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岩溪虽然比沐星行起身更快,可是因为沐星行距离贺楼微澜更加的近,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公主,怎么样,你没事吧?”沐
贺楼微澜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没什么,只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劳烦二皇子惦记了。”
贺楼微澜不是没察觉到任云贞的那只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结结实实的摔了这一下,所以当她爬起来的时候,看任云贞的眼神露出了如同刀匕一样锋利的目光,让任云贞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
贺楼微澜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有些破损了,是不可能再进行接待了,必须要去换一身才可以。
“衣服有破损,这样不能出现在客人面前,劳烦二皇子给我时间容我去换一身衣服。”
话里话外的疏远,沐星行不是没有察觉出来。但是他只把这一切归功于两个人还不熟的份上。
“那公主腿脚还方便走路吗?要不我送你过去。”
沐星行因为迷倒在贺楼微澜的美貌之下,竟然脱口自称‘我’,让任云贞更加的嫉妒,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贺楼公主的闺房,男人怕是不太方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跟着公主去更衣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面对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贺楼微澜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强硬:“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说完,直接行了个礼,不给任何人再开口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然而在路过沐臻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是跟刚刚的锋芒毕露完全相反的柔情脉脉。
任盈歌暗地里掐了沐臻一把,沐臻只能委屈的暂且忍耐下来。
……
“公主,那个二殿下虽然腿脚受了点伤,可是也很英俊啊!他们都说中原的男人十分好看,这话看来不假!”
贺楼微澜换衣服期间,她的婢女看出了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脱口而出道。
“那你不觉得,三殿下更加的优秀吗?”贺楼微澜平时把他们当朋友,不觉得这样的话有什么越矩的地方。
“三殿下?那也的确是优秀,可是……将军会同意吗?从始至终,将军都没有提到过关于三殿下的事情啊。”
“那又如何?”贺楼微澜微微扬起了头,眼中全都是娇宠的傲气:“义父最近跟三殿下也有合作,只不过今天表面上是依附于那沐星行罢了。”
“嫁人,自然是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了。更何况,那三殿下我一眼就瞧着丝毫不逊于那二殿下。”
贺楼微澜已经换好了衣服,但是想到出了之后又要应酬那沐星行就觉得十分的头疼,只想在这里再磨蹭一会:“在那里喝那些清淡的茶水没个味道的,你去厨房看看奶茶做好了没有,我想喝一点再回去。”
婢女应下转身去了厨房,贺楼微澜坐在镜子前,看着今天容光焕发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已经十分的美艳了,可是一想到一会还要见到沐臻,她突然又有些不自信的拿出了口脂一点点的抹在嘴上。
“这样应该够完美了吧,那沐臻……不知道对我印象怎么样呢。”
随后贺楼微澜一想到自己在沐臻面前摔了一下,对那任云贞恨之入骨!
“该死的女人,只会用些下作手段!”
贺楼微澜正在屋子里愤愤不平,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喊了她一声,她惊了一下,立刻放下了口脂走了出去:“义父。”
贺楼岩溪看到贺楼微澜这么久都没回来就知道有问题,过来看到她衣服早就换好了,顿时有些愠怒:“换好了衣服怎么还不出去,让那二皇子等着你吗?”
“义父!”贺楼微澜跺了跺脚,看他一口一个二皇子,终于是忍不住了:“那三皇子,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
贺楼岩溪不是没看出来贺楼微澜那个时候的惊艳,本来以为她是识大体的,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微澜,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反正都是嫁过去联姻,那让女儿挑一个心仪的又怎么了?”贺楼微澜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更何况,把我嫁给二皇子就要跟三皇子仇视,嫁给了三皇子就要跟二皇子为敌,怎么样那两个皇子当中你都要对立一个的。我看三皇子的潜力就很大!”
就是女人的直觉,在贺楼微澜看沐臻的第一眼的时候,触及到沐臻那深不见底的双眸的时候,大晴天的她突然有了一种入坠深湖的凉意,也知道那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微澜,这样的想法你不能再有了!我已经跟三皇子说了,而且我跟三皇子的协议你也是知道的,当初你还同意了,现在怎么能反悔?”
“义父!”
贺楼微澜没想到从来都对她十分宠溺的贺楼岩溪在这件事情上十分的固执,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难道今天只不过是惊鸿一瞥?她有些不甘心。
贺楼岩溪把贺楼微澜的微表情看在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搞成了这样的事情,他叹了口气,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微澜,我知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应该处处容着你才是。可是你也要考虑到我的处境,现在西域之中我也是腹背受敌,谁对我盯得都很紧。倘若再做不出一点事情来,只怕王上对我也就有所不满了。”
“如果我不在这个位置了,那谁来给你的母族报仇?”
提到母族,贺楼微澜一下子抬起了头,眉头紧皱,刚刚的想法已经有了些许的裂痕。
贺楼岩溪是在尸体堆中把她捡回来的,承诺会给她报了灭族之仇,而她自然也是贺楼岩溪上位的一块垫脚砖。
“义父,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她摇了摇头,怎么都没办法把沐臻那如玉一般的背影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个人爱恨与灭族之仇疯狂的纠缠着贺楼微澜的思想,让她的脸上极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