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仁,也就别怪她的不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挑衅”就算是个泥人儿也只怕有了三分的怒气吧。
那个罗五夫人果然没有叫她失望,孝成王妃前脚进府她后脚的便一屁股坐以了孝成王府的门前,嘶吼着“欺负人了欺负人了”,一时间吸引了大批的群众驻足观望。
孝成王妃当时脸都气白了,大声的说了句,“你这是猪脑子吗?若我欺负你又何须将她的行踪告诉于你?还有,你这屁股到底还有没有一些主见,别见到什么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一屁股的坐下。”
孝成王妃气得头晕目眩,她还真的从未见过这么招三暮四的屁股。
可是让人嘴抽的是,无论这孝成王妃怎么说,这罗五夫人就是不起来,一副被人利用了的伤心模样,郑夫人常夫人和徐夫人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暮,倒是有些佩服起这位罗五夫人的泼妇之气来。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有半点的教养。”徐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郑夫人和常夫人微微对视,却没有说什么,徐夫人的话虽然粗,可是却说在了点子上。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让众人震惊了,同时感觉,颜篱真是个很“坏”很“财”的人。
几日之后,一个消息突然从宫里传了出来,说是莲妃不甚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皇上顿时龙颜大怒,十来位御医齐聚莲妃宫前瑟瑟发抖的用着药,八皇子哭红着眼认不解带的伺候在一旁,亲自喂药,亲自换药,孝心感天。
皇上亦暗暗的责怪皇后主事不利,更在初一之时守在莲妃宫里。
众人皆怔了,这后宫里的规矩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每月初一十五是必须要宿在皇后宫里的,以增正妻之位,更是拉近夫妻感情之机,还要给后宫里的妃子们立立规矩告诉她们,无论多么受宠正宫娘娘就是正宫娘娘,不可逾越。
而如今皇上的作为便是重重的打了皇后的脸,而且皇上还有意让八皇子行走御书房。
这又将众人给震住了,竟这样的提拔八皇子,难不成是要立八皇子为太子?要知道,两年前皇上将翼州交到了八皇子的手上,这才刚从那边过来就能行走御书房了?那,那大皇子那边呢?大皇子这边却是半点也不见动静,而是扔进了白云书院闷头读书就不管不顾的。
这样的差别对待……众人的目光移向了皇后那处,皇储之争争的是天下,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家产,这个时候皇后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可是皇后却一丝动作都没有,该管理宫事的管理宫事,该问侯的问候,而且还主动认错,“莲妃之伤本宫这个后宫之主是有责任的,自罚点青灯三十六盏。”
皇后此举赢得了大片之人的称赞,皇上在初三的时候便宿在了凤栖宫。
可皇后又没有因此而得意,反而是更加认真的管理起了宫事来,并令身边的罗嬷嬷亲自查莲妃为何会从梯子上摔下来之事。
大度,善解人意,自律雍容,堪称国母之楷模。
可就在人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的时候,突然却查出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莲妃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让自己从梯子上摔下来激起皇上的同情之心,利用皇上对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夫妻之情夺得皇上的再次宠爱,而这一切的最终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八皇子离皇上更近一步。
底下的人炸开了锅。
“这?不会吧?莲妃她可怎的这样大胆?若是真的将自己给摔死了,那可就得不尝失啊。”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那个太子之位重要?
“哼,这有什么,能够让八皇子在皇上面前露脸,能夺得皇上的信任,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了。”命不重要,太子之位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听罢,齐齐点头,这说得也是有道理的,若是这一摔能摔出个太子之位,能摔出个太后之位来,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想想这日后的荣耀,这小小的一摔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在众人一致这么认为的时候,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传了过来。
“你们怎的还坐在这里?快,快去孝成王府看热闹去,……那个孝成王妃简直就是疯了,居然想要出五千两买一盆兰花。”
众人猛的一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脱口而出,“她是真的疯了。”
而那来报的人将还没有说完的话接着又说了 ,“可是更疯的不是孝成王妃,而是那个老花农,他说这花没有六千两不卖,若今日她不买明儿个就要翻倍的涨了。”
卟。
众人齐齐喷血。
那个花农才是真的疯了吧,什么花竟要了一栋宅子的价钱?他这是想钱想疯了吧,更何况,皇后娘娘宫里的那盆十六年的吊笑君子兰才只五千两,他这花难不成比这十六年的吊笑君子兰还要值钱?
那来报信的人见她们一个个的如呆头鹅一般的呆在原地不动,玉足一跺,“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你们就不想知道那一万二两千的花到底长了什么模样?”
众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对对对,她们这就去,于是几位夫人便坐上自家府的马车齐齐的朝着京郊而去。
京都的大街之上又出现了奇景,一辆辆豪华的马车接连接头连尾,整齐的路走过,众百姓们的目光如同看怪物似的看着眼前的马车。
只是这些个夫人不知道的是,她们出去容易进来可就难了,因为某个“极坏”的女人已经做好了“关门”的准备。
颜篱坐在酒楼顶层的包间里,一口吃着又红又甜的苹果,一边享受着这一排排离去的夫人们,她看了看这天早,已经不早了,这些个夫人们看完热闹之后回程应该也不早了,而后命着一旁的莫下。
“去,命了那守城之将,夜幕前关闭城门。”
莫下有些吐血,王妃居然为了“一已之私”而动用了王爷的权利,竟要将这些个看热闹的夫人们关在城外?这若是让这些个夫人们知晓了,还不得将幽南王府的门给踏平了?
不过,莫下不敢不去,因为他不想自己被王妃“踏平”,他只能替这些个夫人们默个哀,谁让她们这般的爱“凑热闹”呢?
……这就是王妃的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