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喂了一口进苏长离嘴里,苏长离默然。他觉得其实挺好。
但仍是吩咐宫人去取醋来。
苏长离看着敖雨辛往菜肴里加醋,起初加了一点,她尝了尝,不知足,又加了两三回。
后敖雨辛再往苏长离嘴里喂时,苏长离面色顿了顿。
敖雨辛问他:“好吃吗?”
苏长离看她一眼:“你喜欢就好。”
敖雨辛就着加了醋的菜肴,zong算吃了两碗饭。
这日下午,苏长离要去校场微服巡视。敖雨辛在宫里待得无聊,当然要与他一同去。
苏长离一身墨衣,牵着敖雨辛的手到了校场,看着士兵们操练,让敖雨辛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在徽州的时候。
敖雨辛兴致来时,还和苏长离一起骑马,在偌大的黄沙校场地上相互追逐驰骋了几圈。
斜阳下,敖雨辛利落地翻身下马,歪头笑睨着苏长离,意犹未尽道:“今晚在军营里用晚饭好不好?等晚饭后,我们再去夜游金陵。”
苏长离知她怀念,点头道:“好。”
到傍晚时,火头军便升起了袅袅炊烟。
敖雨辛和苏长离暂去营帐内休息。
苏长离翻着桌案上的军务书简,敖雨辛在座椅上坐下,不一会儿就感到阵阵疲惫,等苏长离抬起头来看她时,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靠着椅背睡着了。
后士兵送来了饭食。
苏长离叫醒了敖雨辛,他还和从前一样,照例把饭**细的部分挑出来给她吃。
可哪知敖雨辛一坐过来,才将将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捂嘴扭头就出去,吐了。
敖雨辛小睡了一觉后醒来,脸色有些苍白。苏长离走到门口,见她难受的模样,眉峰凝起:“不舒服?”
敖雨辛缓了口气,道:“心头犯恶心,吃不下。”
苏长离到她身边来,再无二话,把她拦腰抱起就大步离开了军营。夜里游金陵的事也顾不上了,直接回到宫中,宣了太医来。
敖雨辛脸上有些虚汗,窝在苏长离怀里,她感到不舒服,但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太医匆匆拎着药箱过来了,在旁静静地坐诊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一起一伏,使得敖雨辛的心也跟着一起一伏。
苏长离有些烦躁地问:“皇后如何?”
太医伏身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可是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
敖雨辛道:“下午骑了会儿马。”
太医便神情激动道:“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可一定要保重啊,这等剧烈运动再也做不得,娘娘腹中有喜啦!”
敖雨辛一直愣着回不过神来。
她……有喜了?
她不由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有些不可思议,这肚子里,终于有了一个小生命了?
直到太医开了方子又细细叮嘱一番退下,叮嘱的什么敖雨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苏长离认认真真地记下,随后她便被苏长离竖着抱起来,她才醒了醒神。苏长离抱得老高,她都高出他一个头了,双腿下意识地放在他腰间。
敖雨辛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低头看着他脸上温暖的笑意,自己也跟着笑出了声。却有眼泪从眼窝里滴淌而出,啪嗒落在苏长离的脸上。
“这么高兴的事,哭什么。”苏长离疼惜道。
敖雨辛又哭又笑,手去碰他的脸,去抚摸他的眉眼,那爱意浓烈无法自抑。
她流着泪说道:“苏长离,我终于有了你的孩子了……”
太医说往后她不可再剧烈运动,情绪亦不可起伏过大,要多休息,心情保持愉悦,才能好好养胎。
后来苏长离对她的宠护纵容,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敖雨辛的膳食苏长离要问过太医,然后全部改了。她喜吃酸辣,便做成酸辣的。
敖雨辛自己吃还不过瘾,要拉着苏长离与她一同吃。苏长离本来也不挑食,可那酸得过分的菜食进到嘴里,除了酸再也没有别的滋味。
他脸色变了一下,看着敖雨辛不断往他碗里送,道:“我又没怀孕。”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一概不落地吃了起来。
敖雨辛不吃酸的会孕吐得厉害,且没有胃口。苏长离也无法,送进宫里来的青梅,他吃一个都得拧紧眉心,但敖雨辛却吃得不亦乐乎……
明明宫里有那么多不失美味的膳食点心和瓜果,为什么孕妇偏偏喜欢吃这些?
夜里敖雨辛一睡下便被苏长离搂进怀里。他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料,在她身子上摩挲。似不知足,还想往她衣里探去。
敖雨辛抓住他的手,终于有机会理直气壮道:“太医说了,不宜剧烈运动,会伤着孩子。”
这剧烈运动里当然也包括房事,这一点敖雨辛还是有常识的。
苏长离将她整个镶嵌在怀里,气息温热地拂过她耳边,嗓音低低哑哑:“光摸摸也不行?”
敖雨辛抿着嘴低笑,一本正经地回道:“那不是自找罪受么。”
回头她当着苏长离的面,脸色微红地,把那本不可描述的册子封起来,并义正言辞道:“以后这种书不能再看了。”
之前苏长离每每喜欢拿册子上描画的画面跟她钻研,并习着上面的姿势使劲折腾她,她又羞又窘,却抗争不过他,只能由他变着花样来。
现在终于可以治治他了,敖雨辛不由觉得真是扬眉吐气。
三个月后,敖雨辛的肚子渐渐显怀。腹中胎儿很稳健,她身子也养得很好。
夜里正稳稳沉沉睡着的时候,苏长离搂着她,抚弄着她的腰肢,那气息落在她敏感的耳垂和颈子上,使她睡梦里也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当敖惊羽剥了她的衣衫,从后面将自己挤入她身体里时,那滚烫的温度和触感是那么强烈而真实。
敖雨辛顿时清醒了过来,苏长离把着她的腰,再温柔而有力地往她身子里挺进。
敖雨辛刚想阻止,可一张口,喉间溢出的却是娇媚酥骨的呻吟……
“你……不是说了不可以……”
苏长离咬着她的耳垂,低低道:“我问过了太医,三个月以后可以,我轻些,嗯?”
敖雨辛哪还能应他,随着他沉缓地进出,身子敏感地在他怀中轻颤不已,那紧致柔软的包裹的感觉,更是不住地缩紧勾缠着他。
他让她觉得万分充实,又愉悦。他每一记力道都恰到好处,能让她被快潮越推越高。
敖雨辛的腰身还很细,但也比之前丰腴了些许,苏长离爱不释手地在她肌肤上流连,随后往上握住了她的胸前。
敖雨辛咬着牙,蚀骨呢喃。
怀着身子的缘故,她胸I脯比以往更加饱满,那手感又滑又嫩。
苏长离将她身子翻转过来,食髓知味地吻着她,轻咬着她的下巴。她仰着头,气喘吁吁如猫儿般软倒在他怀,顺着脖子往下一路都留下湿湿热热的吻。
苏长离轻扶着她的腰,一路往里送,敖雨辛嘤嘤低泣,被高高的浪潮所淹没,浑身骨头都酥麻轻颤不已,她极致的欢愉而难耐,意乱情迷地低唤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