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歌的爹是如何死的,您有告诉过任盈歌真相吗?”
话音落下,任昭骤然变了脸色,“这样的话殿下切莫胡说。”
沐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那不如让本皇子说出来让您听听?听完之后或许您就不会这样想了。”
任昭下意识上前一步,“殿下。”到底是几度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军,身上自有一股杀伐决断的冷意和气势。
不过是简单的两个字,却透着十足的威慑力。
沐臻浓眉一扬,“您认为这样可以保护任盈歌,但其实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任盈歌真正好。”
屋内蓦地沉默。
任盈歌好奇的看了一眼沐臻,转而抬目又看向任昭,“爷爷,爹爹的死因是有什么蹊跷吗?”
任昭并不言语。
“爷爷?”
任昭闭口不言。
任盈歌好看的眉眼皱了皱,“这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吗?”
“盈歌,休要再问。”任昭忽然沉声说道。
“是,爷爷。”任盈歌不希望任昭不悦。
“爷爷知道你是好孩子,爷爷此生未做几件后悔的事。但是在你的事情上,爷爷不想以后闭眼的时候会后悔。”任昭目光定定,神情严肃的说道,“爷爷不管三殿下找你有何事,但是你不准再掺和皇家的事,听到没有?”
他从未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任盈歌说过话,这些话落在任盈歌耳朵里让她有些怔楞。她想爷爷一定是知道了秋猎上发生的其他事情,如她穿着沐臻送的戎装出现在众人面前,被众人艳羡他们是金童玉女。
“爷爷。”任盈歌看了一眼沐臻,“关于这件事,我能不能单独同您说?”
任昭也望着她,问道:“不能当着殿下的面说?”
任盈歌颔首。
沐臻会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任盈歌看他动作便知他就在外面没有离开,他若是要走早就已经翻窗而去。不过她并没有多做理会。
她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到任昭面前,“爷爷,我们慢慢说,好吗?”
屋内没有外人在,任昭无声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这才开口说道:“你要说何事?”
任盈歌缓声说道:“我知道爷爷心疼我,但是我已然长大,不想爷爷为了我的事情再劳心劳力。”
她深吸一口气,淡声说道:“我对三殿下并未有什么儿女私情,以后也不会有。爷爷放心,我并不想嫁进皇室,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真的没有?”
任盈歌望着任昭的眼睛,肯定道:“是。”
“那你又为何同三皇子在一处?你可知外面的风言风语?”
“爷爷何曾在意过那些?不过是谣传罢了,又何必当真?”
“盈歌,今天你同我说的话,可否有你的私心?”
任盈歌浅啜茶水,“自然有我的私心,因为我不想您插手我的事。您或许还不知道,大姐和二皇子曾勾结在一起害过我。”
原本她并不想说此事,但事到如今她只能告知任昭。否则的话,她觉得任昭会一意孤行,彻底断了她和皇室的接触。
任昭凝着冷霜的脸上透出一道震惊之色,“云贞?”
“是的。”任盈歌一字一句说着,“大姐定是觉得您偏宠我,所以故意想要给我使绊子。但是她同二皇子勾结,这件事非同小可。大姐是在用整个任府做赌注,不管赢了输了都不是好事。”
任昭目光沉沉,“云贞竟有这样的心思。”
“爷爷,曾经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如今坐在您面前这个是任盈歌,她不能坐以待毙让存有歹意的人随意凌辱。”
任昭看了一眼任盈歌目光中的神采,心中一定,“所以你才会和三皇子在一块儿?”
“是。三殿下同其他人不一样。”任盈歌眼神中快速划过一道异色,“而且他说过会帮我。”
任昭依旧担忧,“你自己心里明白便好,切不可迷失其中。”
女儿家到底是女儿家,最怕的还是英俊的男儿。三皇子是白玉京第一美男,多少女子期望嫁他为妃。
“我明白爷爷的担忧。我和您保证,我不会的。我还想留在您的身边,好好孝顺您一辈子,永远都不嫁人。”任盈歌语气缓和道。
任昭眼底的忧虑和宠溺掩藏不住。
任盈歌最心痛的就是看到任昭这般模样,仿若一夕之间回到了上一世最绝望之际。她心口传来窒息般的痛苦。
“身体不适吗?盈歌,你脸色很不好。”任昭关切道。
任盈歌扯出一道虚弱的笑容,“我没有不适。爷爷,我想独自处理大姐和二皇子的事,您愿意放手让我去做吗?”
任昭定定的望着她许久,“你可想好了?”
“是。”任盈歌颔首,目光坚定。
“若遇上任何困难,随时找爷爷。”任昭只有在遇上最疼爱孙女之事的时候才会如此好说话。
任盈歌听说过府中对他的传闻,他十分不喜有人忤逆他的意思,可却对自己一味的纵容和宽恕。
任昭走后,沐臻推门而入。
任盈歌正在收拾草药,闻声并未抬头,“殿下还未离去?”
“本皇子尚未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轻易走。”沐臻随意扫了一眼任盈歌的脸色。
“我答应殿下,愿意协助您彻查贪腐之事。”任盈歌蓦地抬头,看进他的眼眸中。
沐臻勾唇淡笑,“忘记同你说一事。皇后找父皇吹了枕头风,父皇已经答应二皇兄参与到贪腐案的彻查中。”
闻言,任盈歌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多一个人并未是坏事。”
“你若真这么想倒不是一件坏事。”
“时辰不早,殿下该回去了。”
沐臻看了一眼窗外,“不急。”他还有一事未做。
任盈歌不耐的扬眉,“殿下是忘记爷爷的话了?这里毕竟是我的闺房。您在这里始终是不妥的。”
不知哪句话取悦到了沐臻,竟惹得的他深邃的眼眸中染上更多的笑意,“如此,本皇子便走了。”
他离开任盈歌的院落,倒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那般,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去了任昭居住的地方。
任昭似有所感,书房内的烛光还亮着,“殿下既然来了,请进来吧。”
他用眼神示意一处地方,说道:“请坐。来人,奉茶。”
沐臻抬手,阻止道:“不用。本皇子说两句话便走。”
任昭用眼神示意小厮不用准备,“殿下有何事?老夫应该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殿下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纠缠?”沐臻嘲弄道,“那样的事本皇子不屑去做。只不过……本皇子这里有一样东西,一直都想交给任将军,今日终于找到机会。”
那是一封密信。
“殿下是从哪里得来的?”任昭苍老的声线中夹裹着一丝颤抖。
“这个您不用管,但绝对是如假包换,是您一直都想要的东西。”沐臻嗓音沉沉,面上没有多余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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