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宣,温世照二人的婚事似乎在渐渐的发生着某些戏剧性的悄逆转。
温世照抱着小姬儿蒙头睡了一觉之后,神清气爽的便对颜篱罗庭夜宣布,他的事,解决了,那个慕容瑶说过了不会嫁给他。
郑宣在送过一次披风时,郑坷也说过了,她会去追求自己的生活,郑宣将此事传达到了郑夫人和郑老夫人面前,既然如此,他们与郑府的婚约也就就此作罢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了,可是,这年一过……
温夫人拜访郡主府,嘴上是说来看望看望久病在床的郡主,实际上却送了一枚玉佩给慕容瑶。
这一举动叫人乍舌。
不是说已经说好了此事不再提的吗?怎的才刚过一个月便就这般主动热情了呢?
温府发生了变化,郑府也是一样。
年一过,郑坷也主动上门给郑夫人和郑老夫人请安,而且还带来了自己亲手做的吃食,虽然是个小小的薯片糕,可是味道还真不错,再加上郑坷是个热情大方的性子,也是发自真心,郑夫人她们反倒不好拒绝了。
温夫人这方继续,又是送药,又是送胭脂水粉,药是送给郡主的,胭脂水粉是送给慕容瑶的,而且温夫人朝郡主府跑的次数与日增多,多得就像郡主府才是她家似的。
郑府这方,郑坷是不怎么往郑府里跑了,不过却是请郑夫人和郑老夫人四处去玩,不是上香便是游船再要到就是听德音社刚排出来的戏,一时间,郑坷与郑府之间的关系反而好了许多?
三月初三,女儿节这一日。
温世照郑宣先后脚的跑到了幽南王府,说“借你的别苑住上两天。”
这哪里是住,分明就是躲避,他们只怕也是个头痛的, 明明说好了什么事也没有,可是到最后却是婚事有加紧步子的感觉,他们明里暗里的反对了又反对,可是罩不住母亲们一次又一次的破坏好事。
温世照抱着怀里的近十个月大的小人儿,满脸的委屈,“姬儿,你看看你祖母做的这事儿?她这不是成心的想将你的干爹给卖了吗?她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儿子?难道,就要看我这一生毁在她的手里吗?”
郑宣也难得的露出难色来,“可不是么,她们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儿子,有没有我这个孙儿,我,我明明……,唉,温兄,你说,若是她们硬来,我们该怎么办?”
婚事,向来是媒灼之言,父母之命的,她们只要点了头,他们就算是再如何只怕也挽不回来了吧,这可如何是好啊。
温世照冷哼,“她们敢,她们就不怕我们寻死去?”
寻死?
温世照说到这里,眼睛里猛的一亮,“对了,不如我们寻死去?将泼妇用的那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想来,一定有效果,我们是她们唯一的儿子,她们总不能为了一个外姓女人让看着我们去死吧。”
郑宣双眼微眯,低喃了句,“这法子?有用?”
说风是雨的温世照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道,“你现在不死,难道还要等将来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给痛苦死吗?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是要死的,那为何现在不死?”
这种说法?好有道理啊。
于是,温世照急急的出了荷花别苑,立即跳上马车回了温府,开始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花园。
“呜呜,母亲,儿子好苦啊,儿子不想成亲,更不想着了那个慕容雪的道,呜呜,母亲,你就看在儿子这般可怜的份上莫要再去郡主府了吧。”
屋子,手持花瓶。
“……你若是再去,信不信我将你屋子里的东西给砸了,包括你最爱的花瓶。”
正厅,梁柱下,白绫。
“母亲不疼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好,好好好,你是想要将那个女人娶进府来,我,我便死给你看。”
说罢,温世照就要站到桌子上将头伸入白绫的套儿上。
而温夫人全程。
花园,无视。
屋子里,她自个儿将那花瓶摔了。
正厅 ,抱着小姬儿,冷冷的说了句。
“你要想死你自己去死,别死在我小姬儿面前,他还这么小,见不得吊死鬼,还有,若是小姬儿被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给惊着了,仔细了你的皮。”
说罢,温夫人抱着小姬儿回屋喂食儿去了,她方才交代下人蒸了上好的鸡蛋奶羹,正好,趁热儿吃了,她也是个气的,这小子寻死便寻死,何苦将小姬儿带出来?也不怕吓着孩子?
小姬儿乖巧的爬在温夫人的怀里,用着墨般的大眼睛看着那个站在桌子上的无理男人,眨了眨可爱的眼睛,那模样就像是在说,“干爹,你干嘛呢?”
温世照嘴抽了抽,他竟一时激动,忘了怀里还抱着这么一个奶娃子了。
这方,以失败告终,而那方……
“宣儿,母亲养你不易,母亲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你怎的就能看着母亲这样的伤心呢?呜呜。”
郑夫人哭道。
郑宣无奈的递了个帕子过去,给她擦泪。
“宣儿,不是母亲胡闹,而是我觉着那郑坷也是个不错的,这几日的交往,她倒还很合我和老夫人的口胃,不如,咱就娶了吧?”
郑夫人又道。
郑宣嘴抽,不知该如何回答。
最后,郑夫人使出杀手锏,将一抹白绫取了出来……。
郑宣一看,二话不说将帕子扔在了地上,而后用着他这一生最快的速度逃离郑府。
他没唱上这一出三上吊的戏码,反而是被郑夫人先唱了。
郑夫人看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身影得意一笑,“哼,这种手段老娘早就看透了,更何况,这一向是女人所用的招术,我身为一个女人,还能叫你一个男人用了去?”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郑夫人也太过于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外头又有一个消息传了过来。
“太子,要纳侧妃了。”
这消息一出,如同一块重石扔进了湖里,激起了不小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