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歌觉得自己还没睡几个时辰就又被桃儿给摇醒了,任盈歌一向是有起床气的,尤其是在她还没睡多一会的时候。
她正酝酿着怒气瞪着桃儿,却听到外面一阵盔甲的声响,她立刻清醒了过来:“什么声音?”
桃儿手中拿着衣服,给还有些神志不清的任盈歌麻利的套上,顺便把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
“二皇子天还没亮就带着人过来了,现在说是您这里藏了那沈杭书,说要搜查呢!”
衣服穿好了,任盈歌也彻底的清醒了,她喝了一口热茶暖了暖身子,眼神却是比外面的温度还要冷上几分:“好一个沐星行,速度真是快啊。居然敢带着兵来搜查我这里,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任盈歌打开门的时候,平时没几个人的小院此时已经站满了侍卫,沐星行打头走在前面,旁边跟着任怀临和易芙,后面还有个看热闹的任云贞。
这四个人站在一起,光是眼神中的恶毒就足够让任盈歌感到压力了。如果昨晚不是她当机立断的把沈杭书送了出去,只怕这件事情还真的要完了!
远远的,沐星行看到了任盈歌,大声的提醒着她:“任盈歌,你私藏西域余孽,该当何罪?”
“我不知二殿下在说什么。还有,带人来搜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任盈歌堂堂正正的站在门口,一身正气丝毫不输带着一群人的沐星行。
见到任盈歌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任云贞忍无可忍的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该死的任盈歌,平时待你不薄,可是你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任怀临也是一脸痛心的看着她:“歌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你父亲和祖父都是跟那些西域人不共戴天的,可是你居然跟她们混在一起!实在是不孝!”
任盈歌还没说几句话,就已经被他们给打断了,听这意思,似乎是已经给她盖棺定论了,自信的很。
可是如果一会他们什么都没搜出来的话,估计脸上的表情也会十分精彩了。
任盈歌不动声色,没搭理他们,只是看着沐星行:“我说了,二殿下的话我听不懂。什么西域余孽,你有什么证据来搜我的房间?”
“有什么证据?我都已经带着人过来了,你觉得我能没证据?”死到临头了,任盈歌还在嘴硬,沐星行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抬了抬手:“去给我搜!”
“我看谁敢!”任盈歌大吼一声,直接挡在了门前,那气势竟让一群人都被唬住了,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的看着沐星行,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令。
真是一帮废物!居然被一个女子给吓住了!
“我是任家二小姐,从来没有犯过错,就算你是二皇子,可是凭着别人随口一说的话居然就要搜我房子?这是什么道理?!”
任盈歌气势汹汹的看着沐星行:“我问二皇子,如果一会没搜出来,又该如何?”
任盈歌现在越是挡在门口不让进,就越是说明了问题。
“没搜出来我自然会跟你赔罪,只不过现在二小姐挡着不让我们进,是不是在给那余孽争取逃跑的时间,我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得罪了。”
沐星行给了侍卫长一个眼神,一群人顿时蜂拥而上,在进屋的时候,差点把任盈歌撞到,还好桃儿在一旁扶的及时。
“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沐星行看着有些狼狈的任盈歌,大声的提醒着。
听着屋内翻箱倒柜的声音,沐星行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看任盈歌的眼神也是在看一个失败者,忍不住的说着:“二小姐,何必呢?”
“我说了,我不知道二皇子在说什么。只不过这样凭空污蔑别人的清白,如果一会搜不出来,二皇子的道歉,可是要发布公告的!”
“妹妹,到现在了你为什么还要嘴硬?”任云贞看不下去的站到前面,捏着手帕眼泪梨花带雨的,对她似乎十分失望,也很是痛心:“这几天我的确是听说你带回来了一个人,但是那是你的事情,你不喜欢我们管你的事,我们也就没管了。”
“可是谁知道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糊涂啊!这可是把全家都害了啊!”
任怀临也急忙跟上,对着沐星行不断赔罪:“二皇子,我们任家一向忠心耿耿,绝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任盈歌所作所为,跟我们毫无关系。”
结果还没出来呢,就已经开始给任盈歌盖棺定论了。
任云贞跟任怀临一个黑脸一个红脸的唱戏唱的好不愉快,让任盈歌心中的冷笑就没断过。
“你们还是等人查出来了再说吧。”
任云贞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瞪大了眼:“妹妹,你怎么到了这个份上还要如此倔强,听我的,这件事情你只是被蛊惑了,不是有意的。然后你好好赔礼道歉,二殿下会对你从宽处置的。”
“笑话,我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认?”
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进屋搜查的侍卫长走了出来,然而跟他们所有人想象的不一样,进去时候的趾高气昂现在全都消失不见,而且他们也没带人出来,只见他到沐星行身边低声说着:“殿下,屋内除了平时伺候二小姐的仆人以外,再没其他人了。”
“什么?怎么可能呢?!”
反应最大最快的,还当属刚刚对任盈歌最关心的任云贞。
沐星行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他皱了皱眉头,不死心的继续问着:“你确定?”
“我们搜了三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那侍卫长声音再低,可是任盈歌也听到了。现在,就轮到她来反问了。
“二殿下,现在你们带着人进来搜我房间污我名声,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赔偿吗?倘若之后都这样,动不动就来搜我屋子,之后我还有何颜面在白玉京驻足?倘若这事给不了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我不介意进宫跟圣上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