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刚刚蹲下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股凉意就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一阵被大力撞击的声音弄的密室里全是回音。
听的任盈歌和沐臻一阵心惊胆战的,而不远处,贺楼岩溪看着蹲下来的两个人神情莫测,可是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沐三皇子记得让她不要随便乱动,这里到处都是机关。”
“万一刚刚我没有提醒你们的话,只怕被木桩钉在墙上的,可就是你们两个了。”
那样关心中却带着一些冷嘲热讽的语气让任盈歌有些听不下去,当场就要分辨起来:“你……”
倘若不是他要求让任盈歌他们带上绸缎,他们怎么会触发到机关?搞的好像跟提醒一下是多么大的施舍一样,可是这分明不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吗?!
“歌儿!”沐臻拉住了任盈歌,冲着她摇了摇头表示安抚,又对着贺楼岩溪点了点头:“还是麻烦贺楼将军尽快带我去见母蛊吧。”
闻言,贺楼岩溪用得意的眼神瞥了一眼沐臻,也不管任盈歌脸上的气愤,继续往前走着,只是嘴中的话依然没有停下来过:“这下子有了上次的经验可是要小心了啊,不然万一提醒了你们反应晚了出了事也不要怪我。”
任盈歌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跋扈无耻的人,就算她知道沐臻需要见到母蛊,可是他一个堂堂三皇子,怎么能够受这样的气?!
“沐臻!”她低声的甩着沐臻的手,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要跟你合作的诚意!咱们之后何必要跟他合作?拿到母蛊就算了!”
像这样的人,只怕之后就算是合作了,也是个麻烦罢了!
现在都已经这样的态度了,那之后了还得了?!
可是沐臻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往前走着,他能够感觉到贺楼岩溪一直在悄悄的观察着他们,任盈歌可以说什么话来表达她的想法,可是他不行。
现在母蛊还没拿到手,不能激怒贺楼岩溪。
“歌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西域人的脾气一般都这样,忍一忍就好了。”沐臻的语气比以往都要低一些,就是为了让任盈歌知道他的话里的意思不是真心的。
也不知道任盈歌有没有听懂,但是之后她没有再说什么了。
之后去往密室的路上,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任盈歌十分的谨慎,同时因为适应了密室中的光芒,任盈歌躲在沐臻身后,可以躲过贺楼岩溪的目光打量着这里。
机关通道的两旁都有着烛火,这里十分的阴冷,不远处时不时的有阴风吹过来,让任盈歌即便是穿着毛皮大衣也有些扛不住。
烛火时不时的被吹的摇摇晃晃的,地上也都是水,任盈歌看到贺楼岩溪走在前面时不时的用脚探探路,所以这些水应该是为了掩盖地上的机关的。
两边的墙上也十分的滑腻,根据任盈歌的观察和那些气味,应该是火油。
初步猜测,可能这些东西是贺楼岩溪怕被发现了,好一把火烧掉来‘毁尸灭迹’的。
不知道跟着在这条狭黑的通道走了多久,任盈歌才终于感觉到不远处的前方有些温暖了,想必是密室快要到了!
当贺楼岩溪打开密室的门的时候,就算是带着绸缎的沐臻都可以感受到里面强烈的亮光,他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又走了出来,但是一旁的任盈歌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间不算很大的密室中,居然堆积满了金银珠宝!而更恐怖的是,贺楼岩溪也不过才当了三个月的大将军而已,居然就可以有如此滔天的财富,不敢想象他私底下到底做了什么。
“好了三皇子,把布摘下来吧。”
终于听到贺楼岩溪说这句话了,沐臻连忙把眼睛上的绸缎取了下来,他四处打量了一番周围,脸上并没有露出很大的诧异。
贺楼岩溪把沐臻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司空见惯,不过就算是哪一种,都足以说明这个人深不可测!
如果说沐星行那个毛毛躁躁的皇子,跟他合作还是有利可图的话。那么跟沐臻合作……是不是哪天他被沐臻算计了都不知道?
贺楼岩溪对于自己的本事心中也是有数的,所以跟沐臻合作的事情,也是他这一路上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把母蛊拿出来交给他。
趁着贺楼岩溪转身去抽屉拿东西的时候,任盈歌终于逮住机会小声开口:“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么多的财富,这个人不可小觑!一定要小心啊沐臻!”
沐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贺楼岩溪已经转过身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木匣子,看上去十分的朴素,从外表来看,估计任凭谁也猜不到,贺楼岩溪居然把那样珍贵的母蛊放在这样的一个小盒子中。
似乎是看出了沐臻眼中的意思,贺楼岩溪得意的笑了笑,按下了旁边的一个机关,沐臻和任盈歌身后的门应声而关,这里成了一个密封的场所。
“我这里的位置偏僻且隐蔽,没有人会发现的。而且就算有贼发现了,但是密道中也有很多机关,一旦稍有不慎就会被捅成筛子。更何况,就算侥幸来到了这里,可是我的抽屉上都摸上了剧毒,如果在没有解药的前提下轻易触碰,只怕会当场毒法身亡!”
“所以三皇子,你来找我主动合作,也算是找对人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贺楼岩溪隐约猜到了沐臻之所以知道母蛊在他这里是偷偷的来过他的府上,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沐臻知道就在这里,但是他敢过来吗?
如今贺楼岩溪就把轻易闯密室的代价说的清清楚楚,就是为了让沐臻不小瞧他!
听完贺楼岩溪说的话,任盈歌想到了在密室中那呼啸而过的木桩,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庆幸还好没私自行动,不然只怕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