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巧锐夸奖了几句后,陌秀对成王府的事情更加上心,恨不得将自己的家奴都搬来守护王府了。
“你看好自己和她,就好了。”
郑黎给陌秀递了个眼神,陌秀自是欣欣然地接受,然后就跑去西厢房跟巧锐腻乎了,而神奇的事情是,巧锐倒是不像之前那般嫌弃陌秀了,从开始的驱赶一两次,到现在再也不敢对方走,只是会说一两句厌弃的话。
陌秀将这些转变全都归功到了郑黎的身上。
待母亲服下了药,料理完家中、家外大小事以后,郑黎终于有时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她一下子躺倒了床榻上,不顾形象的张开手脚摊在床上面。
翠竹帮她宽衣解带,揉腿搓脚,郑黎发出了舒适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感觉脚下的力度突然强了些,不过更加舒服了,每一下都能恰到好处的揉到关键处,舒缓了一天的疲惫,郑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娇喘。
脚下的力度突然顿了一下,可是随即就是一阵密集的揉搓。
郑黎被这突入起来的“袭击”彻底弄醒了,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张大脸在自己脸的正上方。
“哎呀!”
她刚想说话,就被一张湿热的嘴唇抵住了樱桃小嘴。
一阵炙热的吻后,郑黎的嘴终于被释放了出来,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抱怨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不是马上来找黎黎了吗?”
楚离靠在郑黎身边躺下,一只手还不忘把玩着小女人的发尾。
“看过母亲了?”
“嗯!”
楚离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却隐约有点点担心和自责。然后他继续说道:“这阵子辛苦你了。不过惠儿的事情。”
“不怪小瑞子,都怪那个人。”
郑黎赶忙说道,她眼眸的最深处满是对萧云飞的怨恨,很深,很重,仿佛汇聚了几生几世的恩怨一般不能逆转。
楚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小女人对惠儿的离开伤心至骨髓,本来就讨厌萧云飞,更知道萧云飞在私底下做的事情,再加上两人本就对立,他更加想要除掉对方了。
“放心,有我了,没有人可以伤害黎黎。”
郑黎深情地望着楚离,她知道这个男人嫉恶如仇,睚眦必报,但是这次的仇恨是为了自己,她把自己的恩怨强加给了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男人,心里有点愧疚,因为在感情上面的利用相当于背叛,不过她自己的能力有限,只能依靠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她主动向楚离靠近,伸手圈住了对方的脖颈。
楚离心里悸动,没想到小女人那么的主动,于是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
一阵涟漪过后,郑黎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楚离说道:“今天回来的路上遇到宁王了。他说了很多最近的事情,外面传我带回了一名女子,搞得成王府大乱,还气倒了母妃。这是你搞的?”
“黎黎真聪明。”
楚离脸上的笑容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阴沉,郑黎看到后后背不禁一冷,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
“就如外人传的那样啊!”
“成王府大乱?你给宁王制造这种假象吗?”
现在成王府内很难再插入暗棋了,思晴已经消失,小瑞子已经投诚,不单单楚离加强了守卫,还有陌秀的人马,宁王就只能听外面以讹传讹,所以才来跟郑黎求证,没想到郑黎歪打正着,让宁王对那个传闻深信不疑。
“对。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宁王到底要做什么,他现在四处找粮仓的工程图。”
郑黎没想到楚离将此事跟自己直言,其实她清楚,上一世萧云飞截获了粮仓,用这部分粮食收买了前来进攻的凉兵,还让萧翼齐粮草缺失,让部分守卫军不战自败。
现在楚离让宁王觉得自己府内乱七八糟,无心顾及粮仓建设,才能主动下手,所以他才开始三天两头的不在西郊营内监工。
“他是要粮仓吧!”
郑黎小心翼翼地说道。
楚离眼前闪现了不可思议的光芒,他知道郑黎不是一般的女人,但是没想到她可以那么不一般。
“是!但是粮仓可以为己所用,不过他到底有多少兵力,我还不清楚,现在他手里的粮草是足足富裕给目前已经有的士兵的。”
“那就是给别人,或者说给外人。”
郑黎觉得自己提示到这里可以了,不能再说了。
楚离听后陷入了沉思。
小女人说的对,既然自己的够用了,多出来的就是给别人,那么这个外人肯定不是北宸国其他守兵,那么他要勾结哪个国家呢?
突然楚离意识到了那个秘密的商道,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种莫名的心悸让他皱起了眉头,在黑夜里仅有的一盏烛光下,郑黎将他这瞬间的变化看在眼里。
翌日,楚离跟郑黎一同看望母亲,他亲手喂季怡喝了汤药,大夫再次把脉之后表示症状有所缓解了,大家欣慰。
季怡看到楚离,表情有些尴尬,但是仍旧勉强挤出来一丝微笑,这细微的变化他人很难察觉,但是楚离自从上次之后就发现母亲对待他的态度产生了变化。
“母亲,儿臣近日忙于政务忽略了您,请原谅儿子不孝。”
季怡抓住楚离的手,摸了摸,发现这双手还是儿时那种感觉,又温暖又柔软,楚离反手将母亲的手握在手中。
“母亲理解,我没有怪你,只是你最近辛苦了,要两边跑,不过家里有郑黎了,你大可以放心。”
“最近常嬷嬷身体不适不能照顾你,只是辛苦黎儿了。”
楚离回望了一眼小女人,只见她双眼含笑地站在身侧。
季怡又跟楚离聊了会天,气色也渐渐好转了一些,楚离因为公务需要回到西郊,便离开了,留下来郑黎一人。
季怡看着郑黎,想了想将自己心中所期盼的事情道了出来。
“黎儿啊,母亲年纪大了,本来有常嬷嬷在身旁服侍着我还能有个伴儿,可是最近常嬷嬷丧女,她心中郁闷不能陪我了。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有一个孙子能伴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