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黎又看了看被新换上来的守卫,各个面色沉重,不苟言笑,私底下自己人都不聊天的,看来这次光靠收买是不行了的。
“你刚才表现的不错。”
郑黎跟朵儿说道。
“哎,我平日里也是笨手笨脚的,要不然皇后也不会调我来了。”
“呵呵,她是想让你给我触霉头呢!”
“只要能留下来,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你到不必那么委屈,现在这里眼线众多,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郑黎意识到这个皇宫还是那个皇宫,并没因为自己的重生周遭的环境都跟着改变,皇后对自己的仇恨会跟随每一个辈子,以前有的,现在总会因为某种原因再次找上自己。
“又要开始了!这次我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郑黎了!”
郑黎眼中闪烁出异样的光芒,站在一旁的朵儿看着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
现在皇后的所作所为不知道是她擅自做主的结果,还是萧翼齐默许的,郑黎来皇宫以后,还没见过萧翼齐,也没听到过他的任何讯息。
难道对方是把自己交给皇后来处置了吗?
郑黎依靠在藤椅上,一边拨弄着鬓角散落下来的秀发,一边思索着。朵儿在一旁替她铺床铺。
“小姐,现在天气渐渐热了,奴婢给您换了一床薄一点儿的被褥,如果您晚上觉得冷的话,我在旁边备了一条小毯子。”
“小姐?”
朵儿叫了两声,郑黎都没回应,一直看着窗外,她凑了上来,寻着郑黎的目光望去,只见外面正对着院子当中的一个水池子。
“听说那个水池里淹死过人。”
“什么?”
郑黎正在想事情,突然耳边出现一个声响,吓了一跳。
“奴婢说,以前听这里的老人说那个池子里面淹死过人,好像跟皇后娘娘有关。”
朵儿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个水池子里?”
郑黎这才仔细观察那边,虽然说是个水池子,现在那里的水恐怕都不够她洗脚的,整个池子就那么点儿水,干也不干,湿也不湿的。
“一个妃子不小心跌了下去,从此陛下就封了那个池子,现在的水都是降雨时留下的。而这里曾经是那个妃子的宫殿,听说有人看到过那人回来过呢!”
朵儿越说越认真,不过这些事情在郑黎看来又是一场宫斗罢了,哪个朝代没有妃子不小心跌落水池致死的事情呢,再平常不过了,只不过又是一个可怜人的可悲故事罢了。
“小姐,别怕,有奴婢在,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我就守在外面。”
朵儿看着郑黎严肃的神情,以为被自己说的事情吓到了,便安慰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对了你说那个妃子是因为皇后?”
“有那么个传言,当初那个妃子受宠,差一点儿就怀有龙胎了。”
“差一点儿?”
“嗯,不过后来听说是误诊,当时陛下空欢喜一场,要不是那个妃子受宠,肯定会落个欺君之罪。”
“这都能误诊?”
郑黎对这个事情越发好奇了,便拉着朵儿问了起来。
朵儿见郑黎不怕,还饶有兴致,就细细道来。
“当初那个妃子月是没来,再加上呕吐,嗜睡,体乏,所有症状都吻合,来问诊的御医把过脉后直接跟陛下汇报的。您要知道陛下一直没有子嗣,听到这个高兴地不得了呢!但是没过多久,那个妃子就见红了,那个问诊的御医也因此事上吊自杀了呢!那个妃子从此就神情恍惚,见谁都说自己怀有身孕,可是后来的御医再也没诊断出来过,只是说妃子伤心过度造成神志不清。”
“这事有蹊跷!那妃子坠入池子呢?”
“这件事情更是被人说的神乎其神,说那妃子某天夜里追着什么东西,自己掉进池子里了,您说那么一个水池子,也不是深不见底的河水,她怎么就说没了就没了呢?”
“嗯,的确如此。”
朵儿说着开始为那个妃子鸣不平,但是郑黎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陛下至今没有子嗣?”
“是。”
“好了,我乏了,你先退下吧!”
郑黎遣走了朵儿,站在窗前看着前面那片小水池,现在她有些理解萧冀齐对楚离的感情了。
自己是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障碍啊!
先不想那么多了,先得跟易苍取得联系!
郑黎躺在床上,打算着怎么才能跟那边的人联系上。这几天朵儿又去打探了一下,还是跟以前一样,因为没有收货的人,所以里面的人还是只进不出,根本没办法混进去,看来萧翼齐管得太严格了,可是越是严格,问题越是眼中。
另一边易苍自从得到了炼药室,就一头砸了进去,他比空还勤奋,天不亮就进去,天黑透了还没出来。
三个小药童倒是很是配合,易苍叫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根本没打算背着他们,炼制药材的时候常常亲自教。
半夏年纪最大,学东西很快,药理懂得自然比其他两个多一些。空青不爱说话,只是闷头做事,俨然一个小大人,而落葵就活泼一些了,也会做错事,搞出一些事情来。
但是无论对待谁,易苍都很有耐心,那三个小药童完全把他当成自己的师父,天天围着他转,除了晚上太晚了,落葵会偷懒以外,根本就是寸步不离。
“你对那三个孩子比我都亲啊!”
晚上空给易苍倒上一壶酒,调侃道。
“他们那么小就要在这里做这些事情,忍不住想对他们好些。”
“跟我就不用打马虎眼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空面不改色,但是语气中显然有些许不满,他了解易苍虽然是个热心之人,但是热心也是有度的,尤其是在这里,他完全没必要,那么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易苍看了一眼对方,笑了笑:“还是什么都瞒不住你。这里看守的那么严格,根本没机会出去啊!”
“简直插翅难飞!”
说罢,空看了对方一眼:“难道你想逃?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