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平日里在人前展示出浪荡不羁的九皇子公孙羽,真正的身份竟然是一名武艺高强的刺客。
“最近,你去那个小丫头那的次数有些频繁啊,怎么还没玩腻师徒的游戏么?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将军府的庶女对我们,没有丝毫作用,你这样留着,迟早会成为我们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作为宫中最年轻的太医吴悠,表面上是一个温润如玉谁都不得罪,谁都不站队的木疙瘩,谁曾想背地里竟然和九皇子是至交好友。更想不到,平日里说话都是温文尔雅的他,此刻说出的话,竟是这样的尖酸刻薄。
“你啊你,要是将你这毒舌的性子,展现在平日里,我想那些宫女也不会没事就跑过来找你献殷勤吧。”
仅仅一句话的功夫,公孙羽已然换了一身青衣,拿着一盏茶惬意的躺在了庭院里的贵妃榻上。伴随着被风吹下来的木槿花花瓣,此时此景如同一副美人图,区别是美人是一位男子。
吴悠有些不服气的站了起来,并顺手拿过一盏茶朝着他的方向泼了过去。
“你也好意思说我,平日里要不是你总是装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至于让那些世家大族看不上你做他们的嫡女婿!若是能娶一个嫡女,想必我们的势力,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令人头疼!”
公孙羽也不恼,一挥衣袖,便将那些泼来的茶水尽数还了回去。
“呸,你也就能在这欺负欺负我吧,我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反被泼了一身水的吴悠,气哼哼的落下一句话,便跑了。
“吴悠,我自有打算,这个白家庶女,是个有意思的,我相信日后,她定然会给我带来惊喜。”
望着气呼呼的吴悠,公孙羽笑道。
“我呸,你个公孙羽,就知道在这吹牛,我看啊,到时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吴悠转过头,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两人全然不把一旁的侍卫王猛当个人,旁若无人般的样子,让王猛只能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他家王爷和这位吴太医,是从小交好的朋友,明明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言行举止还如同孩童一般,肆意胡闹。
白府经过二房的闹腾,总算是多了二房这一行人。这每日里的惊喜,对于白子文而言,那可谓是连连不断。
“姐姐,都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不要怪罪我的爹爹与娘亲,他们都是因为我,所以……咳咳。”
这话名面上是在那自责内疚,可实际上却把白子夏说成是一个顶撞长辈的尖酸刻薄无礼之人。
白子夏是一个喜欢扮演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大小姐形象,现在更是多了一个喜欢扮演楚楚可怜玉软花柔的小女子形象的堂妹白子瑜。可以说一个爱装圣母一个爱装绿茶,无论哪一个,放在一个家族里,都会是霸王一般的存在,可谁叫这两人都在一个地方呢?最终的结局只会是斗的你死我活。
只见白子夏的嘴角有些不易差距察觉的抽
搐,但很快便又变回了她那温柔的样子:
“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你身体的原因导致心情不佳,你放心,作为你的堂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心情与身体。”
白子夏的这番话,倒是将白子瑜讲成了一个肆意妄为的不懂感恩的人,而她倒是从方才尖酸刻薄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大度温柔的模样。是啊,再一次的变回了大家眼中的那个白家大小姐。
哼,白子瑜啊,白子瑜就你那点伎俩,还想和我斗,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白子瑜怎么也没想到,这表现上看着温柔的大堂姐,竟然这么厉害,这也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吃瘪。心中对白子夏的恨意更深了。
前厅听闻两人吵架的白志贤,匆匆的赶了过来,目睹了两人吵架的经过后,心中对白子瑜是更加的满意,也不管白子夏是怎么想的,直接走到白子瑜的面前,关心的道:
“妹妹醒了,现在身体感觉如何了?”
在白府之中,能让白志贤用温柔的语气说话的人,除了他的亲身妹妹白子夏,就再也没人有这个资格了。而白志贤在面对其他妹妹的时候,不是选择无视就是冷漠,眼神之中甚至还是满满的鄙夷。可以说这种温柔完全就是白子夏的专属,可如今这温柔却不再是专属于白子夏的,一时之间,白子夏心中对白子瑜充满了嫉妒。
好你个农村人,跑到京都来抢我的房间不够,还在这抢我的哥哥!
“多谢志贤哥哥的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白子瑜心中很是得意:
我虽然没有白子夏那张艳丽的脸,可我却有能让男人怜惜我的能力,白子夏你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又如何,你的亲哥哥不还是站在了我这边。
看着白子瑜眼中的那抹得意,白子夏只能强颜欢笑,当作是毫不介意,可手早已握成了拳头。如果可以,相信她会很乐意朝着白子瑜的脸上打去。
“子瑜妹妹可要好好修养身体,我还打算带妹妹参加赏花宴呢。”
什么还要带这个农村人去参加赏花宴,她凭什么!
白子夏在心中呐喊,这次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便抓住了白志贤的衣服,道:
“哥哥,恐怕这不太合适吧,毕竟子瑜妹妹她并没有收到邀请函,若是贸然带过去,恐怕会有些不妥。”
白志贤又怎么会不知道白子夏心中此刻在想什么,他心道一句:
身为我的妹妹,你竟然只知道争风吃醋,真是枉费了父亲和我多年来对你的栽培,女人不愧是是女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总会拘泥于那些没用的事情!
心中是这么想,嘴上自然不会这么说:
“还是妹妹想的周到,不过子瑜妹妹真是观赛并非参赛,没有邀请函也无妨,更何况是我们的妹妹,周围人也不会说什么。”
白子夏还想说什么,可看到白志贤有些愠怒的眼睛,只能将反驳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