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黎对视了小瑞子许久,显然对方并不想说什么了,于是她虚了一口气:“你下去吧!”
待小瑞子退下,郑黎陷入了沉思中。
这时候,门开了,轩娘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小晴。
看来探听出来内贼毒死锦鲤的原因了。
“姐姐,你来了?”
郑黎整理好情绪,表情恢复到了往日的温婉,仿佛一汪清水,不带有丝毫波澜。
“我来看看你,”
轩娘子指着对方的肚子,郑黎象征性的抚摸了一下,说道:“宝宝又睡了。”
“那就好,小晴问出来原因了,我就带她过来跟你汇报一下。”
轩娘子说罢,小晴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先是行礼,说道:“这几日我与小歌一起,发现她很缺钱,混熟了之后先后借过她几次钱,直到昨日,她心情十分不好,才终于跟我说出来了真相。因为她的哥哥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就到处借钱,然后利息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终于承受不住,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活儿,就是进入郑府,之后的事情咱们都知道了。小歌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对方吩咐什么,她做什么,然后就会给她一大笔钱。可是她的哥哥见有钱了,并没有去还债,反而又去毒了。”
“那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郑黎问道。
“嗯。”
小晴点了点头,接着说:“昨日小歌跟我说完之后,就犹豫着给我看了一条手帕,上面有个马的图案,暗示她要对马匹下手。”
“而那条手帕的针脚是宁王府独有的手法。”
轩娘子说道。因为她来自宁王府,自然知道对方的针线绣工。
“哦?”
郑黎听到又是宁王府,她就想到了萧云飞,这个阴魂不散的人,楚离不在就要对自己下手了吗?可是这次他的动作温柔了很多啊,仅仅是杀了几条锦鲤,这是要恐吓我?
“妹妹,宁王为什么要对付你呢?亦或是他们针对的是郑将军?”
“嗯!”
郑黎点了点头。她表示赞同,如今她代表成王府,而郑家与成王府是亲家,无论怎么说都脱离不开关系。
看来父亲跟宁王的关系已经明确了。
郑黎想到这里,她笃定萧云飞已经找过父亲了,而以父亲的脾气必定跟他的意愿相悖,那么接下来宁王的性格,肯定要对父亲下手了,可是对方会怎么做呢?只是来吓唬吓唬亲眷吗?这就太小儿科了吧?!
轩娘子见郑黎不说话,就好像自己对不起对方一样,说道:“难道他发现我了?”
郑黎吃惊地看着轩娘子,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一步。
的确如今的局势,如果萧云飞再发现轩娘子在郑府,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严密的守卫,应该连一只苍蝇都放不进来的。就算萧云飞发现你了又怎么样,只要有我郑黎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轩娘子知道郑黎会这么说,可是她善良的秉性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可是如今墨倾又不在,她又能依靠谁呢?
只能心中默念,墨倾你快回来!
“我知道妹妹好心,事已至此,我不说那些丧气话,誓与妹妹共进退。不过如今郑府都是女眷,我们当应低调行事。我听说妹妹去了外面。”
“嘘!”
郑黎紧张地看了看门外,确认母亲不会突然进来,说道:“姐姐知道就好了,我不想母亲再担心。外面的事情我基本摆平了,只不过府内的事情需要慢慢做,如果对方发现小歌已经暴露,估计会收买其他人,那我们何不就留着小歌。”
“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就静待相公们回来吧!”
“嗯!”
两个姐妹商量好了对策,郑黎再三嘱咐好几个亲近的丫鬟,照顾好母亲那边。
轩娘子从此小心行事,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生怕自己的消息走路。
而郑黎则是耐心地在家里看书、做针线活,时不时的处理些外面的生意。
自从上次见过木棠以后,那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驿站、铺子都看不到身影。
其实木棠因为计划失败,被萧云飞责罚,暴打了一顿,正在私密处疗伤。
不过,他带着使命,就是来扰乱北宸国的市场秩序,刚开始就碰到了钉子。萧云飞只是借着他杀一杀成王府的威严,可是木棠却小瞧了那个“女人。”
他趴在床上,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下属正在给他上着药。
“那宁王下手实在是恨,不管怎么说他也得看着祁山王的面子吧?”
属下抱怨道,手上上药的力度小了又小。
“你涂个药怎么跟蚊子似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那点儿药,我什么时候才能好?”
木棠是个急性子的人,如今这个伤势,又得耽误自己几天,他可不想躺在床上白白浪费时间。
“是,我快一些,快一些,您忍一忍啊!”
这点儿小伤对木棠来说不算什么,想当初刚执行任务的时候,那敌人的一刀下来直接见骨,他都没哼一声。要说动武,他二话不说,可是走脑子,那就不行了。
碰到了郑黎,更是让他内心郁闷,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整治了。
“那个成王妃是什么来头?”
木棠问道。
“她?那可是北宸国第一美女,上次一见果真是如天仙下凡。”
属下一边说着,仿佛口水下一秒就要从嘴里流出来了,那一副痴呆样子实在是难看。
木棠反手就给对方一个脑壳。
“一个孕妇,也值得你这样?她是郑石磊将军的独女?”
“是,听说当初本来宁王要娶她的,可是她却执意要嫁给那时候还头脑不灵光的成王。不知道宁王这么对待她,是不是要报以前的不嫁之仇。”
属下说着。
“小心点儿,回来也打得你皮开肉绽。”
木棠出入沙场,见过的女人屈指可数,第一次见到那么清新脱俗,还有头脑的,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虽然自己也再窥视别人的家妻,但是却不允许其他人也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