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意思是……”老米头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拿捏不准孟拓的意思,这两人绝对有事瞒着他们,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究竟是几个意思?
孟拓道:“我要亲自去抓蓝血蝾,你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好好商量出一个办法,做好准备就动身出发。”
姜依依闻言一惊,她之所以提出合作的条件,就是不想孟拓去冒险,没想到这个家伙的脾气会那么犟,居然直接甩开她,想自己去抓蓝血蝾。
老米头吓了一跳,“什么,你要亲自去?”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碰见蓝血蝾九死一生,更不要说去抓它,那简直就是找死。王爷,别说是你亲自去,即便是破风他们几个想去,我也不会同意。”
“殿下,属下虽然没有遇见蓝血蝾,但那洞里的温度极低,仅深入三丈,我周身的内力就运转缓慢,再深入些血液就有凝固的迹象,如果此时遭遇危险,哪怕只是一只普通的野兽,也能轻易将我杀死。”
破风将他进入洞穴后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不知道蓝血蝾有多厉害,只是知道,如果他处于半结冰状态,哪怕是只兔子也能轻易的将他弄死。
姜依依微松了口气,有老米头和破风的阻拦,孟拓大概会打消一些亲自前往的念头。
“什么,洞里的温度居然低到能够影响内力运转的程度?”孟拓吃了一惊,他设想过蓝血蝾如何变态厉害,却没有想过,进入洞穴之后,自身的实力会大受影响,此消彼长,他刚刚想好的对策,转眼间就失去了作用。
“关叔,能不能将蓝血蝾引出山洞?”
老米头苦笑,“可以,以前我挖寒铁矿时就是那么做的,死了不少的牲畜,还好没有伤到人,当时觉得很幸运,如今回想起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关少新好奇道:“叔叔,这话怎么说?”
老米头叹息道:“蓝血蝾生活在极寒的地方,喜寒不喜热,它一旦出现在温度高的地方,血液就会急速沸腾,整个身体就会爆炸开来,周围一丈范围内,任你武功有多高强也不可能生还。”
“啊,那么厉害,居然还会爆炸,岂不是谁抓谁死?”关少新看向孟拓,说道:“子安,你可要想清楚,即便你抓住了蓝血蝾,也顺利抽取了它的血液,请问,你要怎样才能将它们带出山洞?”
“熔炼寒铁矿时,你又怎样添加进去?”
刚才还不着调的关少新,一连两个问题将孟拓难住了,是啊,即便他能抓住蓝血蝾,他用什么东西将蓝血蝾的血液带回铁城交给孟周武?
孟周武又如何在温度比任何地方都高的锻造房里将蓝血蝾的血拿出来还不会爆炸?
“这……”孟拓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我想到了,之前说的两种熔炼之法其实是一个,直接将锻造房修建在山洞中,不仅方便控制温度,淬火的水也能就近获取冰水,蓝血蝾也不会爆炸了,还能直接取用新鲜的血液,我想,这个方法锻造出宝器的几率会更高吧。”
“你,你居然……”姜依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想着让他知难而退,谈好合作条件后,她来提供熔炼好的寒铁,孟拓只需要拿回去让人加工就好,没想到居然让他误打误撞,想到了古老的寒铁锻造之法。
“我,说对了。”孟拓突然笑了,嘴角微微上翘,很是得意,只不过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仅有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些笑意。
“没错,你说对了,不过,你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姜依依也笑了,“那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蓝血蝾,它的可怕,不是你目前能够应付,更不要说在它的巢穴旁修建一个铁匠铺。”
“没关系,只要我说的没错,我就一定能够想到办法,”孟拓傲然道:“别人能做到的事,没有理由我做不到,一天不行我用十天,十天不行我用一个月,一个月不行我用半年,总之,在明年兽潮来袭之前,我会想办法打造出一批寒铁宝器,绝对不会让那些野兽冲破我的防线。”
“想办法?”姜依依睁大了眼睛,孟拓疯了,他根本不知道,当初想到办法的人,牺牲了多少人命,自己也几次面临死亡,才发现了蓝血蝾的弱点,从而以普通人的手段,锻造出寒铁宝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可是蓝血蝾,全身长满了比寒铁还坚硬的鳞片,口中分泌物能瞬间黏住任何东西,断腿断尾皆可再生,哪怕是被拦腰切断,它也能在几天后变成两条的蓝血蝾。”姜依依一口气将蓝血蝾的可怕说了出来,“它行动迅速,体表颜色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稍不注意,你的身边就会出现数十条蓝血蝾,因为,它们是群居生物。”
老米头补充了一句,“蓝血蝾的体型还不小,成年蓝血蝾身长三尺,尾巴长三尺,一尾之力重达数百斤,普通人挨上一尾巴,不是变成肉泥就是断成两截,破风他们几个如果挨上一下,还能运功抵消力度,可如果三五下接着来,王爷你也吃不消啊。”
“是吗?还真是可怕啊。”孟拓眼中笑意不减,语气却有些吃惊,“听上去蓝血蝾还真是无懈可击,不过,我不会因为这点困难而止步,因为,这个世上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表面上越是看起来完美,弱点就越是致命,只要找到,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你……话是没错,可是,你要知道,越是致命的弱点越是隐藏很深,想要发现不会是件容易的事,你……你究竟要怎样?”姜依依终于发现了孟拓眼中没有消失的笑意,他根本就是拿自己在做赌注,可偏偏她不能让他去赌,因为,他很认真,没有在开玩笑。
“我真的想亲自去看看,能够锻造出宝器的寒铁矿脉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孟拓眉眼带笑,他感觉到,白纱蒙眼的姑娘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