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菊想了一晚,郑黎同样也想了一晚。
她思考了楚离对自己的爱,和自己对楚离的爱。
看着身边小心翼翼照顾着自己的男人,郑黎再次犹豫了。
没多久,轩辕锴不知道怎么就从轩辕宇那里讨来了恩赐,可是条件是他要劝服太子接受北宸国的公主。
轩辕锴明知道这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但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
“不可能。”
楚离觉得轩辕锴的话十分好笑,为了他自己的幸福,难道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吗?
“我放弃了权利,你以后注定是国君,身为一国之君,你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了,郑黎也是,她也不能全屏自己的喜好去要求你,所以你早晚要三妻四妾的,更何况,太子妃是正室,永远都是。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嘛?”
轩辕锴苦口婆心,似乎变了性子,自己处心积虑的一切都被翠菊打破了,这次咬紧牙关,势必要攻克楚离这一关。
“真可笑,绝不可能。你别说了!”
“殿下请吧!”
小瑞子清走了轩辕锴,看着楚离紧皱的眉头,退出了房间。
在荣贵妃宫内。
“你这个孩子,母亲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如今你却被人家一个小丫鬟收买了。”
容贵妃失望地看着轩辕锴。
自从轩辕锴跟她闹翻了,然后拿着轩辕宇的圣旨来威胁她不要再对翠菊打歪主意的时候起,她就更加生气了。
现在连佛祖都不能安抚她急躁的心。
“母亲您不是最希望我能够幸福吗?现在我找到了幸福,而且最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轩辕锴情真意切地说道。
“我,好!”
容贵妃没有任何辩解的语言,感觉这个儿子离她越来越远了。
轩辕锴想着既然楚离不能接受,那就曲线救国。
在郑黎面前,翠菊尴尬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目光中似有责备,可是当着郑黎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一切都化作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表情。
轩辕锴这时候倒是好似看不透翠菊一般,自顾自的跟郑黎说着。
“太子妃,陛下圣旨已下,您身为太子妃,有义务去劝说一下太子,叫太子一切以大局为重。而且北宸国不是您的母国吗?北宸国的公主比起其他国家的公主,自然与您亲近一些不是吗?”
亲近?
郑黎想着曾经的一切一切,这个公主哪里会因为都是同国人而放过自己呢?
更何况,公主还没嫁过来,就经历了几次易主,如果轩辕锴的事情不闹得那么大,恐怕对方还不会怎么样,但是如今是人都知道了,凉国的公子不想娶北宸国的公主,萧翼齐正合心意,才不想闹起来,要不然怎么能放过轩辕宇。
萧翎,北宸国最受宠爱的公主,她是萧翼齐的侄女,从小聪明伶俐,被送入宫内抚养。小时候见过还是傻子的楚离,是唯一一个不介意他不聪明的人。
楚离记得她,这个公主大自己两岁,个性强烈,一直未婚。不知道这次为何能够听从萧翼齐的安排嫁到凉国来呢?
郑黎更是记得萧翎,那个记忆深处,从来不敢触及的名字,没有人提,她快要忘了这个人了,但是提起来了,那么就是命运的安排,该来的还是来了。
曾经凡是郑黎喜欢的,她都要占有。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想要,而且也都能得到!哈哈哈”
萧翎的脸立刻浮现在了郑黎的脑海中。
这辈子,我离开了北宸国,都逃脱不掉命运的安排吗?
“呵呵!”
郑黎忍不住一声冷笑。
轩辕锴看到面前美丽的女人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阴冷,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女人啊,可怕的动物。
轩辕锴不由得想到。
“太子没同意,你就来说服我?还用什么国家大义来威胁我,好啊,那我就摆出来身为太子妃的姿态,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多谢太子妃成全!”
轩辕锴欣喜若狂,翠菊跟翠竹面面相觑。
楚离,你既然利用我,那我也利用一下你来报个私仇吧!
郑黎想会会这辈子的萧翎,看看她想怎么样。
“什么?”
啪,一个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杯碎成了好几片散落在地上,茶水浸湿了雪白的衣衫。
楚离生气了,他没想到小女人竟然会同意轩辕锴。
“是,太子妃说一切全都听太子的,希望太子以国家为重。”
辰泽小声地重复着太子妃的话语,心中咒骂着小瑞子,对方竟然该死的叫自己来传这段话。
“殿下,您的衣服湿了。”
辰泽想要转移话题,很显然没成功。
楚离不顾身上湿了一片,径直走向卧室。
“太子,太子,太子妃正在哄小公主入睡,说,说不叫任何人打扰。”
楚离瞪了冬儿一眼,那一眼如冬日里的寒霜,冰车刺骨。
“包,包括您。”
冬儿低着头害怕得说完了郑黎交代的话,等候着主人的发落。可是等了半天,再次抬头,却见面前早已经没有了人。
楚离气愤离去。
小女人的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
轩辕锴自从说服了郑黎以后,就感觉大局已定,每日大摇大摆地往太子宫里看翠菊。
“殿下,您这样奴婢不好做。”
翠菊看着四下来来往往的宫人,恨不得跟轩辕锴之间筑起一面墙。
“父皇都已经下旨将你许配给我,现在就等太子殿下大婚以后,你我就可以完婚,我们名正言顺!”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同意。”
翠菊一心想着小姐获得小姐的许可与祝福,但是迟迟不敢前去询问。
冬儿虽然希望翠菊幸福,但是考虑到轩辕锴的身份,再加上难搞的容贵妃,就担心翠菊的未来。
翠竹则公开反对,觉得轩辕锴这种人根本不靠谱,再加上一个恶婆婆更加没有保障,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先回梦回城,让翠梅给她找个好人家。
郑黎之前虽然表态了,但是翠菊心中一直不安,再加上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小姐的痛苦之上,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