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前脚刚离开酒店,徐太公赶忙就将徐子俊与徐然然叫到了酒店的小包厢,他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经过陈先生的发酵,你们怎么看与陈家的联姻?”徐太公目光灼灼道。
豪门婚姻,从来都不是婚嫁这么简单,那可是实打实的俩家联盟,这个问题若是不考虑清楚,徐太公怎么放心让徐然然嫁入陈家。
徐子俊与徐然然却给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不能嫁!”徐子俊一口反对道。
“我要嫁!”徐然然却坚决同意道。
徐太公低吟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已经老了,徐家的未来还是要靠他们,徐太公还是希望多听听自己孙子与孙女的意见。
“爷爷,就陈先生所描述的,陈海强这人心狠手辣,而且恬不知耻,我恐怕小妹嫁过去会有危险!”
顿了顿,徐子俊继续说道:“最重要还是陈先生的因素。”
“然然,身为当事人,你怎么看,现在反悔来得及!”徐太公其实也希望徐然然悔婚,今晚徐陈俩记得婚宴上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便是徐然然公开悔婚,谅杭城的上流社会也挑不出刺来。
但是徐然然已经被爱情**了头脑。,在加上陈明超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对徐然然言听计从,惯着她的大小姐脾气,她怎么会悔婚呢。
“爷爷,明超对我可好了,我相信他就是我徐然然这辈子的白马王子!”
最终,徐太公还是遵从了徐然然本人的意见,同时他也打消了徐子俊的顾虑。
既然陈南连陈海强这种人都能用一百亿打发,想来也不会针对徐家,正是因为今晚的宾客都知道陈南的肚量,这一场婚礼才能继续进行。
“爸,你在想什么呢?”
主婚桌上,陈明超检查完宋礼给的合同,却见陈海强的目光一直看向酒店外面,他不免好奇。
“明超,你不觉得奇怪吗?”陈海强依旧没有回头的问道。
“奇怪什么?”陈明超郁闷,这一百亿都到手了,怎么反而陈海强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失落?
“为什么,陈南为什么会受到宋礼,韩立,王晶科等等大佬的重视?”回想起了刚才徐子俊对湖畔大学的科普,让陈海强有一种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感觉。
尤其是当陈南在婚台上,当着全场数百名宾客面,控诉着这么多年的不公,陈海强气急之后头一次反思了自己。
难道我的偏心真的做错了吗?
其实陈海强一直没有对外人提起,他对俩个儿子偏心的真正原因。
因为陈明超长的像陈海强,而陈南长的像他母亲,连性格都像。
陈南的身上既有他母亲的隐忍,又有她母亲的节俭,只是陈南今晚的举动,敢在这种大场合公开与自己决裂,这与陈南一直在陈海强心中逆来顺受的性格,大相径庭。
“爸,这个原因我知道!”陈明超自作聪明道。
“快说!”陈海强来了兴致道。
“爸,你记得不记得宋爷的儿女来我们陈家时,说陈南是宋家的贵人,我听吴妈说陈南拜了一个老道为师,他们肯定联合起来骗了宋礼与韩老大,而且在温城时,陈南还丧心病狂的说,他能掌控别人的…..”
生死,这二个字都还从陈明超的口中成型,陈海强一股怒火就从心中来。
“够了!”
陈海强气的直接拍桌子,头一次当众指骂陈明超道:“这是你叔叔陈海龙的说辞,他这种阴险小人的鬼话,你也能信?”
“爸,你这是怎么了?一百亿的合同,我们都到手了,你还想怎么样!”陈明超突然觉得陈海强有些陌生。
虽然以前陈明超贪玩,也会被陈海强骂,但这是他头一次,而且是在自己的婚礼上当着这么人的面,不给自己留面子。
“不要跟陈海龙走的太近,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警告了一句,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陈海强立马冲了出去,这个问题若是不问清楚,他这个月恐怕都睡不好。
在酒店停车,在次见到一帮杭城以及江南大佬,对自己的次子毕恭毕敬的样子:陈海强忍不住直接冲了过去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让这么多上流社会的中流砥柱,对你言听计从!”
“陈海强,这不是你能问的,你若在纠缠陈先生,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宁城大佬正在捧陈南的脚臭,却被陈海强打断,他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一旁,还有诸多湖畔大学的新学员要与陈南沟通,他们都向陈海强投来了仇视的目光,陈海强当即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