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庶子不受重视,而方回又是一个十分有野心的人,于是方回玩起了花活,玩起了公对公,王对王,卒碰卒的把戏,他知道自己注定无法融入嫡子的圈子里,索性直接与方家的老东家穆家私自联系上了,而联系的目标也十分精准,接触的是有着和方回同样苦闷同样忧虑的,穆家的庶子!
于是十分有意思的一幕就出现了,庶子对庶子,门当又户对,两个心理扭曲的家伙聚到了一起,自然不会有什么正经的事情做,两人虽然都是庶子,但是毕竟也算是\"衙内\",在王都城内也算是混出了点点的名堂,不知怎么的拉起了一股势力,这其中的骨干成员好死不死的全是各个家族之中不安生的庶子,俨然组成了一个\"父愁者联盟\",在王都饱有恶名,即便如此也都是关牧不关心的琐事,顶多是吧穆家庶子的样貌记下心来。
然而好死不死的是他们这群庶子党不知道是哪一个脑瘫起了一个奇搜无比的主意,怂恿着成员和血鱼帮搭上了桥产生了联系,神职有几个心理比较阴暗的庶子直接就加入了血鱼帮,而方回地位不高不低,顶多算上一个小头目,能够喊来三个血鱼帮的喽啰也正是因为这一层的身份。
所有的记忆碎片串联在了一起,关牧对于王都城内的一部分事情已经有了一个相对细致的分析。
原本就抱着废掉穆家心态来王都城的他,此刻对于那个穆家作死的庶子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只不过相比于这一点,更让关牧感兴趣的还是血鱼帮本身,这样一个在关牧眼里毫无底线渣滓一样的帮会完美的符合了他的狩猎目标,干掉这样的修士用来增强实力绝不会让他有任何的负罪心理。
\"看来行程就这么敲定了啊……真是不错……\"
关牧地铁图看着战傀苍白纤细的手指和漆黑色的手指甲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
\"走了铁蛋,跟老子一起去,杀人。\"
关牧招了招手,地上四个储物袋冲着他倒飞而去最后被装入口袋,收好战利品以后关牧头也不回的朝着巷子口的方向走去道。
原本守护在关牧身旁的金蚕在听了这句哈以后一双绿豆眼里闪烁着戾气和兴奋,原地化为一道金光冲进了战傀的怀里,而地面上早已没有了所谓的什么尸体,只剩下了四具干枯扭曲的仿若是枯枝一样的东西在风的吹拂下化为片片灰尘,最后消失不见。
……
王都城内,方府。
方府的厢房之内,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起,惊起了园林中的不少飞鸟,惊动了池塘中不少游鱼,一个明显已经上了年纪,眼角满是风霜却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双眼通红的从房间内冲了出来,一旁的佣人被这股恐怖的气势所摄,全都吓得不敢动弹。
只见女人怒气冲冲中又带着点癫狂,跌跌撞撞的朝着方府后园的方向而去,这一下,原本还算淡定的佣人们纷纷就有些不淡定了,这个时间正是老爷与新纳入房的小妾**巫山的时间,而且他们很清楚,都是亲眼看着老爷迈步进入后园的小宅的,要是在那个时候被眼前这个女子给冲撞打扰了的话,老爷一怒之下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们真的想都不敢想!
\"三夫人!三夫人您冷静啊!那里不能去啊!老爷会发火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立刻就有佣人冲上去尝试拦住那女人,他们实在是不想丢掉自己的脑袋,然而一旦让对方就这么冲进去,那恐怕他们的脑袋就真的不会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是啊三夫人!无论发生了什么您都要冷静啊,不然的话就算这个时候见到老爷也于事无补啊!\"
\"三夫人,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去,不能去!\"
……
一群家丁佣人纷纷拦在女子的面前,企图将对方给拦下来。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于事无补,女子此刻的状态已经非常不正常,眼睛红的可怕,一张狰狞的脸上遍布泪痕,仿佛是要吃人,被家丁和佣人拦住之后女子顿时勃然大怒,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出声。
\"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都给我滚开!!!老娘的儿子死了,那个老东西还能陪着那个小妖精乱搞?!自己的儿子都被杀了,老娘倒要看看他管不管?!!\"
女子虽然是在歇斯里地的咆哮,但是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佣人却是清楚的听明白了,顿时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难以置信。
三房的公子死了……
这样的一个消息对于方家来说算不上是什么顶天的消息,但也是属于比较令人震撼的一种了,三公子虽然是庶子,不过据悉在外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势力,因此在方家处于一种比较奇特的地位,虽然方家的资源并不会向他倾斜,但是在方家对方还是拥有着一定的地位,并没有人敢得罪。
只不过现在从其母亲口中得到了三公子殒命的消息,一时间家丁佣人还有些发懵,分不清真假。
\"全都给我滚!!!我要去见老爷!我就算是死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女人已经彻底的癫狂,直接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一边挥砍着一边往人群之外杀出去,被女人的这股疯劲骇住,家丁和佣人都在不断的后退,以防止不慎被其手中的匕首伤到。
就在场面变得有些无法控制的时候,一道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
\"府衙之内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听到这个声音以后,所有的佣人都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顿时松了一口气,仿佛的真正掌权者,方府的老爷,方矛从后院之中出来了。
佣人之中地位比较高的立刻凑到了方矛的旁边,小声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方矛。
\"嗯。\"
方矛在得知了自己儿子身死的消息以后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和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