扳机,火红的流光从枪口瞬发,那只魔兽应声倒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死亡。
容落睨了季方成一眼,另一只手抓着枪杆,身影移动,胳膊带着暗劲,瞬发的攻击力将朝她而来的魔兽的脑袋打爆。
容落甩了一下长枪上的污浊,眯眸望着朝她奔袭而来的魔猿。
这群魔猿,大概就是桦树林的霸主了吧?
容落慢条斯理的将长枪转化成最原始的形态,她抽出修罗剑,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阴寒起来,恍惚之间,她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冷俊的脸庞此时没有往日的清冷,宛如玉面修罗。
季方成废了些力气才把魔植的根系给清除,他眼睛一瞥,却看到一个蓝色的流光在他眼前划过,不远处是叫嚣的成群魔猿,土系,火系,全都是强势的魔法元素,而那个蓝色的身影却丝毫不畏惧。
季方成眯了眸子,才看清那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