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他很快就会出来,药效发挥得不错,他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现在正在休息。”姜依依扫了眼狂电,笑道:“我没把他怎么样,不过他一天没吃东西了,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等会出来如果没有东西吃,我恐怕……”
“我,我去准备。”
姜依依的话还没说完,惊雷转身就朝火堆跑去,因为太过于紧张孟拓,火堆没人看着,早已经奄奄欲息,更不要说食物了,除了虫昔之外,他们谁都没有心思吃东西。
“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老米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天色,扁了扁嘴,对破风说道:“哎呦,还别说,我也感觉到肚子饿了,你去抓只大点的野味,烤熟了等会才够吃。”
“喂,眼睛红得像兔子的那个,你去多弄点水,烧滚了一会做汤,这一天都没喝水了,比起肚子饿,你家殿下应该更口渴吧。”
说着,他拉住关少新就往火堆旁走,边走边嘀咕,“我这才刚医好的腿,站了一天,再不坐下歇会,怕是又要站出毛病,小子,你别以为年轻就没事,这个时候不注意保养,我怕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连路都走不动,过来坐下,看什么看,没看见我这条腿吗,还不快帮你叔叔我瞧瞧,有没有站出什么毛病?”
一时间,帐篷外出了姜依依和虫昔,其他人都被老米头几句话支走了。
“主人,你没事吧?”
比起狂电三人表露无遗的担忧,虫昔显得内敛了很多,他也担心姜依依的安危,只是在自己的主场,这份担忧更多的是在情感上,他不想孟拓捷足先登。
“没事,你去休息会吧,我等会过来。”姜依依这时也饿了,不知不觉中守了孟拓一天,她也该去吃点东西休息会,不过孟拓还没有醒来,她刚才看得愣神,还要再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是。”虫昔看着姜依依走进帐篷,想了想才慢吞吞走到火堆旁,看着惊雷让火堆重新熊熊燃烧起来,他幽幽的对老米头说道:“你想什么我很清楚,不过,别把事情想得太容易,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我想什么了?”老米头歪着脑袋看着虫昔,呵呵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居然清楚,啧啧,看不出来嘛,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学会了那么大的本事,可喜可贺啊。”
“哼,你少和我瞎扯,明人不说暗话,我什么意思你知道,告诉你,谁都别想抢在我前头,敢拦我的路,别说安王,战皇我都不卖面子。”虫昔恶狠狠的瞪了老米头一眼,垂下头不再理会他,拿根树枝伸进了火堆里,看着它渐渐被火点燃愣愣出神。
“拦你的路,这话从何说起啊?”老米头一愣,他眨了眨眼睛,发了一会呆,似乎才慢慢醒过味来,看着呆愣的虫昔,嘴角不由咧开一个理解的笑。
走进帐篷,姜依依愣住了,孟拓睁着眼睛,正看着她,那模样不像是刚刚醒过来。
“有粥吗,一天没吃东西,听说先喝点粥才不伤身体。”他看着她,轻声说道:“烤肉不太容易消化,要少吃。”
“粥?”听到粥这个字,姜依依莫名的感到心慌,强笑道:“这深山老林的,哪里来的粥,能吃上新鲜的烤肉就不错了。你既然已经醒过来就出去吧,你那几个手下快要担心死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说完,不等孟拓回话,她逃一般的冲出了帐篷。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乱来的。”孟拓轻轻的话语还是飘进了她的耳朵,这是她的帐篷,什么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目,她刚才怎么就会想着要亲眼去看看呢?
用力晃了晃脑袋,姜依依想让自己清醒些,不让曾经的老毛病再犯,要不然,她再也无法镇定的面对孟拓了。
“怎么了,头痛?”脑袋还没清醒,姜依依就感觉耳朵一热,有人紧挨着她,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话。
“没,没有!”姜依依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孟拓后,她身形一闪就朝着火堆冲了过去,坐到虫昔的旁边,低头看向虫昔手中的那根树枝。
“看什么呢,那么出神?”孟拓慢条斯理的跟了过来,坐到她身边,也看向虫昔手中的树枝,“这根树枝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啊?”虫昔莫名其妙,闻声抬起头,看见姜依依和孟拓,顿时皱起了眉,“喂,孟拓,你能不能注意点,先去洗个澡再过来,味道那么重,臭到我家主人你赔得起吗?主人,我和你换一换位置,幸好是在上风口,要不然等会连饭都吃不下。”
他站起来,走到孟拓旁边,捂着鼻子瞪着他。
“臭,臭吗?”孟拓傻了,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这个问题,听到虫昔的话后才注意到,身上真的有怪味飘出来,虽然没有虫昔说得那么恶心,可仔细闻还是能够闻见。
他忙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就朝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哼,看你还有什么脸来缠着我家主人。”虫昔得意洋洋的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扭头想向姜依依表功,却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伸长脖子望着孟拓离去的方向,暗暗偷笑。
姜依依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孟拓现在的窘迫全是她的失误,服下培元丹后,身体暗疾治愈的同时,身体也会排除些垃圾废物,体味自然不会好,她早就应该想到,也有条件为孟拓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想到,她居然看他看呆了,什么都忘了个干净。
虫昔不时发出的偷笑声,让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不能说什么,真是憋屈死了,低着头好半天都没有抬起来。
“昔皇子,笑了半天也该笑够了,不要忘了,太过得意忘形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会乐极生悲!”
老米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憋着暗笑了半天,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虫昔,怎么说他们也有两分情义在,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不能让他的这个跟头栽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