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贞明白,“殿下,我爹在牢里还好吗?他一大把年纪了,身体可受的住?”
“本皇子早就已经吩咐人照看着,吃的喝的没有少他一样,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任云贞起身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感激道:“殿下为我们父女所做的事,我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你有心便好。”沐星行淡笑道。
等到任云贞离去之后,沐星行立马厉声吩咐人将任云贞用过的东西丢掉,嫌恶道:“以后不准再放那个女人进府。”
那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居然妄想让他搭上自己的前程去救一个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最近,他还正琢磨着如何杀人灭口,免得任怀临到时候受了刑后嘴上没有把门的,吐出一些不该吐的东西,那可就要祸及到他了。
“小姐。”桃儿带着膳食走了进来,“今日天气甚好,您要出去走走吗?”
任盈歌昨日夜里着了风寒,身上总觉得汗津津的,也乏得很懒得走动,“既然天气好,便到院子里去看看。”
承临从外头回来,拱手行礼,“小姐。”
任盈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笑的这般高兴?”
承临的确对信任的人藏不住话,闻言忙出声说道:“三皇子被皇上任命为大理寺卿了。”
“嗯。”任盈歌颔首,皇帝的确是有心要让他彻查贪腐之事。他是白玉京第一个被任命为官职的皇子。
可见皇帝对他的信任。
“替我恭喜殿下。”她淡声说道。
承临疑惑道:“为何您不自己当面和殿下说恭喜?”
任盈歌淡笑却不语。
她身上还没有好全,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承临又将近日听闻的事情一一告诉任盈歌,原本她只是粗略的听,后来听到了任云贞和沐臻的名字便稍许上了心。
“奴才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家小姐,竟然……竟然想要去勾引三皇子。”
任盈歌闻言放下茶杯,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茶杯,片刻才问了一声,“勾引?”
“原来小姐您还不知道?”承临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任云贞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打听到沐臻去了京郊的一处别院中办事。她带着丫鬟追了过去。
趁着无人之际,主动宽衣解带,自荐枕席。
任盈歌神色淡淡,阖眼小憩。
承临看了桃儿一眼,眼神询问任盈歌此番动作是何意思?桃儿茫然摇头,表示不知。
“小姐。”片刻,承临试探着说道,“但是殿下根本没有给任云贞好脸色,当即冷着脸将人给赶走了。”
“嗯。”任盈歌并未睁眼。
承临吞咽唾沫,又说道:“我们殿下是一个很正经的人,对于这种投怀送抱的女人见的多了,但是从来没有哪一个可以入的了殿下的眼,更不要说想要在殿下的床榻上睡觉。”
话音落下,任盈歌终于睁开眼睛。她清澈的眸子里毫无任何波澜,“是吗?”
语气沉静,不带丝毫感情。
“奴才不会说话,但不是这个意思。殿下曾和我们说过,殿下要找的正妃一定是自己中意的。”承临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惹的任盈歌不悦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竟然将沐臻曾说过的话都说了出来。
任盈歌看着他这副着急解释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不用多说什么,我不会放在心上。”
承临看了她一眼,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窥探出她的情绪,“小姐,若是奴才说了什么话让您误会了,您可千万不要当真。奴才的意思可不是殿下的意思。”
任盈歌看了他一会儿,问道:“我只有一个疑问。”
“您请问。”
“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三皇子亲口告知你的?”
“自然不是,是殿下的身边亲近之人告知的。还说殿下当时差一点用刀子捅过去。”
任盈歌蓦地感觉身上轻快不少,“桃儿,我想吃你做的杏花甜酪了。”
桃儿自然应下。
休息半天,任盈歌的风寒差不多已然痊愈。她起身换了一套轻便的衣裳准备出门。
“小姐要去哪里?”
“筑玉斋。”
“奴婢马上让人准备好马车。”
任盈歌颔首,“好。”
筑玉斋的生意与日俱增,今日所见又比之前更甚。
“小姐,这里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桃儿搀扶着任盈歌往筑玉斋里面走。
任盈歌笑道:“有何不同?”
“生意很好,而且进出这里的人面上都是带笑的,这说明他们很满意筑玉斋的服务。”桃儿只是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任盈歌赞许的点头,“很好。”
筑玉斋的小厮见到她,立马迎了出来,“小姐您来了,快里面请。”
任盈歌在自己专属的位置上坐好,环顾四周却并未见到叶晴晴,不禁问道:“叶掌柜不知在何处?”
“今儿铺里来了一批新货,掌柜正在里面验货呢。要不我给您去催催吧?”
“不用,我就在这里坐会儿。”任盈歌阻止道。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叶晴晴才从后院进来,一抬目看到坐在那边的任盈歌,神色一愣,走过去问道:“任小姐何时来的?”
任盈歌起身,“才来不久,我今日得空过来瞧瞧你们。”
叶晴晴擦了擦手,说道:“我这身上脏的很,要不如您先等一等,我去里面换身衣裳。”
“用不着。”任盈歌指了指方才坐过的地方,“你若不忙,陪我喝杯茶?”
“好。”叶晴晴低垂着眉眼坐下。
任盈歌亲自动手为她倒了一杯茶,“一直未能得空和你说说话,你在这里还习惯吗?”
叶晴晴忙双手托起杯子,“习惯的。任小姐救了我一命,还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我心里是很感激的。”
“可你依旧对我这般客气。”上一世,任盈歌也是用了不少功夫才让叶晴晴稍微对自己放松戒备。却不想到了最后,叶晴晴竟然会用那样惨烈的方式来报答她的恩情。
“这都是应该的,您是东家。”
“你怎么自在怎么来,我不勉强你。”任盈歌无声叹气,“你若是忙的话尽管去忙吧,我在这里略坐坐就走。”
“我陪您吧。”叶晴晴依旧低垂着头,“不知您要不要听听这段时间筑玉斋的收益情况?”
任盈歌摆摆手,“你每隔五天便会着人送来账本,里头记载的已经相当清楚,不必再赘叙。”
“好。”
“这些都是你亲人教你的?”任盈歌看着叶晴晴的侧脸。
叶晴晴低垂着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道悲伤之色,她动了动嘴唇,缓声说道:“是我爹教我的。可是如今他……”
“我爹娘也早就已经过世。”任盈歌想起幼时爹爹抱她逛夜市的场景,心中仍旧不免酸涩和苦楚。
“原来我同任小姐是同病相怜。”叶晴晴终于愿意抬头。
“是啊。”任盈歌扯唇,“我比你略长些许,以后我们可以姐妹相称,你认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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