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去找王爷了,金小姐,你把话说完再走啊。”周坤还有些不明白,金珠已经架起轻功跑远了。
“周管家,奴婢可以回去了吗?”小霜一扫怯怯的神情,她已经不怎么害怕了。
“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周坤转头看向小霜,果然女人的心思难懂,他还不明所以,小霜却没有惧色,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奴婢知道的都告诉周管家了,不过……”小霜顿了顿道:“奴婢猜想,金小姐的意思是王妃心里其实还是深爱着王爷,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会在今晚趁乱离开高城,前往兽域去寻找王爷了。”
“趁乱离开?”周坤还是不明白,“可是,府里侍卫明明说看见春雨几人离开之后王府才着了火,趁哪门子乱啊?”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小霜耸了耸肩,她从睡梦中被人抓起来才知道府里着火,除她之外的人都不见了,她哪里知道其他事。
“不知道?”周坤想了想道:“算了,不管是不是真如金小姐所说的那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星月院的管事,负责打理院内的一切事务,在王爷和王妃回来之前,你不能离开星月院半步,知道了吗?”
“啊?”小霜吓了一跳,这不是变相的禁足吗,如果王爷和王妃不回来,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星月院,可是她有拒绝的权力吗?
“怎么,你想今晚就消失在星月院?”周坤冷冷瞥了眼小霜。
如果真让金小姐说中了,王妃已经连夜离开了高城,靖王爷没有调来南山大营的将士还好说,只要星月院里还有熟面孔,他就可以让人误会王妃还在府里,可如果金珠小姐慢了一步,王妃失踪的事就会和寻芳巷的大火牵连上,到时候安王府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不,奴婢只是太高兴了,呵!”小霜吓得一哆嗦,听说大厨房里少了一个厨娘,也不知道是烧死了还是其他什么,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
“你记住,王妃和春雨她们全都好好的在院里,我会派人送来每天所需,如果有人问起,你还是院里的小丫环,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了吧?”周坤道。
“知道,奴婢明白。”小霜连连点头。
“嗯,回去吧,将院门关紧。”
“是,周管家,奴婢告退。”
小霜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居住的小院,将门紧紧的关上,才敢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
她将发生的事情在脑中回忆了一遍,除去受了惊吓外,她突然发现,今晚的事情对她而言是好事。
王妃如果真如金小姐所言去了兽域,一来一回所用的时间肯定不短,星月院极大,平时她很多地方都去不了,也不敢去,现在好了,她是星月院的管事,只需用打扫为借口,她可以去星月院任何地方,尤其是那几处让她眼红了很久的地方。
春雨的小厨房,秋阳的那处墙角,还有王妃的卧房和星阁。
没人知道她识字,春雨几人看那本秘籍的时候没有避着她,甚至有时还会让她帮忙看着,她断断续续偷看了一些,又从她们时常的讨论和练习中学到了一点,只要她能找到更多,说不定她也能像春雨她们那样。
这一夜,小霜兴奋得睡不着,时时看着窗外,等待着天亮。
姜依依也在等待着天亮,发现东门的小路被封之后,她没有隐身符,城门口又加派了人手,一时间她找不到合适的方法离开,只得返回城内,找到一间僻静些的屋子,开始制符。
幸好这些日子每天忙着练习制符,这些东西一直都带在身上,要不然她就只能抓瞎了。
制好需要的符,姜依依再次回到东门,她发现守城的士兵比刚才更多,还有几名身穿铠甲的人军官,围着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正在询问着什么。
她贴上一张隐身符,打算偷偷溜去小路看看,如果有机会就撬开锁溜出去,没想到,路过那群人的时候,她无意间看了一眼就再也走不动了。
孟拓,他没有走,还是又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数疑问瞬间出现在姜依依的脑海中,她很想冲过去抓着他的衣领喝问,可是她却做不到,她的脚就像生根一样,怎么也移动不了半步。
然而,他们说话的声音却没有阻碍,飘进了她的耳中。
“守门的人在哪,将他给本王带过来。”
这个声音有些怪,不像孟拓平时的说话声,又或许这就是他面对将士们的声调,姜依依仅是迟疑了下就忽略了过去。
“是,王爷。”
两名士兵夹着一名士兵走了过来,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显然那名士兵喝了不少的酒。
两名士兵手一松,那名士兵就跌倒在了地上,哼唧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当值的时候饮酒,该当何罪?”孟开一声大吼:“拿水来将他给本王泼醒。”
“是,王爷。”
很快有人提来一大桶水,将那名趴在地上的士兵从头泼到脚,末了还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谁,谁泼的水?”冰凉的井水冷透骨,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趴在地上的士兵酒终于醒了几分,抬起头睁着醉眼四处看,嘴里还喊着:“谁,别让老子抓到,让老子知道是谁暗算老子,老子将你的屎打出来。”
“哼,是吗,本王让人泼的水,本王让人打的你,你有本事站起来试试。”孟开不屑道:“将他架起来给本王狠狠打,打到他清醒为止。”
“本,本王?你是谁?”趴在地上的士兵被人架了起来,面对着孟开,他终于看清楚眼前人身上的盔甲,还在想什么人敢自称本王,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两拳,直接击中他的胃。
哇,满肚子的酒从口鼻中喷了出来,呛得他要死要活,肚子里外火辣辣的疼,将他痛得死去活来,酒意顿时醒了七八分。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我会被你们打死的。”
“是吗,你难道不知道半夜私自放人出城是死罪吗?”孟开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