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吧,大姐可是我们京都的第一美人,这些人怎么可能放着第一美人不看,去看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白子然笑了起来,她这话表面上是在嘲笑自家的三姐白子嫣,实则上则是告诉白子夏,白子瑜抢了你的风头,果然这话一说完,白子夏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轻微的不悦。
“哪有的事,我看啊,这些人是好奇白子瑜,毕竟她可是刚来京都的。”白子文也适当的圆起话来,不过这可让赵氏得意了。
“你们几个难道就这么见不得我女儿受欢迎么,瞧瞧这些人的目光,明摆着是仰慕的样子好么,你们承认一下我女儿比白子夏受欢迎,有那么难么,还说是大家闺秀呢,我看都是一群妒妇!”
这话可把李氏气的不轻,刚想要辩驳几句,老夫人又不嫌事大的说道:
“好了,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想丢脸丢到全京都么!我们是来上香祈福的,不是来吵架的!”说完便大步的朝着寺庙走去。赵氏像极了获胜的小人,一脸得意的跟随着老夫人而去。而白子瑜呢,则是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要说白子瑜来之前,白家女儿分为白子夏和嫣然两姐妹,这两个帮派,现在则是因为这个白子瑜,让白家的女儿空前的团结了起来。
“大姐,这个白子瑜太过分了,孰可忍孰不可忍!”白子嫣攥紧了拳头怒道。
“是啊,真的是太过分了,我见过很多豪门千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不愧是农村人,真是耍的一手的好心机!”
李氏看着远去的几人身影,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不过她还是没被眼前的两丫头煽动的失去了心智,眉头微皱道:
“你们两也是在我教育下长大的,怎么能说出这么过分的话,白子瑜毕竟是从扬州这种小地方来的,对京都的规矩不懂也实属正常,你们作为妹妹的怎么能在背后议论。”
李氏这番话,一来是告诉人们,庶女和嫡女都是在她的培养下长大的,可是庶女的做派却和嫡女相差甚远;二来是明里暗里的讽刺了白子瑜的出生,不懂规矩。面对嫡母的教育,嫣然两姐妹自然是不敢出声,而这便给了白子夏表现的机会。
“母亲,两位妹妹年纪还小面对不喜欢的事情,自然会忍不住说出来,你就别说她们了吧。”
和李氏一样,白子夏说话和李氏代表的意思是一样的,既能说明庶女的不懂规矩,又能嘲讽白子瑜。而且这种说话方式,一般人还挑不出毛病,只会觉得白子夏心地善良,为了保护庶妹竟敢和自己的母亲反抗。
“妹妹你们也是,以后别这么口无遮拦了,虽然子瑜妹妹的母亲是商户之家,毕竟是我们白家人,她再怎么不对,我们也应该包容才是。”
这句话更是将白子瑜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周围人一听白子瑜的母亲是商人之女,瞬间就好感全无。都说士农工商,商人在这个社会里,是最低贱的存在,无论你有多好的容貌,出生低贱都会成为他人的笑柄。
白子瑜并没有被白子夏这一行为挫伤了锐气,反倒是将她的茶言茶语展现的更加生动。哭哭啼啼的来到了老太太的身边:
“祖母,我要不还是回扬州吧。”
老太太没想到白子瑜竟然这么经不起李氏母女的折腾,连忙怒道:
“胡说什么呢,你可是才来京都不久,为什么要回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白家容不下亲人么!”
“祖母,我!”一边哭诉着,一边将目光扫向白子夏一行人。
“你想说什么,不用怕,有祖母给你撑腰!”老太太怎么会不知道白子瑜这意思,目光如炬般的朝着白子夏瞪去。
此刻的老太太心中,可不是像表现上这么愤怒,反而非常的开心:
真是天助我也,之前有白子文替我给这李氏难看,现在老天又派来了白子瑜,让李氏难看,看来这掌家之权很快就要到我的手上了。
“母亲,在佛主面前,我们还是上香为主,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回到了府上我会替子瑜查明真相的。”
作为当家主母的,都这样说了,白子瑜要是再闹下去,就会显得她刻意为之了。
“哪有的事,婶婶府上的姐妹对我都极好,只是我想家了而已。”
白子嫣显然想拆穿白子瑜的真面目,可刚张嘴便被白子夏抢了先:
“子瑜妹妹,接下来我们可是要在这里吃斋念佛两个时日,你若是想回扬州了,怎么也得先过了这两天再说,不然我怕佛主会觉得我们心不诚,那样就不会保佑我们身体健康了。”
一句话便将白子瑜的话堵死,这下她也只能乖乖的听从李氏的吩咐。为期两天的礼佛就这样开始了,至于住宿方面,李氏和白子夏一个房间,嫣然姐妹一个房间,赵氏和白子瑜一个房间,老夫人白子文一个房间。然而当天晚上,赵氏就反悔了,非要和老夫人一个房间,于是白子文便和白子瑜分到了一个房间。
三皇子得知白子瑜要在寺庙住上一晚之后,为了一亲芳泽也跟了上去。
用完晚膳白子瑜便亲密的搂住了白子文的胳膊,看似很亲密的道:
“子文妹妹,我们要不趁着天色没暗之前,去寺庙的后院逛逛?我听说这后院啊有好多府里没有的花朵,我想摘一些明天给祖母煮茶喝。”
看着一脸佯装天真的白子瑜,白子文思索了起来:
按照这些日子我对白子瑜的观察来看,她做任何事都带有一定的目的,我现在在府里属于一个不起眼的存在,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姿色,她没道理针对我,那为何要和我这么亲密,难不成是为了……
一想到之前三皇子与白子瑜亲密的来往,白子文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