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的话……只在宴席上看到了那个白衣男。的确是中原人,只不过在参加这样的宴席他也带着面纱,我看不到他的真面目。而且贺楼岩溪的人都知道他,看来两个人应该合作了有一段时间了。”
其实任盈歌的这段消息相当于是无用的,对于那个神秘男人的身份,他们几乎还是一无所知。
回去的时候路过了躺着金河的西厢房,任盈歌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到周围没人,便又跑了回去,翻找出了一种能让人短暂失忆的东西之后给金河灌了进去!
沐臻有些奇怪的看着金河,认出了他身上的西域装饰:“歌儿,这个人是……”
“他啊……”任盈歌没有回头看沐臻,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想着说辞:“在宴席上喝多了来更衣,点名要我跟着。我当时想要去找你,便想了个办法把他迷晕了。”
并非是任盈歌故意撒谎,可是如果让沐臻知道金河到底想对她做什么的话,只怕金河就得成一个猪头似的走出去了,到时候又是麻烦!
“这样啊。那让他失忆了也好,免得之后又在贺楼岩溪面前说什么。”沐臻点点头,看上去好像是信了,对任盈歌的话并没有一点疑惑和好奇。
这下子反倒是让任盈歌有些愧疚了,因为她刚刚的说谎,而沐臻却选择了百分百的信任,是她对不起这份信任。
因为心中藏着心事,所以在回去的一路上,任盈歌也十分的沉默。
到了前厅的时候,两个人暂且分开,任盈歌听着不远处的宴会厅还有歌声,不知道贺楼岩溪他们还要多久才结束。
“你在这里等着好了,我回去会跟宁儿说一声尽快出来的。”
西域人可真是有精力啊,这都已经凌晨了,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还要继续闹腾。
任盈歌心中腹诽着,在进入到宴会厅的时候跟宁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宁儿接收到之后,心中在默默的盘算如何要先行回去。
贺楼岩溪第一时间看到了任盈歌的回来,可是金河没有出现,他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金河呢?我有点事情要跟他说。”
再次被点名,任盈歌一阵心惊肉跳的:“金河大人有点累了,在厢房休息,一会就来了。”
有点累了四个字让贺楼岩溪抓住了精髓,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之后也就没有在提这件事情了。
任盈歌忍着贺楼岩溪打量自己那无耻又下流的眼神站在宁儿的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台子上的表演,却总是感觉有一道眼神盯着自己。
她站在宁儿和贺楼岩溪的后面,这下子倒是有时间一一打量下面的大臣们了,终于,她锁定了是谁在一直盯着她,竟然是那个神秘男人?
虽然那个男人的眼神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可是任盈歌还是十分肯定,刚刚的异样感觉就是来自于他!
只是浅浅的一眼,可还是让任盈歌觉得浑身都不是很舒服,就仿佛是在猜测着她的身份一般。
难道她被看出来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确定那些易容的东西都没有掉之后,任盈歌才总算是稍微放下了心。
既然她看这个神秘男人不熟,那他肯定也不会认识他的!
可是既然不认识,那个男人又为什么会一直盯着她看?
在后面的时间中,任盈歌只要一察觉到那个男人看着自己,她就立刻反盯回去。
几个回合下来,宁儿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微微扭头看了她一眼,衣袖下的手腕对着她摆了摆,收到这样的暗示之后,任盈歌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可是低着头的功夫,她再次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个神秘男人似乎是在看她的身份。
没有人会对一个婢女如此的感兴趣,更何况还是一个花魁的婢女。
那个神秘男人能够跟贺楼岩溪合作,身份一定不一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会跟几十年没见过女的似的看她?
而且在后来的时间里,任盈歌可以感受到那个人似乎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实质一般。
难道……她认识他?还是说那个男人看出了异样?
趁着那个男人不注意的时候,任盈歌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可是那样一个侧脸,她的确是没有印象在哪里见过。
会不会是她感觉错了?
在任盈歌抬头打量着那个神秘男人的时候,神秘男人刚好扭过头去看台子上的歌舞,可是却也感受到了任盈歌的眼神。
一开始,他并没有把这个侍女放在心上,可是当这个女人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比较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的。
只是今晚贺楼岩溪他们喝了太多的酒了,酒精的味道充斥在这间院子中让他也闻不太出来了,可就是觉得那股香味十分的熟悉。
随后也就对任盈歌上心了一些。
那双眼睛,十分的熟悉。
但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也忘了是谁有那样一双眼睛了……
不过想到这个侍女是中原人,或许在这便是西域人的地方,看多了西域风情,所以就觉得中原人都十分的像吧。
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张侍女的脸罢了,没什么好多心的。
神秘男人摇了摇头,给自己倒满了酒,一点点的喝着。
宴会上的丝竹之声时大时小,台子上的舞女穿着暴露光着纤细的脚伴随着越来越快的节奏声不断的旋转,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和酒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更加让人昏昏欲醉。
而宁儿面对这样无聊的场景,还能够跟贺楼岩溪十分热情的说笑,任盈歌是佩服的。看来这女子也是需要一定的功底的。
别的不说,她光是站在这里都觉得快被熏晕了。
在任盈歌就快熬不下去的时候,宴会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