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又传说,造成这样的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龙是一个**的物种,虽为上古神兽,可是却处处留情,与不同的雌性物种相交,若是与海里的某条鱼相交,生出来的有可能只是能生存在海里的蛟龙,若是与狼相交,生出来的是众所熟悉的睚眦,所谓睚眦必报,也是一个与他有关系的成语。
睚眦并不能算是真正的龙,只不过是个杂交出来的,而且性凶,极狠,这样的龙最好还是不要遗落人间得好,否则可就天下大乱了。
胤儿听了她的话,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若不是真正的龙,不是像皇帝爷爷胸前所绣的那样,那他会很失望很失望的,他不想看到睚眦。
第二日,阿铆吓了一跳。
“小公子,你,你的眼睛?”
怎的黑了一圈?是昨儿个晚上没有睡觉吗?
胤儿赶紧拿起铜镜一照,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怎的会这样?哎呀,这回要丑死了,这让我如何出去见人?阿铆哥哥,快,快帮我拿两个水煮蛋来,我要敷一敷。”
宋嬷嬷说过,留下黑眼圈是最不好看的了,不过解决这个法子也很简单,只要将水煮蛋剥了壳在眼上这么滚上几圈便可以了。
阿铆不敢怠慢,赶紧领命而去。
只是……
“你要水煮蛋干什么?不过,煮的没有,蒸的蛋倒是有,你,要不要?”莫下这样说道,顺便打开锅让他瞧,果然大铁锅里头只有蒸着的蛋没有煮着的。
“那,那我再煮两个。”
阿铆再去菜篓子里准备拿蛋,蒸蛋肯定是不行的,小主子要的是水煮蛋,而且总不能将蒸蛋往脸上敷吧。在
可是……
“不好意思,最好两个蛋也没了。”莫下说了句让阿铆绝望的话来。
阿铆立时呆愣当场,什,什么?没了?那,那小公子的眼睛……?
莫下不解,“你要水煮蛋干什么?这蒸蛋也是一样能吃的啊,而且我做的蒸蛋非常嫩,入口即滑,小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可是阿铆却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不好” ,小主子只怕今日是要顶着黑眼圈过上一日的了,局时王爷和王妃一定会笑话小公子的。
想到这里,阿铆再也呆不下去了,撒丫子便往回跑。
只是……
“胤儿,你,你这是怎的了?这晚上没有睡好吗?”
“只怕他是因为你那句睚眦吧。”
“什么?这,这是为何?”
罗庭夜呵呵一笑,“这小子只想见龙,不想见什么睚眦,还是跟狼杂交下来的种,他只怕更不喜欢了,所以昨儿个才辗转反侧的吧。”
颜篱一听,顿住了,她真没想到只是一句玩笑话竟让这个孩子当真了?
“噗,哈哈哈,这你也信?而且你要相信,这世间真的没什么龙,你想想这龙若是真的住在这里,他每日吃什么啊?总不能跟我们一样吃饭吧?这山里头发出龙吟之声,只怕是因为什么自然条件而引起的,比如风吹过峡谷发出嗡嗡之声,又或是某种鱼类鸟类的特殊叫声,并不一定真的是龙。”
颜篱认真的说道,她其实也不太相信有这种东西存在的,穿越一事或许还可以解释,比如,将这个世界喻成共同时间的不同空间,突破这个维度达到穿越的目的,而且她现在所在的这个西凉不是历史上就没有的吗?虽然有复姓慕容的皇帝,可那叫燕国,而不叫西凉。
“都是娘亲不好,没有跟你说清楚,才害得胤儿如此的大损颜面,不过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会说得更加仔细一些的。”
做父母的还真不能怠慢,小孩子的心思细腻,或许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就能叫他害怕或是失望,疼爱二字不只是嘴是说说罢了的,还要更加仔细的去做。
颜篱极为歉意的摸着胤儿的头,是她错了。
“咳咳,此事或许我们要跳过去了,若是不赶紧吃,他们只怕就要上山了。”
罗庭夜提醒道。
……
山路并不难行,从山脚通往山腰有一条人为开出来的小径,而且都是以石而铺,虽不宽,可是几个大人并排走是没有问题的,更因着这条路,上山砍柴的,打猎的都爱走。
此时才不过辰时一刻这条路上便已然有人行迹,或是上山或是下山,只是其中有一人嘴笑得合不拢嘴的看着手里头的二两银子。
边儿上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猎户,只怕是他打着了什么猎物还没来得及下山便卖了个好价钱吧。
“好运气啊,竟卖了二两银子?你倒是说说,你今日猎到了什么?明儿个我也去猎猎。”
二两呢,足够一家子好生过活一个月的了,现在的白面也不过才二十文一斤,这个可以买上百来斤的了,说不眼红那是假的。
这人人也老实,他笑道,“我今日打了两只野鸡,只不过是卖了这两只野鸡罢了。”
“我说,你就算是不想告诉我们也不必跟我们开如此的玩笑啊?”
两只野鸡能够卖到二两银子?那是得多肥的鸡啊?还是说,买鸡的人是个傻子,还是人傻钱多的那种。就算是家养的鸡跳起脚来也不过是二十五文一斤,一只鸡最多也就是个三四斤,有个一百三十来文就差不多了,两只也不过是二百来文,这与二两银子还有很大一段的差距呢。
这人一怔,怒了,“信不信有你,哼,我好心好意的告诉你,你却说我是骗你们的,真真是好人没好报。”
说罢,他便将这手里的二两银子防备的往怀的深处放去,抬起脚来便就离开,一副再也不要与他们说话的模样了。
众人怔住。
难不成这是真的?光是两只野鸡便可以卖出个二两银子来?
嗯,那他们今日不猎野猪了,就猎野**。
于是,他们调头便回去了,将身上的装备换成猎野鸡的。
罗庭夜和颜篱正巧与他们擦肩而过,听着野鸡二字不禁道,“我们是不是也好久没有吃烤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