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岩溪走了之后,任盈歌看着沐臻,“现在这个情况,咱们应该怎么办?”
之前他们万万没想过,沐星行居然会亲自来到西域!原本他们这几天待在柴房中只是为了应付那个监视的白衣男子,可谁知道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而经过刚刚贺楼岩溪的‘通风报信’,沐臻并不是十分的害怕,他这个样子也让任盈歌稍微踏实了一点。
“别怕,这里尚且是在西域的领界内。沐星行就算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还有贺楼岩溪。”
“可是……贺楼岩溪真的是站在咱们这边的吗?”有的人,一旦做了一些事情,就在也没办法扭转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了。
因为贺楼岩溪之前把它们关在密室中的事情,让任盈歌现在也不敢全然相信他。
“暂且可以相信。”沐臻透过窗户看着走远的贺楼岩溪,心中却在想着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才好。
实话实说他并不怕沐星行对他怎么样,沐星行的性格和手段他再清楚不过。然而让沐臻放心不下的,还是任盈歌的安全。
毕竟沐星行那样一个小人,为达目的,做出什么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奇怪。
……
贺楼岩溪估计的时间不错,沐星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晚上了。
一觉醒来,外面的太阳就已经从正中间挪到了西边,映的云朵如同火一样,让沐星行还没有完全消退下去醉意的脸更加的红了几分。
他的头到现在还有点疼,下床的时候不小心发出了声响,立刻有人从外室跑了进来,见状连忙通知了贺楼岩溪。
“二皇子您终于醒了!”贺楼岩溪打开门走了进来,一幅高兴的模样:“中午你喝了酒就睡过去了,怎么都喊不醒,所以我就让下人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不用贺楼岩溪说,沐星行也知道自己是酒喝多了才会这样。只是没想到那西域的酒后劲居然如此之大,到现在了他依然有些头疼欲裂。
沐星行强行忍着头疼点了点头,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在饭桌上说了什么了,但是他依然记得自己要去看看被关在柴房中的沐臻二人。
这一次,贺楼岩溪没什么理由再阻止,带着沐星行去了柴房。
打开柴房的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任盈歌以及抱着他的沐臻,看上去两个人十分的落魄。
听到声音,两个人转过头来,看到沐星行的时候,装的十分惊讶:“你怎么会来这里?!”
“十分惊喜和意外吧?沐臻。”沐星行洋洋得意,看到一脸土的沐臻,高兴的无以复加:“之前一向对自己的形象十分重视的三皇子,到了这里,怎么如同阶下囚一样了?”
“贺楼将军,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但是接下来,这就是我们天沐国的家事了,让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
贺楼岩溪巴不得赶紧退出去不掺和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听到这句话了如同跟听到特赦令一样连连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任盈歌虽然早就有所准备,可是现在面对来势汹汹而且什么都准备好了的沐臻,他们在这里孤立无援,根本做不到跟他对抗。
更何况这一次沐星行过来是代表着天沐国的,他们倘若跟沐星行起了正面冲突,那不就是跟天沐国正面杠上了?就算之后回了中原,自己也是不占理啊。
“沐臻……”说不害怕是假的,任盈歌紧紧的抓住了沐臻的手。
而沐臻虽然表面上没有反应,可还是很快的反握住了任盈歌的手腕鼓励着她,盯着沐星行的眼神一刻都没有放松过。
“二哥,别来无恙。”他站了起来,把任盈歌结结实实的挡在身后,看沐星行的眼神丝毫没有因为现在的地步而感到退缩。
然而沐星行最讨厌的就是看到沐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如此镇定自若的样子,这大大激起了他的怒火:“沐臻,你真以为现在还是在天沐国,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我这次代表天沐国而来,就算你死在这里,天沐国也是不会说什么的。一个皇子,在没有任何整治措施的情况下来到另一个国家,这是大罪!”
贺楼岩溪不在了,沐星行当然不会再隐瞒自己的真实嘴脸了,他现在看着沐臻,恨不得能现在当场掐死他。
听到沐星行的嘴里说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任盈歌担心他一会就会来真的,连忙站起来跟沐臻站在一起,盯着沐星行的眼神异常愤怒。
“沐星行你做梦!”哪怕知道沐臻足够对付沐星行,可是现在看着沐星行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是让任盈歌忍不住的开口大骂。
见到任盈歌,沐星行对沐臻的恨意更浓:“就是因为你身边这个人,所以你看不上我?任盈歌,现在天沐国可是在我的管理之下!倘若你有点眼力,就知道现在应该弃暗投明了。”
说着话的功夫,他想要伸手对任盈歌做点什么,然而手腕被沐臻一把抓住,“二哥,我劝你谨言慎行。这里是在西域的地盘,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沐星行只觉得沐臻十分可笑:“贺楼岩溪可是我的人,这里是在他的府上,你跟我说隔墙有耳?沐臻,你还是太天真了!没有共同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看着沐星行如此信任贺楼岩溪的忠诚,沐臻十分的欣慰,可还是要装的惊讶一番:“你跟贺楼岩溪做了什么交易?沐星行,你不要引狼入室!”
“我不在乎什么引狼入室,我只在乎你到底什么时候死,好给我腾位置!”沐星行挑高了眉毛看着沐臻,已经是在看失败者的眼神了。
心中的得意忘形让他将这次的计划全部和盘托出:“我这次过来,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沐臻,我是特地为了你,跑一趟西域。专程来将你的骨灰带回国内的!不用太感谢我,沐臻,谁让咱俩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