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颜篱和罗庭夜收到了几封特殊的信件。
一封是幽南夫人的道歉信,说是她利用了胤儿给淮儿找媳妇,希望他们不要怪罪,等等之类的话。
另一封是幽南都写来的解释信,说他们还好,已经回到京都了,不过没有住进幽南王府而是另买了个小庄子住下,另外还附带着一封,虽然是幽南都的笔记,可是信里的内容却是……
“亲爱的爹爹和娘亲?”
颜篱看着这开头便怔住了,这是大哥写给他们的?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这只怕是大哥给胤儿写的解释吧。”
罗庭夜将另外一封根本不能称之为信的信放到颜篱的面前, 颜篱只见这信上点点墨迹,还有字体凌乱,有时候笔画也不对,就像是,就像是小孩子的鬼画符。
不过,后面的东西她看明白了,她看到了一只小手印印在了后头,也就是说,这是胤儿写给他们的信,只不过是写得根本看不懂所以大哥才另外附了这么一份过来。
“呵呵,有意思,这小子居然学会写信了?可以啊。”
她家儿子真是长大了懂事了,虽然不会写字,可是还想着给他们二老来一封表达思念的信件来,光是这份孝心便值得称赞。
不过,实在是看不下去,也不懂他说什么,于是一边看着胤儿的一边对照幽南都的,这才看出个大概来。
原来,淮儿正在为盛姻之事而烦恼,还突然冒出个盛明珠来,看来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了,胤儿很担心淮儿,所以才给他们来一这封信。
颜篱放下信,面色变得认真,“阿夜,你看看能不能让京中的人帮个忙?或者,直接给淮儿和盛姻指个婚好了。”
罗庭夜却道,“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靠淮儿一人来做的,若是我们插手,只怕于他无益,这才出了个盛明珠,下回来个暗珠呢?他又该如何解决?身为幽南家的人,可不能事事都靠外力,尤其是像这种情爱之事,他也要学着自己如何去做了。”
颜篱点了点头,“说得也是,这小夫妻小恋人的,就要经过风雨,若是连这些都经受不住,往后的大风大浪他们又如何能经受得住呢?”
二人的意见一致,都说不帮。
只是……
转过头来,颜篱便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去告诉阿右和石头,查查那盛明珠的底细,还有,若是可以便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罗庭夜站在院外暗暗的招来莫上,“告诉慕容尘,若是他不想他的地位不保,最好给我放聪明一些。”
二人嘴上是说不帮,可是实际上都暗暗的派人过去了。
帮,要看哪种帮,而不是直接指了婚之类的,斩草要除根,从根本上清理掉这种毒瘤的存在,颜篱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罗庭夜的利用太子威压压向盛明珠,其实是一个道理。
又不过几日,京都那边果然回了消息来,说是事情解决了。
阿右和石头按颜篱所说的将盛明珠查了个底儿朝天,虽然没什么大的劣迹,可是却也查到了她的基本行踪和目的,再加上慕容尘不是傻的,被罗庭夜这么一威胁,自然知道该如何配合,而幽南淮早就有了打算,也是想到了如何“摆脱”。
他先是跟盛明珠见面,了解她的真正意图,而后好心相劝,在相劝不了的情况之下,他才动起了手来,在盛明珠回盛府之时,让她从马车之上摔下来,正好,好巧不巧的又摔到一位男子的怀抱,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幽南淮原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只要盛明珠低调识趣的离开便好,可是阿右石头和慕容尘那边却是没有这样做,他们将此事扩大化,不到一个时辰,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盛府的一位小姐被人抱了。
看到这里,颜篱笑着将信放了下来。
“……那个盛明珠,就算是不嫁也得嫁了,老娘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纠住淮儿不放?”
哼,别真的以为他们不在京都了,其他人就可以随意的欺负淮儿,好歹淮儿也是在他们身边好几年的,就这样让人欺负了去,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罗庭夜也十分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说到底,淮儿还是太心善了,对盛明珠手下留了情,对付这种心思沉深的女人,要来就得来个狠的,不能让她有半点的喘息时间。”
没错,就是要一切到底,不能留下半点的祸患来。
颜篱说道,“希望淮儿经过此事之后知道下回该怎么做了吧。”
而此时,幽南淮震惊不已。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闹得这么大,盛明珠明儿个就要出嫁了呢?这,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幽南都和幽南夫人呵呵一笑。
“你个傻小子,你还年轻着呢,你以为这是你的功劳?可别忘了, 盛明珠撞着的那位公子是谁,又是谁跟那位公子在一起的,还有,我这手里的信又是怎么得来的?”
幽南夫人将信和事情说了一遍。
撞着的那位公子是跟慕容尘在一起的,手里的信是石头送过来的,写信的人是阿右。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远在棱吴的二弟和二弟妹暗中命人顶力相助的,而且下手那叫一个利索和不留情面,根本不给盛明珠一丝喘息的机会。
啧啧啧,果然是王爷和王妃,这做法就是不一样,淮儿他今后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幽南夫人见事情了了,心情也好了许多,站起身来,“我得去做木署糕了,胤儿喜欢吃的。”
当然,这里头也有胤儿的功劳,他那封替哥哥叫不平的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啧,不亏得她疼他,这娃儿,就是让人贴心的。
幽南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以为此事一完你就没事了,你自己的媳妇还是要你自己去追,还有,你二叔二婶的这份情可要记在心里,他们有朝一日能用得上你,你可万万不能拒绝了。”
这可是份大的恩情啊,纵然是二叔,这恩情也一定要记在心里的。
幽南淮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