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喝了三碗粥,姜依依才感觉自己缓过劲来,扭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孟拓,笑了笑,“谢谢你!”
孟拓嘴角一勾,柔声道:“还要吗?”
姜依依摇头,“不要了,撑!”
“呵呵,喝了三碗不撑才怪。”孟拓突然轻笑出声,看着她道:“不过不怎么顶用,我还烤了肉,等会再吃点,要不然晚上肚子会饿。”
姜依依点头,“嗯,等会吃。”
“碗给我,你要不要进去睡会?”
“不了,我想烤火。”
“好,我将火烧旺些。”
“嗯!”
关少新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肆无忌惮撒狗粮的两人,他简直就要疯了,这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孟拓吗?那还是那个凶巴巴的狠女人吗?
他抬头看了看天,他不过是肚子疼跑到林子里出了趟恭回来,这个世界就变天了?
孟拓变成暖宝宝,姜依依变成乖乖女,其他人则变成傻子、呆子、愣子、疯子,好吧,这样看起来,他还算是正常人。
“哎呦喂,这样才对嘛,不错不错,早就应该这样了。”
老米头啃着一块烤肉,一脸的赞赏和陶醉,仿佛正吃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烤肉,可实际上呢,他的一双眼睛,正贼溜溜的偷看着姜依依和孟拓,眼睛都快笑没了。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吃,晚了可什么都没有了。”他伸手敲了下关少新的脑门,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姜孟两人,也不知道他怎么认得那么准,没有敲在别的地方。
“不吃,刚才拉肚子了。”
关少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脑门,紧挨着老米头坐下,眼睛从他后脑勺处往姜孟两人偷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会遗憾终身。
老米头向后一仰,“看什么看,小心眼睛长疮。”
关少新翻了个白眼,嘟喃道:“你还不是看了,还说我。”
老米头眼珠子一转,指着惊雷道:“你少胡说啊,我哪只眼睛看了?我明明看着惊雷,那小子手里的肉都烤糊了,还拿着翻来翻去,你说,他是不是喜欢这种味道?”
“谁知道呢,破风手里的肉都着火了,还能吃吗?”关少新顺手捡起一块碎石朝破风扔去,正中那块烧着的烤肉,“喂,破风,肉烧着了!”
“嗯,哦,啊!”
破风一边惊呼一边将手里的肉扔到旁边,几脚将火踩灭,转头看见惊雷烤糊的肉,顺手夺了过来扔到了地上。
“破风,你干什么?”惊雷吓了一跳。
“肉烤焦了,已经不能吃了,重新烤一块吧。”
破风边说边拿出一块肉塞给惊雷,顺手在狂电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他没有烤肉,只是正往火堆里添柴时呆住了,不停的将手边的木柴往火堆里扔,已经不知道扔了多少,来不及燃烧的木柴冒出滚滚浓烟,直朝他扑去,他居然没有察觉出异样。
“咳,咳咳,什么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烟啊?”滚滚浓烟中,狂电的身影拔地而起,眨眼间就冲出了浓烟的包围,捂着口鼻紧张的朝孟拓望去,“殿……”
“嘘,别说话。”破风凑近他,悄声提醒他不要惊动孟拓,他弄出的滚滚浓烟早被孟拓用内力隔绝在外,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和姜依依两人,狂电这时敢要凑过去,绝对是去找揍。
“咳,咳咳!”狂电捂着口鼻连连点头,忙冲过去将多余的木柴拿掉。
浓烟渐渐消散,火堆越烧越旺,照印在孟拓嘴角上翘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震惊过后,众人大致恢复了正常,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时不时的偷瞄几眼,提醒自己,他们没在做梦。
姜依依双手抱膝安静的坐着,目光凝视着燃烧的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孟拓关心的问话,她听在耳里,随口嗯嗯应答,似有满腹的心事。
“依依,你见到蓝血蝾了吗?”
“嗯。”
“几只?我们上次遇见一只,差点就没跑出来,还受了点伤,我看你身上没什么血迹,应该没事吧?”
“嗯。”
“你说,我们遇见的会不会是同一只?”
“不会。”
终于不是嗯了,孟拓精神一振,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都没有告诉你,我们遇见的那只蓝血蝾是什么样?”
姜依依脸枕着双膝,扭头看着孟拓,“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遭遇的那只蓝血蝾身长只有三尺,对吗?”
孟拓笑问:“蓝血蝾不都是身长三尺吗?难道还有更大的蓝血蝾?”
“有,你想看吗?”姜依依看着孟拓,一脸认真。
孟拓一愣,“你遇见的那只,被你抓回来了?”
“不止,还有其他的,你想看吗?”姜依依凝视着孟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看了就不能后悔,你想看吗?你们想看吗?”
“想,我想看。”孟拓还没答话,一直专心偷听的老米头急急举手报名,“我都一把年纪了,看什么都不会后悔,姜姑娘,有什么就拿出来吧。”
孟拓回望着姜依依,“只要是你,我就不会后悔。”
“我……”关少新一咬牙,孟拓和叔叔都要看,他能不看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这个时候还能说不吗,“我也想看。”
狂电三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无论殿下做什么,我们都誓死相随。”
姜依依笑了,“好,希望你们不会后悔。”
她站起身,朝着身后的草地一挥手,一只刚死去不久的蓝血蝾尸体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身长六尺,尾长六尺,脑门上还有拳头大小的洞。
死不瞑目的巨大双眼,恶狠狠的怒视前方,胆小的人见了都会吓尿了裤子。
众人胆大,但也吓了一跳,尤其是关少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这是被你一拳打死的?”他指着蓝血蝾头上的洞,嘴唇都在哆嗦。
“不是,它的脑袋上原本长着这个东西。”
姜依依手腕一翻,一只还带着鲜血的蓝晶角出现在她手上,正是从这只蓝血蝾头上掰下的那只。
“这,这是什么,蓝血蝾头上还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