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王府中,萧云飞气愤难平,守门的小厮是个新人,再加上性格木讷,惹得萧云飞一阵暴躁,不禁打了一顿,还即刻赶出了宁王府,永世不得录用。
大家听到那位小厮的遭遇,都不敢再招惹宁王,甚至远远听到宁王走过来,都躲得远远的,府内上下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
萧云飞走在小路上,除了身后的侍从,见不到平日里的繁华,心里更加不爽。
“连下人都开始偷懒了吗?一路走来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大怒道,身后的侍从赶忙上前回禀。
“王爷息怒,大家是怕打扰到王爷,但是还是认真工作的。您看那边。”
侍从指了指旁边,几个小丫鬟正拿着东西偷偷从墙角望过来,一看到宁王就赶快闪走了。
萧云飞皱了皱眉,将心底的怒火压了压,可是这时候刚好有一个小丫鬟不知死活的从远处跑过来,直直地撞到了萧云飞的怀中。他刚想发怒,就见这个小丫鬟似乎是自己新纳入的侧室新柔房内的云霄,她是随嫁丫鬟,长得格外的水灵,印象深刻。
要说男人就是一个视觉动物,看到美景都不如看到美女来得舒畅。萧云飞看着这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忽闪着大眼睛,惊恐地望着自己,怜由心生。
“怎么了?那么不小心?”
侍从本来还替云霄捏了把汗,但是看到宁王非但没有动手,反而关心起来,心中暗骂世道不公,对待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却是如此不一样的待遇。
云霄听到宁王问话,虽然一副惊慌的样子,但是反手就拉住萧云飞的手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说道:“娘娘不好了,请您赶快去看看呢!”
“哦?”
萧云飞心中一紧,脚下加快了脚步。
这个新柔是萧云飞新纳的侧室,宠爱程度高于他府内的任何一个妃子,大家都猜测她早晚会升为正室,成为宁王妃。这样宁王府内的其他妃子格外的嫉妒,尤其是李香儿,大家想着方法欺负这个新柔。
夏季里,蚊虫多,但是给她院子里面分发的驱蚊液却是几年前的,甚至散发着恶臭。每个院子里在酷暑时候的冰块,到了她这里只剩下一些碎冰,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还有更多更过分的事情,只是奇怪的是,这个新柔从来不在萧云飞的耳边嚼舌根,遇到那些刁难她的姐姐们只是会抿嘴一笑,无论多么难听的言语都不反驳。萧云飞起初并不知道那些事情,时间久了是一些小厮看不下去才渐渐透露给他知道,他这才更加喜爱这个新柔。
“怎么了?”
萧云飞快步踏入新柔的扶烟苑,此时院内十分冷静,完全不像是侍从说大家只是默默工作,不想打扰主人一样。放眼望去,空荡荡的院子里杂草丛生,自己几天前送来的花朵早就没有了,只剩下一盆枯土。
与此番景象完全不同的是,在成王府内,郑黎带着轩娘子到处游走,因为巧锐的离开,她更加珍惜跟朋友相聚的日子,不想以后留下遗憾。
“你看我们院子里的花朵,每天我都会亲自浇水,施肥,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的品种,我们在这里摘一些,怎么样?”
“嗯,好!”
郑黎每每提出来一个建议,轩娘子都会点头答应,一次比一次笑得开心。
郑黎看着放心,自己也开心,因为跟刚来的时候想必,轩娘子轻松了许多,在老师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也会来找郑黎谈谈心了。
“我们府后面还有一片山,直通外面,不过我们现在不方便出去,就先去府内的逛一逛吧?”
说着郑黎就拉着轩娘子往外走。他们刚爬了几步之后,轩娘子就显现出体力不支的样子,不停地擦着汗水。
“近日天气不是那么炎热了呀,轩娘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郑黎就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感到了温度是不同于寻常。
“没事,最近我常常感觉疲累,一到下午就会很困,兴许是晚上没睡好吧?”
轩娘子不忍让对方担心,赶忙解释道。
“不行,咱们回去吧,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多休息休息就好的。我们继续走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扫了兴致。”
轩娘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行,你要不看大夫的话,我们就先回府吧,今天你陪着我走了不少路了,这个后山可以随时来的。下次叫上老师一起。”
郑黎不由分手就转头往王府走了。
轩娘子笑着拭去了头上的汗水,紧紧跟在了后面。
回到了西厢房后,她疲累地摊倒在床上,感觉头晕晕的,全身燥热。
“看来真的要生病了。”
轩娘子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墨倾竟然坐在床边嘴角微笑,温柔地望着她,那眼中好似一汪晴泉,滋润着她的内心。
“你怎么回来了?”
墨倾自从跟着回到成王府以后,楚离就给他在工部谋了一个职位,能够随时帮助自己处理公务,这样才能方便自己去外面搞事业。
所以每日里,墨倾甚至比楚离回家都晚。
“听说你不舒服,我就赶回来了。”
“肯定是郑黎。我没事,你去忙吧!”
轩娘子抽出自己被墨倾握着的手,将他向外推去。
“我刚给你把过脉了。”
墨倾笑得有些诡异,神情中似喜若忧的样子。
“哎呀,我只是没休息好,惹得你担心了。”
“你哪里是没休息好呀,是有喜了啊!”
郑黎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
轩娘子听到后,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羞红了一片,不好意思再看郑黎。
郑黎笑了笑,把那碗东西塞到了墨倾的手中。
“你这脉象有些不稳,我就去求了一味保胎的方子。不过你放心,我没告诉别人,以后我可不敢带着你四处乱跑了。”
郑黎给了墨倾一个眼神,就马上告辞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