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桌面,姜依依勉力的运转起了心法,直到丹田再次充盈。
咦,不错嘛,修为增加了十分之一,虽说贪心了些,但收获和危险并存,只是一次全力施法,她的修为增加了那么多,再来九次这样的事,她就能突破到筑基二层了。
活动了下很久没动的双手,姜依依笑了笑。
呵呵,这种事只能随便想想,还是少做最好不做为妙,要不是对地珠预估错误,这一次的事她都不想发生,修炼的事最好循序渐进,太过突进,有时候未必是好事,习惯突进就更加不好了。
此时,天边已经有微光透出,帐篷内,彩玉蜡烛的光芒正随着外界的光线开始逐渐变暗,两者的交替没有影响到姜依依,她正低头看向新鲜出炉的绢画。
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落,却如同全息影像一样,只是像素太低,只能看清楚大致轮廓,她们现在所处的草地,只是一个句号,中间那点不留意就会被忽略的火光,就是他们所有人。
惊雷的身影在绢画上出现,实际上,他刚从帐篷门口,关少新和虫昔两人身前走过,他停下来看了两人一眼,抖了抖肩膀,似乎有些惊悚的加快了脚步。
姜依依连忙扭过头去看,绢画上太过模糊,远远没有她就近看得清楚,只见关少新和虫昔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像是两只树袋熊,一前一后的抱在一起。
嘶,这两人怎么睡成这样了?
姜依依也表示出惊悚的模样,虽然她对同性恋没有成见,只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明显的表示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算了,惊雷都走开了,她也就不瞎参合了,还是继续看山河地理图吧。
十颗地珠裂开后,本体会渐渐沉入泥土深处,依靠吸收地底深处的灵气,它们会持续不断将地上发生的事情传送到绢画上,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地珠会在吸收灵气的过程中进阶,到了那个时候,绢画上的影像会更加清晰,只是这个过程会非常长,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够完成。
姜依依等不了,她也没打算等,提高清晰度还有别的办法,那就是多多炼制地珠,用数量来提高质量。
这一次的一百颗,她只打算得到大致的地形图,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在需要重点关注的地方,多埋入几颗地珠,比如,这块草地上,一颗地珠远远不足彰显它的重要性,三颗才算及格。
或许是他们昨天走过的地方还是太过靠近外围,又或许是天色刚亮的原因,几处有影像显现的地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看了一会后,姜依依就将山河地理图收了起来。
“喂,你干嘛抱着我?你这个变态,给老子滚开。”
脑门被惊雷用小石子砸中的关少新疼醒了,发现腰间有条胳膊,往上往后看去,虫昔熟睡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随便还踢出一脚,将虫昔从长毛兔垫子上踢了出去,也醒了。
“谁,谁踢我?”猛然惊醒的虫昔四处张望,关少新愤怒的脸就进入到他的两眼中,“你,你为什么踢我?”
“我踢你怎么了,谁让你敢抱着我,还,还……呸,我都说不好意思说出口。”关少新恨得牙痒痒,作为一个男人,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抱着你?”虫昔的眼睛瞪得有灯笼大,“在哪,你要是敢瞎说半个字,信不信我弄死你?”黑蛇耳钉随之蠢蠢欲动,有变大的趋势。
“还能在哪,当然是在这个垫子上啊,不信,你问他。”关少新伸手指向惊雷,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醒着,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破风、狂电、老米头其实都醒了,只是他们都闭着眼睛听动静,没人知道罢了。
惊雷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还很配合的做了个怀抱的手势。
“什么,在这个垫子上?”虫昔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是他的垫子,昨晚第一次睡,居然被眼前这个男人占了便宜,还敢倒打一耙,简直就是找死。
“那个……”关少新此时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不由朝后退了几步,“那个虫昔啊,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好像是做噩梦了,对,做噩梦了,昨晚看见你这床长毛兔垫子,心里痒得难受,所以就做噩梦了,呵呵。”
“是吗?你做了什么噩梦,说来听听。”虫昔朝关少新逼近,耳朵上的黑蛇耳钉已经扬起了脑袋。
“你,你忘了吗?我昨晚问你买那个垫子来着,你不卖,无论我出多少金刀币,你都说不卖,所以,我一生气就做噩梦了,梦见好多长毛兔围着你转,我一看见那么多的兔子就想去抓,想着你不卖就算了,我自己抓兔子做,谁知道,你冲过来抱着我,不让我抓那些兔子,我一着急就踢了你一脚,然后,然后你就醒了。”
关少新一口气说完,瞪着眼睛,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我刚才还没睡醒,才会说了那些话,你别在意啊。”
闻言,虫昔耳朵上的黑蛇耳钉变回了原样,他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抱着你,不让你抓那些兔子?”
“是啊,你一边抱着我一边还嘀咕,什么这些兔子是你们家主人的,不能让外人抓了去云云,具体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关少新盯着虫昔的眼睛,揣摩他的心理,一番话说得连他自己都相信,真是他昨晚的梦。
“这话……”这话还真像是他说的,只不过,“可是,我为什么要抱着你呢,想要阻止你,我有一百种方法,其中绝对没有抱着你这一种。”
“我哪知道啊,那是做梦,又不是真事,哪能说得清楚。”关少新连忙辩解,做梦的事谁都没法控制,这个解释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没法反驳。
“也对,那是你的梦,不是我的梦。”虫昔又眯起了眼睛,即便如此,他平白无故的被踢了一脚,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过,我也不能白让你踢,你必须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