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笑而不语。
“黎黎呢?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楚离焦急地扔下药碗朝洞口冲去,白发老人一把抓住了他,用内里将他固定在原地。
“别动!你不是要治她内心的魔怔吗?”
“不治了,我不想她受伤害。”
楚离几乎嘶哑声喊道。
白发老人平静地说着;“这不由你决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和使命。”
楚离不明白师父的意思,但是看着眼前的火焰越烧越高,越烧越猛烈,他的心都要被撕裂了。
于是楚离默默运功,想要冲破师父的禁锢。
此刻在洞内的郑黎内心慌乱,呼吸开始急促,感觉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没被烧死,反而别憋死了。她全身不停的颤抖,但是脑中似乎比刚才冷静了许多,任由当初的画面浮现在面前,但是却不能加重自己的症状,终于她自己摆脱了这些恐怖的画面的桎梏,身体开始能缓慢的行动了。
她主动往洞穴内跑去,发现那些火焰并不会烧进来,可是前方已经变得漆黑一片,要想前进就只能拿火把探路,她鼓起勇气点燃了火把,看到火焰的一瞬间,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深呼吸,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
我要出去,我还有楚离。
她默默念着这两句话,鼓励着自己。终于,她走到了洞穴深处,看到了刚才自己摸索的那些壁画。
天啊,这些画上面的人仿佛真实存在一般栩栩如生,壁画上面的火焰不正是自己现在的情形吗?
一个人举着火把,被火焰围困。
但是周围那些人呢?很显然是一套武功心法。
郑黎随着看,随着记,身体中好像有一股气流开始在全身运走,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穿梭全身,感觉全身暖暖的,好像更有力气了。
此时她带来的火把的火烧得更旺了,但是因为郑黎全身心在壁画上面,早就不在意那火焰,即便近在咫尺也不会身体发抖。
她此时觉得身体恢复了,能够感受到觉知,便靠近了壁画,只见火把靠近壁画的一瞬间,火焰顺着壁画的纹路开始燃烧,她惊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眼见着火焰蔓延,直至到洞口,跟洞口那堆火连为一体。
楚离在洞外看着那堆火越烧越旺,生怕洞内空气不足,郑黎害怕再发生意外,于是身体内血气上涌,不顾强力会给身体造成损伤,硬是冲破了师父的禁锢。
“对不起了师父。”
说罢,他就朝火堆跑去。
楚离短时间内扑灭了火焰,冲进洞穴,发现郑黎正目瞪口呆地站在壁画前面。
“黎黎,没事吧?”
郑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伸出手指了指墙面。
楚离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此时的壁画跟当初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墙壁整体通红,上面的画由一条条金丝边勾勒出来,活灵活现,生动异常,就好像真人在自己面前舞动一样。
待整个画面都过了一遍之后,洞穴又恢复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楚离紧紧抱住郑黎。
“黎黎,你还好吧?”
“楚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都记住了吗?”
白发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两人身后,他穿着一件白色长袍,在黑暗之中格外明显,好像一颗夜明珠一样照亮了周围。
“师父?记住了。”
刚才楚离一边看着一边记,他一看到壁画就明白了师父的用意。
当众人走出洞穴的时候,身后一道亮光,白发老人将洞穴再次封闭。
郑黎回到房间喝了汤药后,昏昏欲睡。
楚离跟白发老人坐在院子里面喝茶聊天。
“师父故意让黎黎进到洞穴中的?只有她才能解开洞穴深层的秘籍吗?”
白发老人满意地笑了笑说着:“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命运和任务,她就是为了来成就你的。”
“那谁来成就她呢?”
楚离听后没有高兴,反而有点落寞,悄声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师父没有回复,好像没听到那句话一样,顾自喝着茶,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白发老人突然说:“彼此!”
楚离和郑黎两人又在白发老人的竹林里休息了几日,享受到了半刻清静,可是楚离总是接到飞鸽传书,近几日更加频繁。
于是两人决定回成王府。
在宁王府内。
“什么?”
宁王萧云飞大怒,一掌拍碎了红木茶几上面的雕花琉璃杯。
只见房间正中间一个侍卫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继续说:“王爷那可是你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啊!”
萧云飞瞪了他一眼说:“那就从你的月俸里面扣吧!”
侍卫无奈只得继续说:“前几日成王妃出走,没想到是去了轩娘子住宿的那间寺庙,然后成王就追了过去。现在二人已经回到成王府了。”
“那怎么早不回报?”
自从思晴消失了,小瑞子叛变了,萧云飞就很难再插人到楚离的身边,所以对于那边的情况知晓的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他以前派人监视过轩娘子的行踪,但是除了烧香上佛做些女工以外就再也没有特殊之处,他也是想起来才会去探望一下,没想到两者竟然还有联系。
这名侍卫也是得知成王妃留书出走后立刻寻了去,没想到他们早就离开了,所以轩娘子跟他们是否有联系,自然是无处可寻了。
侍卫无话可说,只能拼命认错。
萧云飞见问不出来什么,就让对方带轩娘子回宁王府来。
侍卫去找轩娘子的时候墨倾正好出门了,也没能及时阻止。
回到王府后,萧云飞本来以为轩娘子在那种荒郊野岭生活会十分无聊,可是见她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心里很是好奇。
“娘子在林间可好?”
“多谢王爷关心,一切安好。”
轩娘子看都不看宁王,不紧不慢,平平淡淡的回道。
萧云飞最见不得她那么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世间的任何情感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