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宁抓住皇帝的手,“父皇,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居心不良的话,为什么她没有被毒蛇咬?我和她掉进的可是蛇洞啊。”
皇帝重重的看她,眼底掠过一道失望之色,“太医让你好好休养,情绪激动对伤口不利。”
沐星宁不肯罢休,“我今天一定要这个女人去死。父皇,您不疼我了吗?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一直未曾开口的沐臻淡声说道:“宁儿,盈歌的为人皇兄可以担保。她的确是在用性命救你。你不可随意污蔑她。”
一听这话,沐星宁顿时更加恼火,“三皇兄你当然要帮着这个女人说话,谁叫你们之间早就已经不干不净了!等着吧,这次回去后,白玉京的人都会知道你们的丑事,你们是没名没分的苟合!”
沐臻脸色微沉。
任盈歌也是抬目看了她一眼,沐星宁是疯了吗?当着皇帝的面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沐星宁像是没有察觉到皇帝也在这里,又说道:“你们狼狈为奸,我看了就觉得恶心。任盈歌就是仗着有你撑腰所以才敢对我下手,否则凭她一个孤女哪里敢?三皇兄,你还是要早日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免得到最后得不偿失,什么都没有了。”
“够了!”皇帝语气不悦,“沐星宁,你何时学会的这市井言语?还有没有一丁点公主的仪态?老三是你皇兄,任盈歌是你救命恩人,你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是不是朕平日里太宠爱你了,才惯得你这副骄纵不知收敛的性子?”
沐星宁脸色微变,哽咽道:“父皇您凶我。”
皇帝只觉得这个女儿太不成体统,说出来的话简直是有伤风化,心里气结,沉声说道:“围场条件不佳,朕还是命人送你回宫,你在宫中好好的休养,无事不准出宫门一步。”
“父皇,您要禁女儿的足吗?”
“等你伤好一些了,朕还会让有经验的嬷嬷来教你学学规矩。一国的公主宛如泼妇,传出去成何体统?”皇帝厉声说道。
沐星宁这才感觉到害怕,“我不想回宫。父皇,求您饶了女儿这一次吧。女儿是气糊涂了,胡说八道的。”
皇帝主意已定,绝无更改,“你去安排。”他命令身边的太监。
“父皇!”
皇帝决然转身,离开沐星宁的住处。
沐星宁哭的梨花带雨,可是皇帝根本看不见。她用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狠戾的盯住任盈歌。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任盈歌笑了笑,“我等着公主。”
看着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沐星宁觉得实在是太过碍眼,但是眼下又没有法子对付她,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只能咬紧牙关。
“好,你等着。”
任盈歌朝自己的住处而去,沐臻就走在她身边。她心里并没有复仇后的快意,反而有些沉闷,像是一块石头重重的压着自己,叫她难以呼吸。
“沐星宁是自作自受。”沐臻忽然说道。
“不然呢?殿下又要怀疑我吗?”
沐臻神色冷淡。
任盈歌深吸一口气,“三皇子,您身份高贵,实在不应该同我这个没爹没娘的人待在一处,平白毁了您的清誉。”
“本皇子不在意旁人说什么。”
“是吗?”任盈歌无奈一笑,“可是我怕。”
沐臻没有再同她一块儿走。
午膳过后,任盈歌准备让桃儿和承临将房中的躺椅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谁知还没说出口,有一人走了进来。
竟是昨天后来没有见到的任云贞。
任云贞走进来,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怨愤,“任盈歌,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任盈歌倒是不觉得奇怪,任云贞的到来一定是听说了沐星宁的事,所以想要来为沐星宁讨一个她的不痛快。
“那么大姐认为我不在这里应当在何处?”
任云贞早就没有昨日那狼狈的样子,她又成了任府那只骄傲的孔雀,高高的仰着头,面上是倨傲的神色。
“那个该回去的人是你才对。”
任盈歌秀气的眉头微蹙,“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为何我要回去?我是奉命来秋猎的,没有犯任何错,为何要走?”
任云贞上前一步,“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再装了。你和公主之间是你陷害的公主。”
“姐姐的话我可就不明白了,我何曾陷害过公主?连皇上都说我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任盈歌睁大眼睛,“姐姐即便是和公主交好,也不能这样平白冤枉了我啊。”
“我和公主不会白白冤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必你心里十分清楚。”任云贞陡然拔高音量,“你在我面前狡辩也无用。”
“贞儿,跟我回去。”任怀临也走了进来,“盈歌,贞儿是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任盈歌骤然变了脸色,泫泪欲泣道:“大伯父,盈歌是被冤枉的,您是知道我的,我从小胆子就小,怎么敢陷害公主呢?我难道不要我这条命了吗?”
任怀临颔首,“你莫要伤心,我心里都是清楚的。”
“爹爹,您说什么呢?我才是您的女儿,任盈歌算什么东西啊?”任云贞气恼道。
任怀临生怕有人路过听到任云贞的话。连皇上都说这任盈歌是沐星宁的救命恩人,任云贞再胡言乱语就是在置喙皇上的决定,不是和皇上对着行事?也不怕惹怒龙颜,他们任家可就完了。
“快和盈歌道歉。”
任云贞一脸不相信,“您说什么?要我和她道歉?”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是不会道歉的,我和公主都没有错。爹爹,您想想公主多可怜啊。就那么被送回宫禁足了,宫中的人看她落魄怎么会给她好眼色看?可任盈歌这个罪魁祸首却逍遥自在。”
她去看望过沐星宁,沐星宁当时正在屋里发脾气,东西摔烂了一地。
既然她还想靠着沐星宁得到沐星行的关注,那么定是要为沐星宁出了这口恶气的。
思及此,她再次逼近,“任盈歌,你就是一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亲生爹娘,如今还想要来祸害谁?”
“住嘴!”任怀临出声呵斥道。
任盈歌垂目,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低声啜泣起来。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进来乌泱泱许多人,为首的人竟然是皇帝,在他身边的是沐臻。
皇帝身后的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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