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姜依依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询问的目光停留在虫昔的身上。
孟拓却上前一步,语气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啊,你有事吗?”姜依依转眸看向孟拓。
“你怎么可能没事,你的脸色……”孟拓又上前一步想靠近姜依依,被虫昔拦了下来,“喂,我警告你啊,离我家主人远点,别想找借口来套近乎。”
他歪头看了眼姜依依,悄声问道:“主人,你的脸色还真是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没事,想一些事情太过专注,有些伤神了。”姜依依微微一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那……你休息吧。”盯着姜依依向上翘起的嘴角,孟拓知道此时问不出什么,他大约也能猜到,白纱蒙眼的姑娘在思虑些什么才会如此伤神。
他转身走出几步又折返了回来,“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吧,破风钓回了几条鱼,煮了一锅汤,很新鲜。”
“鱼,这附近有河?”姜依依的脑海中显现出附近的地图,并没有河流,只有一个地方有水,或许能够钓到鱼。
“破风,这附近有河吗?”孟拓随口问了声,坐在火堆旁的破风却是身体一震,随即恢复了正常,站起身回道:“殿下,这附近没有河,属下是在一个山洞里的水洼中发现有鱼,顺手抓了几条,其它还来不及细看。”
“哦,山洞里也会有鱼吗,我看看是什么样的鱼。”本想回去继续修炼的姜依依走到了火堆旁,看向那锅乳白色冒着热气,发出咕咕声的鱼汤。
“细鳞鱼,肉质特别鲜嫩,这种鱼做成的鱼汤最滋补了,来来来,喝上一碗试试看,保你喝了一碗还想喝第二碗。”老米头拿出碗边盛鱼汤边说道:“那个山洞啊,我以前就去过,破风说去打野味的时候就想告诉他,没想到被他误打误撞到了那里,还抓回了几条鱼,不错不错,这就是缘分啦,来来,喝一口尝尝看。”
接过碗,瞄了眼锅里的鱼块,虽然无法分辨是否是老米头说的细鳞鱼,不过味道闻起来确实很香,吹了吹凉,姜依依喝了一口,嗯,不错,确实好喝,她边吹边喝,不一会就将一碗鱼汤喝完了。
“不错吧,再来一碗?”老米头笑眯眼了,伸手想去接姜依依手中的碗。
“不用了,反正以后常能喝到,这次,一碗就够了。”姜依依笑着将碗放回到老米头的手中,“老米头,你说是吗?”
“是,没错。”老米头呵呵笑着收回碗,“呵呵,那个山洞本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去的地方,破风今天算是打了个前哨。”
“前哨?那里是?”孟拓平静的眸光转向了破风,老米头话中的搪塞之意太明显了,他不好对老米头说什么,但是对破风却没有这些顾虑。
破风没有犹豫,直接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请殿下恕罪,属下确实是无意间发现了那个山洞,也确实是顺手抓回了几条鱼,只是带回来后被关叔瞧见了,他叮嘱属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等会要去,没必要提前说出来烦殿下。”
老米头也很光棍,说道:“没错,你一大早起来就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不想这些事去烦你,所以就拦住的破风,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他看向姜依依,“姑娘,你应该猜到那个山洞是什么地方了吧,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在那个山洞的深处发现了寒铁矿,那里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了,你要是想去,我随时可以带路。”
“不用,知道在什么地方就行,我暂时还不想去。”姜依依拒绝了,有了黑金刀币里的地形图,她就知道了寒铁矿的所在,什么时候去采都可以,没有必须急在这一时。
“这么说,你不需要我们带路了?”老米头眼睛一亮。
“嗯,我没什么需要了,你们可以自便。”姜依依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去看孟拓,她害怕看见他的眼睛,平静得让她心里发毛。
“熔炼之法呢,你不是说要教我们的吗?”关少新不干了,折腾了那么久,又是带路又是查看黑金刀币,眼看着快要走到寒铁矿脉边上了,还不知道熔炼之法在什么地方,那怎么行!
“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这事。”姜依依不好意思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笑道:“其实熔炼寒铁矿没什么秘诀,有两种方法你们可以使用,第一种,常规的火熔之法,需要注意的是温度,寒铁矿性寒,熔炼温度并非越高越好,还有,淬火的水如果是冰水,成功率会提升很多哦。”
“啊,原来这么简单?”关少新一脸怀疑色,听上去很容易的样子,不是说出来骗他的吧。
“不懂就别瞎说,简单,要是被孟周武听到这话,你小子的屁股准会开花。”老米头一脚踹在关少新的屁股上,笑道:“别听这小子胡扯,第一种方法我记住了,第二种呢?”
姜依依笑道:“第二种嘛就更简单了,血熔之法,关键是用什么血,这个道理关大夫应该更懂,毒物旁边总会有解毒的之物,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寒铁矿脉附近一定生活着某种生物,它们的血用来熔炼寒铁矿再合适不过了。”
老米头闻言,脸色一下子白了,喃喃的说出三个字,“蓝血蝾。”
“蓝血蝾,那是什么?”关少新从未听说过,转头看向破风,“你刚刚去过,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破风摇头,“没有,我没有进入太深,只是在光线能照到的地方转了转,抓了几条鱼就回来了。”
他后面还有话没说,洞里的温度极低,以他的武功也只能在洞内三丈深处呆上一会,再往里走,他的内力运转开始缓慢,呼出的气都会冻成冰渣,如果不是离开得及时,他估计自己的耳朵就要冻掉了。
“叔叔,蓝血蝾究竟是什么,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在破风那里问不出什么,关少新又转向了老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