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私兵,若是被发现,这可是抄家灭族的事情。迟昭非但不怕,居然还找他索要。
她一个小姑娘家,又不争权夺利的,要军队做什么。
“我知道你可能要问我为什么要那个东西,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用这个做交换条件。”
迟昭狮子大开口,在她看来,李璟必定会拒绝。
“好。留你在身边,比那些都要重要。”
李璟一口答应下来。
“若是没有后面那句话,我会比现在开心许多。”
迟昭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指了指那小厮,低声又道。
“你们先跟着他去,我要先回去给母亲说明。”
“嗯。”
迟昭将丽娘也交给了李璟,自己独身回去同林婉晴将情况说清楚。
“你跟淮阴侯在外面办贪墨一案?”
“嗯嗯。”
迟昭颔首,随手拿起笔墨写完一封信折好。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样做是不是……”
林婉晴终究是个深宅大院的女子。
“母亲,父亲的官场之路终究是堵死了的。但人不能被一棵树吊死,如今淮阴侯愿意给女儿这个机会,为何不可?”
迟昭仰头,伸手将那封信递给林婉晴。
“母亲,苏州我已经安排人帮你租好了府邸。还有远房婶婶也在,我都接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办的,昭儿,我觉得我有些不认识你了。”
林婉晴诧异的看着迟昭,没料到女儿会考虑的如此周到。
“母亲,女儿要走的是全天下女人都不会走的那条路。希望母亲能理解我,您也不必担心,女儿会走的很好。”
迟昭真诚的望着林婉晴。
那双凤眸,本来气势凌人,此刻却带着万分温情。面对这样的眼神,林婉晴除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苏州是你的故乡。等我办完这个案子,我会去你的故乡接你。”
迟昭笑着颔首,抱抱林婉晴。
“这封信,到了苏州之后,交给一个叫做顾恒的男人。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好。”
林婉晴将信妥帖的放进怀中,一路将迟昭送到了船头。
一番折腾之后,已经夕阳西斜,船不知何时开动,距离码头已经有了一段距离。
“我去叫他们将船重新靠岸。”
林婉晴连忙转身,去找船夫。
却被迟昭伸手拉住,“母亲你忘了,我学过功夫的。”
说完,迟昭飞身而起。脚尖点过江面,轻盈的如同一只飞鸟。她的青色衣带在夕阳下渡上了一层金光,整个人都显得无比轻盈又有力量。
“昭儿,母亲在苏州等你。”
林婉晴擦去眼角默默流下的一滴眼泪,低声道。
县丞府,灯火通明,众人都不敢声张,一个个面色凝重。
老爷突然身故,夫人少爷们都穿戴上了白色孝服,挂上了白幡,诡异凄凉。
“侯爷,迟小姐到了。”
迟昭没费多大劲便找到了府上,刚进门,就瞥见李璟灰暗的脸色。
“尸体呢?”
“仵作正在瞧。”
李璟指了指里间,布帘子正好遮住,看不真切。
“李淮只有一位夫人,生了三个孩子,最小的不过五岁。据说夫妻关系极好,李淮死之后,李夫人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了。”
迟昭听罢,愈发肯定李淮不会自杀。
“仵作是你的人吗?”
迟昭低声问道,李璟来怀城恐怕带不了多少人。
“不是,怀城县衙内的仵作。”
李璟摇头,低声道。
“那我进去看看。”
李璟没拦,目送着迟昭掀开布帘子,走了进去。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烛光,李淮年过三十,瞧上去还算年轻。他唇边带血,脖子处有明显的勒痕。说是上吊自尽,脸色狰狞无比。
仵作听到声响,转眸看见迟昭,冷汗一冒。
“这是哪里来的小姐,您还是出去吧,这地方腌臜的很。”
仵作虽然不认识迟昭,却也能从她的穿着打扮上看出来她是大小姐。
他做仵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瞧见见了尸体不害怕的女子。
“你叫什么?”
迟昭没理会仵作的话,自顾自的坐下朗声问。
“午马。”
不知为何,午马瞧见迟昭的架势,竟觉得气势惊人。
“午先生,李大人的死因为何?”
“我已经细细的检查过了,李大人应当是自杀身亡。脖子上的勒痕正好跟那条布绫吻合,身上其余的地方没有伤痕。”
午马低声回答,伸手擦了额头上的冷汗。他把箱子关上,站起身。
“你确定已经检查完了?”
午马是个瘦弱的老头,瞧着至少有五十岁。这样的老人,做仵作的年头应该很长了。
“瞧了一日,应当真的是自尽。”
午马点头哈腰,虽不知道迟昭的身份,可她这通神的气派瞧着便叫他害怕。
迟昭冷冷一笑,转眼间,腰间匕首已然搁到了午马的脖子上。
“你可是孤家寡人?无儿无女的?”
“小的,小的家里有一个蠢儿子,小姐为何这般说。”
午马立马吓得跪倒在地,害怕的摇头。
“既如此,你为何这般胆大包天,当着我和侯爷的面扯谎?”
迟昭挑眉,转了转手中匕首。那刀刃就这么蹭着午马的脖子,每一下都叫他胆战心惊。
“小姐,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小的怎么敢呢。”
午马连忙磕头,筛糠般的抖落着。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家中也有子孙。若是能够安安分分的跟着侯爷办差事,你的日子便能舒坦的过下去。若是非要黑心肠,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我这匕首不仅仅要斩了你的脑袋。你家所有人,都逃不掉。”
迟昭**裸的威胁道,她眼神闪过寒光,杀意四起。
午马见过不少死人,年纪也大,自认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可如今面对迟昭这样一个年幼丫头,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如同被火烧了一般。
迟昭说的风轻云淡,可午马却觉得若是自己再隐瞒下去,恐怕全家老小真的会落得灭门的下场。
“小的有苦衷,小的不是故意隐瞒。”
“你放心。”
迟昭收回匕首,从腰间递给午马一锭银子。
“说出李大人的真正死因。”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是迟昭惯用的手段。
那银子在烛火底下闪着光,午马眼珠子转了转,咬牙伸手拿过那锭银子。
“李大人是被人先勒死,才吊上去营造出自杀的假象。脖子上除去白绫泪痕之外,还有一道极细的伤痕,应当是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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