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很香,让人迷醉的香,格子里散发的香味让人骨软神迷,目光所及之处似乎都染上了一层玫色,忍不住想去亲近。
咚,剧痛从脑袋上传来,她被啄了下,痛得姜依依差点哭了。
“小翠,你就不能轻点么,脑袋都被你啄破了,看,都流血了。”伸手一摸,鲜红的血让姜依依苦笑不得。
“我已经很轻了,谁让你的脑袋那么不禁啄呢?”三宝翠翎很委屈,“再说了,我不啄你,你就要变傻子了。”
“我知道,我只是让你轻点啊。”止血上药,姜依依捂着脑袋望着三宝翠翎,“小翠,你是三宝翠翎,不是什么人都禁得起你轻轻一下,还好是我,换成雨婆婆他们,小命就没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从来不啄她们。”三宝翠翎很明白自己的力道,“我只啄过你,你不会死的,最多也就是出点血而已,你看,现在连血都不流了。”
好吧,对鸟讲理和对牛弹琴是一个道理,姜依依决定不说了,她屏住呼吸再次看向格子内,里面东西不多,一个桃花木匣,里面装着一瓶丹药,一本书,一个小玉盒,一块‘乐’字令牌。
刚刚消失的门派,究竟为了什么,被灭门还是最后一个门人弟子老死了?
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姜依依伸手一划,桃花木匣被单独收了起来,其余十几个格子里的东西也被她全部收走。
“喂,喂,喂,小云说过,哪拿的放回哪去,你全部都收起来了,小云知道会不高兴的。”三宝翠翎围着她不停的转圈飞,它其实想说,她都拿走了,它以后玩什么?
“我要走了,癸前辈说我可以拿走这些东西。”姜依依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在留人驿站中转了两圈,再三确认能带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转身朝外走去。
“癸,他说可以就可以吗?”三宝翠翎紧紧跟随,“那我呢,我怎么办,以后玩什么?”
“你,你可以去外面玩啊,”姜依依停住脚步,转头看它,“正好,我不知道出去的路,你顺便送我出去。”
“送你没问题,只是小云不让我乱跑,她老说到处乱跑的孩子容易丢小命,她们的孩子就是那样,”三宝翠翎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给他们的报信么?”
“他们是普通人,你是三宝翠翎,不一样,”姜依依道:“普通人听长辈的话,三宝翠翎听传承的话,小翠,你的传承里有说不能出去吗?”
“那倒没有,”三宝翠翎摇了摇头,“可是,小云说……”
姜依依很无奈,“小翠,云祖婆已经死了,你该……”谁知话还没说完,三宝翠翎就带头朝前飞去,“也是哦,小云死了,依依还活着,那我就跟着你吧,走,这边是出去的路。”
“……”姜依依连忙跟上,怀疑这家伙只是找个离开的借口,心里什么都明白,五品灵鸟的智慧即便是幼年也不能轻视。
有三宝翠翎带路,姜依依很快就出了留院,再次来到那棵大树下,回头看时,出来的地方已经变成一片草原。
“草原啊,只有一棵树,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啊?”三宝翠翎围着树又开始绕圈,姜依依不去看它免得头晕,只是叮嘱了它一句,外面和留院不一样,别轻易暴露自己,随后将戒指里的两层小楼放了出来,已经两天多了,也不知道孟拓和定云怎么样了?
“哇,这个好玩。”三宝翠翎见状瞬间闪了过来,停在姜依依的肩膀上,问道:“里面有什么,我好像闻见迷烟的味道了。”
“露宿野外住的屋子啊,”姜依依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没见过三宝翠翎,你别吓着他们。”
“知道,不用你提醒,”三宝翠翎骄傲的扬起小脑袋,“我可是三宝翠翎,不是什么人都能注意到我,要不是在留院里实在是太无聊,小云她们谁都发现不了我。”
“嗯,你懂我意思就好。”姜依依很满意,果然是五品灵鸟,看着呆萌,实则精明。
她径直朝二楼走去,一路没人,直到来到一扇雕刻着拳击手套的大门前,小二的身影才轻飘飘的从地上升了起来,“主人,你总算是回来了,再晚点我就要变回符纸了。”
“抱歉抱歉,回来晚了,你先休息会吧。”姜依依挥了挥手,小二立时化成一张符纸落在地上。
“依依,你也太差劲了吧,符人才能支撑两天,我记得传承中可以维持很多年啊。”三宝翠翎直勾勾盯着那张符纸,似乎要将它看穿。
“我没有灵石。”姜依依边说边推开大门,符人怎么样无所谓,真人不能出事。
“哦,难怪你会收走驿站里的灵石,原来你没有啊。”三宝翠翎了然,跟着姜依依进了大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躺在中间擂台的地上呼呼大睡,一个坐在旁边的包间里打盹,看情形状态还不错。
姜依依拿出一块灵石小心翼翼的放在早就设置好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着四周逐渐变幻出来的人影,喧闹的声音一点点变大,定云身边的昆仑奴也渐渐显出身形,她终于松了口气,快步走向包间,坐在了孟拓的身边。
万掌柜从旁边冒了出来,笑眯眯的更换了包间中的香炉,“主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姜依依笑道:“睡了两天也该饿了,准备点吃的就好。”
“是,主人。”万掌柜退出包间,孟拓此时在喧闹的喊叫声中慢慢醒来。
“咦,我怎么睡着了,”他睁开眼就看见姜依依,笑着扭了扭脖子,“你怎么也不叫我,脖子都睡僵硬了。”
姜依依笑着伸出手,轻轻帮他揉着肩颈,“我也是刚发现你睡着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呵呵,有你在就不难受了。”孟拓笑着握住姜依依的手,“别揉了,我没那么娇气,等会定云看见了不知道回去又和他们胡说什么。”
“殿下,我是那种人么?”定云站在擂台中间,脚下踩着昆仑奴,扁了扁嘴。
“哪种人?”孟拓笑着反问。
“咳,没哪种人,殿下,属下肚子有点饿,您饿吗?”定云咳嗽一声忙转移话题。