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喽走喽!!”
第一次班级的集体聚会,班上的众人都显得很是兴奋。
迫不及待众人涌进了新汉轰趴馆,左看看右看看,倒是有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
“有台球桌,走啊,咱们打台球去!”
“我也来!”
“有没有人打牌啊,赌脸上画画的!”
“谁会烧烤?”
“我会我会!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我家可是开烧烤店的,今天就便宜你们了!”
“……”
新奇的聚会模式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致,王平汉站在吧台面前看着这一幕,感慨道:“老赵还真是有头脑,这么稍微改动一下,一下子就红火了。”
“确实,有一说一,老赵还真是能人。”张新忽然问道:“我一直很好奇老赵是怎么掏出那三万块的,看他上上下下穿得也不是名牌儿,不像是个富二代,哪里来得那么多钱?”
“非要拿金子将自己裱起来才算是富二代么?”王平汉好笑回了一句。
“话是这么说,可他看着还真不像是家里有钱的样子,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
张新挠挠头,“算了……没什么。”
他原本想说的是像是一个白手起家经历大风大浪的富一代。
“汉子,老张!”
两人转头过去一看,就见走来的是一脸笑意的张德鹏。
“来了?”王平汉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来了来了。”张德鹏端着酒杯环视一眼,“你们这地方可以啊!真不错,生意这么红火。”
张新道:“这还不是托了你们的福么?”
“哪里哪里,就算我们不来,也有的是人来好吧?”
王平汉笑笑,没吭声。
这时候马文才走了过来,“班导,陈浪烤了肉串,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过去尝一下?”
“不用了,你们吃。”张德鹏转头冲王平汉与张新道:“这是我这个班的班长,马文才,又高又帅还有能力,真的是嫉妒死人了。”
“哪里哪里,班导就别捧我了。”
“不过我还得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你大三的学长,年纪轻轻就做大老板了,这才是真正的年轻有为!你得多学学!”
马文才忙道:“对对对,学长才是真正厉害。”
“少来!”张新笑骂一句,“别听你班导的,他这人最不靠谱,你别跟他学才是真的。”
那面马有钱与徐勇还有章泽三人坐在一起百无聊赖。
马有钱与徐勇本就对张德鹏与马文才有意见,对这次聚会本就不开心,又没看见赵大江的人影,便懒得去玩。
而章泽纯粹是因为跟别人玩不到一块来。
章泽用手机看着小说,马有钱与徐勇左右环顾。
“大江把我们忽悠来了,他自己不来。”
“混账!”
“该死!”
“死鬼!”
马有钱转头看着徐勇,眼神古怪。
徐勇只看着院子里面,“姓马的真不要脸。”
马有钱又转头看着徐勇。
“你看,马文才又在缠着蒋美人了。”
马有钱顺着徐勇的眼神看去,果然是看见马文才拿着几串烤肉在蒋美人身边坐着,时不时跟蒋美人讲些什么话,但蒋美人却一脸波澜不惊。
“走,咱们去恶心马文才去。”
“怎么恶心?”
马有钱道:“这还不简单?马文才不是缠着蒋美人么?我们跟蒋美人玩骰子,插足他们的二人世界!”
徐勇眼睛一亮,忽然又有些羞涩,搓着手,傻笑道:“这不好吧?”
“你不去我去!”
“我去,我当然去!走,咱们去弄死姓马的!”
马有钱嘴角抽了抽。
你喊全名能死!
拿着几个骰子,马有钱带着徐勇大步走过去。
他顺手从马文才手里拿过那一把肉串,“让一下让一下,班长,我们玩骰子呗?”
马文才有些恼火,你们跑过来干嘛?
“不玩,我不会。”
“你不会就走开一点,我们跟蒋同学玩。”
蒋美人愣愣,轻声回道:“我也不会。”
“没事儿没事儿,我也不会!”徐勇傻呵呵笑,“随便玩嘛。”
你去一边去!
马有钱翻个白眼,然后冲蒋美人道:“很简单的,我教你就行了嘛。”
他屁股一挤,将马文才挤到一边,自己大大咧咧坐下。
马文才脸黑得很,刚准备坐另一张椅子,却被徐勇眼疾手快一屁股占了。
“来来来,摇起来,输了的喝一杯啤酒嗷,不许耍赖!”
马文才气得牙痒痒。
…………
…………
“学长。这里!”
校门口赵大江冲叶松青招招手。
“没想到你还真请我来玩啊。”
“我这不是看你大律师日理万机,没时间来么?”赵大江开玩笑道:“谁知道你还真来,看来你这律师做的也不怎么样啊!”
赵大江与叶松青也算是熟悉,开个无关痛痒的小玩笑并不碍事。
叶松青笑道:“你……真是……”
“没没没,开个玩笑,叶学长别放在心上,”赵大江道:“其实老早就想请你过来玩玩,但最近一直有客人,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地方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场地只有一个,不好请你。单独请学长你一个人吧,也不好,不热闹。主要是今天我班上的同学在里面玩儿,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只要叶学长不嫌弃我就大松一口气了。”
“我哪里有资格嫌弃?我一个出了学校**年的大龄青年能跟你们在一块,才是与有荣焉。”
走到门口,看着大门,叶松青惊讶道:“这确实跟我上次来的时候大有不同了,这里面听着热闹得很。”
赵大江推开门走进去,众人玩得起兴,也没几个人注意。
转头一看,叶松青却是愣在原地。
“怎么了学长?”
叶松青回过神来,抬起眼镜擦擦眼角,自嘲笑着摇头,“唉,想起我当年读书的时候了,还没留神,这时间一晃就过了,岁月不饶人呐。人到中年,多愁善感,见笑了。”
赵大江颇有叶松青的感触,只是他比叶松青幸运。
那日他终于确定自己是重生而不是一场大梦之际,只想痛哭一场。
于是他说:“赤子之心,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